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候机室的安暖有些不安,也许是对离开的留恋,也许是对异国他乡的恐惧,兴奋和焦虑一同占据了安暖的心,想想法国和A市的遥远距离,心中忽然有种酸涩的感觉。
安暖忽然有种冲动很想拨通聂相之的手机,告诉他自己正在经历人生伤情的时刻,自己不想说什么,就希望他不停的对自己说,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他们之间还有一丝联系就能让安暖觉的无比安心。
拨下了通话键,但是安暖在听到他温柔声音的那一刻退缩了,他悠远的声音从两千多公里外的C市传来,却让安暖的大脑瞬间清醒起来,果断的在一一秒钟内挂断,心中却有深深的失落感,心陡然被撞出一个缺口。望着屏幕上显示的“聂先生来电”,没由来的一阵气恼,按下关机键,狠狠的把手机摔到包里,却发现眼角沾了点点泪光
下飞机的时候想摸手机出来告诉柳絮自己到了,却发现找不到了,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因为自己的暴走被怒摔了现在还在自己的包里休长假呢。
手忙脚乱的掏出来开机,信息一条一条的震的安暖的手臂发麻,估计小脑震颤也不过如此,一条条信息翻下去,几乎全都是聂相之的,才开始后悔昨天自己的做法是多么的任性,聂相之肯定是怕安暖出什么事,缺不知道安暖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当然也有隐隐的恼聂相之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安暖拨通聂相之的电话,没等响一声,就被接起来,一个焦急紧张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恼火,“暖暖,你刚刚出什么事了?”但是现在安暖却是出奇的平静,“对不起,刚刚不小心按到了,后来手机没电了,真不好意思。”公式化的口吻,估计聂相之听了之后脸色也会狠糟糕,急急的补充一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现在还有事,先挂了。”迅速的挂断电话,拉着旅行箱打了个车就直奔宿舍
第二天,由于需要安暖和另外两个姑娘分配到了同一宿舍,浣溪是个表面很文艺内心很汉子的萌妹子,典型的东北性子,夏敏策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上海女人的小资和精致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三个人的生活各不相干,完全不似大学时候宿舍里融洽的气氛,却也释然。安暖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半年时间。
去崔叔叔安排好的老师那里,安暖的心一路忐忑不安,一到他办公室安暖就被震住了,老头穿了一间大红的T恤,喜气洋洋的坐在中间的大师椅上,身边围的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各种类型的,几乎都是比较美型的。
看到安暖的到来,他们全都叫起来,安暖吓的伸出的前脚硬是撤了回来,随即就是被一个矮个子的男生拖过去,然后办公室的门轰然关上,安暖几乎是本能的要扑上门板。
“哦,终于过来了,我们的小师妹,终于今年有个女生过来了,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师傅收女弟子,我死而无憾了。”
“还蛮漂亮的,不愧是师傅的眼光。”
“师傅的眼光你都敢怀疑,你不想混了呀,不想论文开题了呀。”
……………
七嘴八舌的,安暖感觉自己就像菜市场的猪肉,被他们评论来评论去的,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抓了抓头发,“那个,我是来这边交流学习的……”
然后有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喊了一句:“安静!”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安暖,然后那个男生走过来,拎起安暖的衣袖,硬是有拉又拽的把安暖弄到老头面前,命令式的对安暖说:“叫师傅。”
安暖一懵,疑惑的望着他,“要不要跪下来磕头?”然后就是哄堂大笑,老头“呵呵”的笑,“跪下来就不必了,叫声师傅,鞠个躬,就可以了。”安暖恭敬的照做了,老头笑的开心,“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怪不的相之向我推荐你。”
然后就指着刚刚那个男生,“这是你大师兄。”
然后又男生举手示意:“我老二。”
“小三!”
“四四!”
“小五。”
“六子!”
“七宝!”
“八福!”
…………
安暖是彻底无语了,越到后面代号越离奇,连“十一郎”都出来了,算算自己是第十三个,心下恶寒,他们不回叫自己“十三妹”或“十三姨”吧!果然刚刚拖安暖进来的那个矮个子的男生开口了,“她叫什么好呢?”大师兄面无表情的开口:“就叫她“小小”好了,反正她是师傅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再大还是最小的。”
安暖大喜,连连点头称是,虽然这个名字不咋地,但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