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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对弈

夸邪陨清了清嗓子,准备进入正题了。

“孩儿们,上回咱们讲到了江湖武林,那么今天大伯就给你们讲一讲何为武,何为境。”

“好耶,好耶。”一片欢呼雀跃。

夸邪陨大笑,望着一群小娃娃。个个天真无邪,童稚十足。

“话说武者,以武化力,以力化念,以念化魂,这魂念之力可通天。所以,魂念才是评判武者强弱的重中之重。它是武者的力量源泉。魂念达到一定程度,将会饱和,破境。也就是武林中的九大极境。”

“首先,第一个境界为武境。武境为门,入门者,自身产生魂念,以魂念养身通武。也是武者命运之境。它是武者魂念凝器的基础。武境之时,会在体内根据自身体质,所学之道,凝出武器雏形。也是武者命运之境,决定着日后之路该往何途。”

“武境破境后,是隐境。隐境为器,达到隐境者,会将体内隐之的本命之器,彻底的孕育而出。以魂养之,以念铸之。更可通过天材地宝加以强度,威能。

“隐境破境后,是风境。风境为速度,突破速度的极限。是武者一个全新的高度,入风境后可称之为武宗。是武林各大教派的中坚力量。

“风境破境后,是荒境。荒境为力,将力量提升制高点,所谓一力破十会。也是武者武学得以升华之境。”

“而荒境饱和后,又是一道分水岭,清水境,此境修心,又称心魔之境。所谓成也清水境,败也清水境。此境迷途之人是最多的。被心魔惑乱心神,最终走向人生末路。而若战胜心魔,便可迈入武者巅峰,走向寂天……”

这一系列的讲述,听得孩子们如痴如醉。

“夸邪大伯,寂天是什么啊?”白纸依仰着小脑袋问道。

“寂天境……”夸邪沉默片刻,“那可是传说中的大武宗之境界,一个寂天境可是能成就一教之掌的存在!”夸邪陨感叹道,可惜他此生无缘染指。

“哇塞,好厉害啊!”一群小娃娃也是唏嘘一片。

“厉害吧,只要持之以恒,坚持不解的追求武道,或许你们之中会出现比寂天境还厉害的境界哦。”

“大伯,寂天境之后还有哪几境啊?”

“嗯,大武宗之后,你们现在接触尚早啊。以后大伯再讲给你们。”

“时候不早了,今天便到这吧,孩儿们。欲听下文,且待大伯下回分解。”拉了一个长音,潇洒一转身,踱步而去。留下了明显意犹未尽的娃娃们。

听完课的孩子们,个个热血沸腾,回到家中后都吵着要习武,争当一名盖世强者。但是出发点,却是要保护着父母,保护落黄昏这个家。懂事的孩子们,怀揣着感人的报复。

另一边,山洞中。石台之上,纵横十九路,交错而刻。透露着古韵与典雅之气。石台前后,分别两石凳。一老一少,置身其上。

棋盘之上,黑白玉子化身雄狮百万,刀光剑影,浴血厮杀。

只见火魁阳至始至终,眉头紧锁。虽步步为营,以攻带守,招招索命,一招狠似一招,不断侵蚀着墨翎领域。却始终不得其愿。

再看墨翎却是神情自若,任由千军在前,闪展腾挪,以四两拨千斤之式,一一化解。不卑不亢,几十手下来,依旧保持均衡局势。所谓“高者在腹”正当如此。

攻防之战的最后一盘还在焦灼之中。

火魁阳提子,陷难。墨翎的避而不战虽让他尝了些甜头。但他心知,若是棋错一着,必会失去所有优势。是继续攻之,还是蓄而待发。使其陷入两难。

这时,墨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中玉子忽然掉落,恰巧入一小目之位。

墨翎带着歉意,将子拾回。但看火魁阳却是瞪大了眼。若有所思。

而后却也是提子,落入刚刚墨翎不小心所落小目之位处。随后嘿嘿一笑。

墨翎也是笑而不语。落子三线而托。

“好一个小目高挂三线托。”火魁阳随后应语。

又是你来我往数十回。渐渐,攻防之战已近尾声。

见火魁阳双手垂下,随之感慨:“以己之气与敌呼吸,以敌之气与己呼吸,求得与敌共生存,即双活。哎,算了,老头子又输了。”

明显墨翎并无胜心,火魁阳一味而攻,已露破绽数次,而墨翎缺并未乘人之机。暗中的提点,虽让火魁阳再次开辟天地,可是渐渐已被墨翎尽数追回。

“棋未完,胜负未定,爷爷干嘛如此。”墨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哈哈哈,你小子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爷爷能不认输吗?”

被火魁阳当场戳穿,墨翎更显羞涩。他已双活之道,保得己全,也未至火魁阳于死地。一如他之性。无奈的火魁阳一盘未胜,最后选择知难而退。

“不过翎儿,有时的一味忍让,待对方知难而退,反而会令其更加变本加厉,当断则断,当机立断。这个道理你懂么?”

“墨翎谨记!”

“这孩子,打小心性沉稳,又谦逊,只是未见人心险恶,太过仁慈。”火魁阳心中念叨。

虽说火魁阳棋艺不敌墨翎,但是,从每回的对弈之中,他都会授予墨翎相当的生存之道。而墨翎也是深受其中。

棋在悟,而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此刻的岛上,已近黄昏。残阳如血,晚霞似火。余晖挥洒而下,照耀着山间,田野,与树林。为其镀上了柔和的金色。云儿也在向着夕阳作出最后的告别。渐渐,夕阳悄悄地给黑暗让位,一抹斜阳经过最后的挣扎后悄然沉睡。

墨翎从火魁爷爷那走出,正往家中路上。

两家距离并不远,一条山道,途中会经过一户山洞,是雷伯家。而后便是墨翎所居。

走过雷伯家中,墨翎继续前行。

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几声。墨翎回眸,只见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孩向着墨翎跑来。他,是雷浮生。比墨翎年少一岁,是雷伯的儿子。

“墨翎哥,墨翎哥。”雷浮生喊住墨翎。

“是浮生啊。”墨翎微笑回应。

“本来想一会给你送过去的,这下连走路的力气都省了。诺,爹爹今天开荤,烤了一只鸡,我给你留了半只。嘿嘿。”浮生傻笑,望着墨翎。

“浮生,我刚刚吃过了,你留着自己吃。你要再壮一些,不然怎么保护雷伯。”墨翎感动,因为岛上资源有限,每家开荤的时候不多。

“骗人,你明明刚回来,怎么会吃过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快,拿着。”

“这……”

“我和爹爹都吃饱了。爹爹也同意让我来拿给墨翎哥,我们是兄弟。”只见雷浮生坚持的那半只鸡硬塞到了墨翎的怀中。

望着雷浮生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反复的念叨着那句:我们是兄弟。“谢谢你,浮生。”没有多余的话,但是墨翎却是把这一刻,永远的记在了心中。因为“我们是兄弟”

“跟我还什么谢不谢的。我这条命都是墨翎哥救得!”

那年,墨翎刚刚来到落黄昏。几个贪玩的孩子在山间游玩,推推嚷嚷。走到一半,雷浮生一不小心,脚底滑脱,眼看就要跌入山下。周遭几个孩子吓得不知所措,千钧一刻,是墨翎舍命飞身拉住雷浮生,得以保全性命。虽说山不高,但对于年幼时的雷浮生却也是致命的。经此之后,雷浮生全家视墨翎为救命恩人。

“墨翎哥,那我先回去了,爹爹这几天管我管的紧。”

墨翎抱拳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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