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放开他!退下!”段冥皇冷声道。
“四哥,四哥,他医不好七七,本就该死!”段无崖无奈地看着段冥皇,众人已听令,放开了年太医,如风般退了下去。
“年太医,皇后那边怎么说,不用本王说,你应该清楚怎么跟皇后交代。”
段冥皇冷眼瞧了床边的人,一手捏着苏七七的脖颈,一手极其粗鲁地触碰她的柔软唇,冷冷地气息吹佛在苏七七脸上。
“老臣谢四爷不杀之恩!梦蛊,天性嗜血!老臣告退!”
年不让看了一眼段冥皇,他眸子闪烁着狂风暴雨,那肆无忌惮的阴森,足以令人颤抖--“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七七……”
段无崖愣呆了,简直无法相信,可七七是四哥的女人,四哥对她做这事--自己又不是七七的谁,无奈地攥了攥拳头,八爷脸上青筋满布,神色却满是无奈,夹着无望,起身,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
段冥皇冷唇早已划开嗜血的弧度,炙热浓烈的情疯狂地蹂躏着那张粉嫩的小唇。
他一味的攻城略地、逼迫的施压、撕咬的给予、透寒的灌输、越来越刻骨铭心的气缠绕住她一丝一丝的呼吸。
苏七七只觉得原先所有梦见的人物都不见,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掐住脖颈,闻到一股气味,血腥味,阳光味,阴森味,喉咙登时一甜--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唔!唔!唔!唔!”
喉咙热涨的难受,嘴痛得发麻,无一刺痛,迫使她醒过来--当她刹那间睁开眼一看,眼前那人竟是那鬼神般的段冥皇,靠!
他竟然疯狂地撕咬着自己唇,他那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颈,苏七七立刻怒火上涨,一手打了过去,发现自己半点力气也没有。
苏七七突然有了力气,一把推开他:“段冥皇,你干什么?”使劲地擦唇,怒骂道!
哪知他用血引诱梦蛊--“啊!咦!你手上那是什么鬼东西?恶心死了!”
苏七七眼见他左手拿着恶心东西,那血淋淋的,像蛇又不像蛇那样东西。
段冥皇薄唇上血迹斑斑,那双幽深的眸子,闪烁着嗜血,唇角勾画着残忍的弧线,冷到不屑跟七七说一句话。
见他面色阴冷,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说,若他恼火,她赶紧往后退了挪了二步,但是该说的还是从嘴里甭了出来。
只好下意识地抿嘴,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多一眼,她心里则恨的痛快淋漓骂他爹娘。
段无崖一听苏七七的声音,又折了回来:“小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嘴……”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她。
“咦,八爷,你怎么来了?别抱着我,松开。”
苏七七挡不住他的热情拥抱,但也半推开他,抬眸望去,却无意间与段冥皇那双眸子相撞。那双冰冷如剑的眸子,硬是将自己劈了两半,不由地惊慌失措,反倒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奇怪,她有什么错,干嘛心里有些内疚,明明是他强吻自己,靠,说到底损失是我。
只见段冥皇手上那血淋淋的东西,咔嚓,那恶心东西成了血沙漏,血从他手上滴落,如樱花般妖艳,染红了他那华丽黑袍子,更显得他阴森可怕。
引得她无意间得瑟缩了肩膀往段无涯怀里钻,低下头,闻到段无崖身上淡淡地桃花香。
段无崖察觉她的不安,不由地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脖颈处呼出一层湿热。
苏七七再抬头望去,屋里已没有段冥皇的身影,徒留充满血腥味的、桃花香的、恐惧在这个房间如精灵般地舞动,无一不令人惧怕,只有那淡淡的桃花香换来片刻的宁静。
她仰视这个看似柔弱的男子,他不同于段冥皇,他身上阳刚味、淡雅味、桃花味,都属于这个眉目清秀,却眉中带妩媚的男子,他饱含了坦诚--坤宁宫一个身穿凤袍,端庄雍容,浓妆艳抹,气势迫人的女子,便是本朝全皇后。
她有条不紊地喝了一口茶:“来人,端出来!”
“是!”
“年太医,你看这些赏赐满不满意?”
“老臣谢过皇后!”年不让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接过宫女巧云递过赏赐。
“时候不早,老臣不打扰皇后歇息,老臣告退!”
“起身!”
“谢皇后!”年不让迈着老步转身就走。
全皇后见年不让走了,玩弄食指,说道“云儿,小费子回来没?”
“禀娘娘,费公公还没回,娘娘放心,子时未到,向来费公公办事,准出不了篓子!”巧云上前禀报。
“哼,这老懵懂越老越怕事,本宫叫他做小小事也都推三阻四,哼!”
云儿犯疑:“娘娘为何还赏赐年太医?”
“住嘴,本宫做事何须你多嘴。”全皇后将茶杯一丢,砰的一声,她凤眼冷冷一扫云儿。
巧云赶紧走了过来,知错认道:“娘娘,云儿知错,云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时费德走了过来,见地下凌碎的茶杯,脸色更是死灰一片,叫道:“娘娘!”
“事情办的怎样?”全皇后一见费德,一手抓住他的胳膊。
“禀娘娘,那人被四爷的人劫走了,而她……”费德躲躲闪闪,吞吞吐吐!
“说,她是死还是活,别跟本宫说废话,休怪本宫不念旧情!”全皇后的手甲深深地掐入费德的胳膊里,他衣衫溢出血来。
费德赶紧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她还活着,四爷以自己血引诱梦蛊!娘娘饶命!”
“啊!娘娘……”费德背部已被插了一刀,他回头望去,那人却是巧云:“你……”扑通到在地上。
“呵呵!还不给本宫出来!”全皇后冷笑一声,突然闪出一批人,上前抬起费德的尸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四爷府“四爷,饶命,饶命……都怪奴才糊涂,见钱眼开,王爷,饶过我!”
福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罗刹,明日午时将他送到衙门,实行酷刑。”语毕,段冥皇已经不见人影。
“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留下阴森恐怖的气息,弥漫着这间干净的柴房。
次日清晨,苏七七一睁开眼,顿时傻了眼,这房间高雅,香气怡人,心情大好,从床上跳了下来。
没过几分钟,便冥思起来,自己明明窝在八爷怀里,不知怎么就睡着,难道我贪睡,那不是跟猪没两样。
还有昨日睡的房间不是丫鬟卧室,怪不得听不到玉儿的呼噜声!怪不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