杏花闯的是后门。
杏花有所不知,后门无论白天黑夜,紧闭上锁,无特殊情况,没得到老鸨许可轻易不开锁。况且每天夜深人静,后门均有人把守。
今晚因为多了杏花,大茶壶亲自把门。
其实杏花一爬上窗台推开窗户,大茶壶便发现了。大茶壶心里暗自好笑,固然不出所料,看似洗脸吃饭,一副听天任命姿态,其实骨子里倔强的很,逃跑之心不死。大茶壶忿忿地想,凭你一名赤手空拳弱女子,倘能从我手中逃之夭夭,我还能吃这碗饭吗,以后还能在姑娘们面前挺胸抬头吗,尚无如此先例呢!
大茶壶从暗处闪出,双臂抱胸挡到门口。
杏花慌慌张张向前猛冲,没提防大茶壶闪出,一头撞了上去,犹如撞在一垛墙上,反弹了回来。
大茶壶得意洋洋,哈哈大笑,揶揄道:“你撞呀,你撞呀,你那三寸肚肠能瞒过老子火眼金睛?你若撞得开,我便放你远走高飞。”
杏花从大茶壶身上反弹回来倒在地上,她一使力噌地一跃而起,夺路便逃。大茶壶也不说话,恶狠狠瞪着杏花,伸开双臂阻拦。杏花使劲推大茶壶身子和双臂,无奈大茶壶人高马大,纹丝不动。
杏花无计可施,央求:“你让我走。我乃他们强抢转卖,不愿意呆在这!”
大茶壶笑嘻嘻说:“我可作不了主。你是妈妈花银子所买,妈妈花了银子,你就是她的人,放不放你走得妈妈作主。”
杏花许诺道:“你放我走,日后定当报答,保证比你现在过得滋润。”
大茶壶嗬嗬地笑着说:“我现在就过得很滋润呀。我有吃有喝,院里姑娘有空都奉承我,我想上哪位的床她们从不拒绝。你老老实实呆在院里,将来有空了陪我几夜,我便更加滋润了。”
杏花绝望了,一时愤怒,蛾眉倒竖,叫道:“你让不让,你不让我撞过来了!撞不死你,我便在墙壁上自己撞死!”
杏花言毕果真对准大茶壶撞将过去,大茶壶一闪身跳至一旁,伸臂拦住杏花,一个扫荡腿,杏花踉踉跄跄后退,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大茶壶拍拍手上灰,忿忿地骂:“跟我大茶壶使横,你他妈还嫩了点!”
院里动静大了,众人纷纷起床打开房门,姑娘们从门里探出头,乱糟糟打听发生了何事,护院们七手八脚擒住杏花,将她拖回房中。
老鸨趿拉着鞋帮踱进小屋,懒懒地打着哈欠,恨恨道:“真他妈扫兴,睡意沉沉还要爬起来。告诉你逃不了逃不了,你他妈还逃个**毛,是不是皮痒痒了欠揍!你迟早被男人睡,在这儿让男人睡,什么都给你准备得舒舒齐齐,有何不好。”
“惊动妈妈了。”大茶壶讨好地说,“想从我手下逃走,门都没有。妈妈果然料事如神,夜深了她便从窗台跳了下来。”
老鸨得意地说:“哼哼,她那样的姑娘老娘我见得多了,就她那三寸肚肠骗得过我?你别理她,擒住将她绑在床铺上便是,火到猪头烂,到时候她就老实了。”
大茶壶挥舞着手中鞭子说:“妈妈好性子,总是慈悲为怀。依我看不如狠狠揍一顿,揍舒齐了她就老实了。”
“揍你个头!”老鸨喝斥,“揍得身上一条一条血印子,哪个男人肯扔银子买她。还得养她十天半月,白吃我的饭,白睡我的床。你们把她四肢绑到四根床杆上,看她还能如何逃跑!”
“嘿嘿嘿,妈妈说的是!”大茶壶嬉皮笑脸道,“揍一顿确实不是上上之策,血出乎拉没人喜欢,不过既然她不死心,还有办法治理呀。不如弄个男人霸王硬上弓,睡上一觉她就老实了。反正迟早的事,宜早不宜迟嘛。妈妈以为如何?”
老鸨瞪着大茶壶喝道:“你以为我不知你的鬼心思,尽给老娘出馊主意。”
大茶壶嘿嘿笑,说:“别看她糙皮黑肉,还是很招人欢喜的,我就是欢喜如此女人。妈妈既然烦心,不如把她赏给了我,我准定收拾得她服服帖帖,从今往后定下心来给妈妈挣银子。”
“滚一边去!”老鸨拍了大茶壶一掌,“你若憋得难受,院里哪个烂菜帮子空着你去放一炮就是了,别打她的主意,老娘我还指望她挣银子呢。你若有那个心,甘心情愿掏**钿,老娘便允许你睡她。”
第二天杏花在床上被绑了一天,老妈子端了饭,看她没法吃,只得一匙一匙喂她。老妈子一边喂一边劝解:“姑娘你何必呢,想方设法逃跑的姑娘没一个好下场。你呆在这儿有何不好,有吃有穿比家里强多了。不就是陪男人玩玩吗,说破天也就那么会事儿。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花钱就是买个舒坦。你又跳又叫哪个能喜欢你,你只有想办法让客人舒坦了,妈妈才会舒坦;妈妈舒坦了,你自然也就舒坦了。”
杏花呸地一口喷出嘴里饭菜,嚎道:“你喜欢让男人舒坦,那你去让男人舒坦好了,你一天让男人舒坦几百次也跟我没关系,别在这里乱嚼舌头!”
老妈子叹道:“阿弥陀佛,姑娘你不要埋汰我。我老了,还有哪个男人喜欢我,倒贴钱请他们舒坦也不能了。倒是姑娘你,这么好的身子哪个男人不想要呀,他们都恨不得要了你呢,大茶壶就很想要你,只是妈妈想卖个好价钱,不肯给他就是了。
老妈子劝道:“姑娘你好好爱惜自己身体吧,趁着青春年少多挣几个钱,免得像我一样老了老了连个茶饭也没得。”
杏花坚定地说:“我还是要逃出去的!”
老妈子说:“你逃不出去。等你呆习惯了让你逃你也不舍得逃了。前院小芳刚进来时闹腾得比你厉害何止一百倍,上吊割腕闹了好几次,后来开了苞也就定了心。现在红着呢,想会她的男人须排队,挣的银子可多了,只怕赶她走她也不走了。”
杏花骂道:“少嚼你的舌头,她不走是她的事,我是一定要走的,我有我的出路!”
“你有什么出路呀,只不过做人家丫头罢了。”老妈子耐心劝说,“你在院里住个三年五年,挣足了钱,有了合适机会,认准一个有钱男人,请他为你赎身从良,你才会从这儿出去。这是姑娘们唯一的正经出路。”
“啊呸!”杏花啐了一口。
晚上,大茶壶等人将杏花押解到另一间比较雅致的房间,还是将她的双手双脚在床上绑成大字,大茶壶摸摸杏花胸脯,拍拍杏花肥硕的屁股,不无遗憾地说:“妈的,这么好的身子轮不到老子,让那些阿猫阿狗男人睡了,真是可惜!”
老鸨领了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头进来,指指绑在床上的杏花,说:“喏,就是她了,你看看这年纪这身坯,惬意死你了!”
哇哈,老头瞥一眼杏花,叫道:“不是说好是院里新来的姑娘吗,如何绑在床上,我是来睡女人的,不是管犯人的。”
老鸨解释:“她不是还不愿意嘛,而且又是第一次。你耐心一点,温柔一点,用心调教调教。如此机会不多,我特意留给了你,你还不满足吗!”
老头不满意,依然指着杏花叫:“我可是出了大价钱的,你说这如何弄,这如何弄!”
大茶壶不高兴了,冲老头嚷嚷:“你每天在院子进进出出,如何弄还不知道吗,还要我教你吗!要不你掏银子,我给你示范一下。”
“你他妈想得美!”老头说着坐到床沿上,上上下下打量杏花,捏捏她腰,轻轻拍拍她软软的肚皮,不无遗憾叹道:“年岁相当,可惜太黑太胖了一点,如此货色你要价太高了,而且还不知道是否真的原装货。”
老鸨说:“你如何那么多说辞,告诉你原装货就一定是原装货,还没有拆封的嘛。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要不要给你拿一个灯过来?”
老头说:“不用,等到用过不就知道了吗?实话告诉你,我对女人绝对有经验,绝品非绝品一用便知。只要是原装货,我心里便觉得舒服,所以我才要原装货嘛。”
老头张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淫荡地哈哈大笑。
杏花觉得一阵阵恶心,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出门去。
老鸨说:“哪你就在这儿好好用吧,慢慢品味你的原装货。”
老鸨走了,老头盘腿坐在杏花身旁,对杏花说:“你好好侍候我,让我满意了舒服了,我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杏花没有退路了,心想不是鱼死便是网破,横下心说:“事到如今我不从你也不行了,你要我好好侍候你,我被绑得动弹不得如何侍候你?你先把我解开了,反正我已是离了水的鱼了,再扑腾也没用了。”
老头看看杏花说:“不能解开,解开了我斗不过你。等完事了我再替你解开,那时候你就自由了。”
老头脱了自己衣服,露出胖胖的身躯,准备趴到杏花身上。杏花说:“慢着,我先告诉你一句话。你照我的话做了,管保你更加舒服。”
老头挺起胸膛说:“你说吧。”
杏花说:“这样的话,也能大声说吗,哪不是人人都听见了?”
“对对对。”老头快活地笑了,将耳朵凑到杏花嘴边,催道,“乖乖你快说吧,让人心里痒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