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如薇薇所愿,坐着刘嘉华的车到了天河公园,一路上,两个小家伙聊得很欢,刚到公园门口,就手拉着手一起往游乐场方向冲。
刘嘉华是电大的教授,站在讲台上可以说得眉飞色舞的人,生活中却是沉默寡言,据凌又夏所知,他和妻子已离婚,单独带着学智,家境不错。
“薇薇,要不我们去划船吧?”凌又夏开始引诱,因为划船是最划算的,十块钱一个人,可以玩二十分钟,比起那些几十块钱几分钟的好太多了。
凌语薇嘟着嘴有些不开心,“不要,每次来都是划船。”
凌又夏无话可说,刘嘉华懂她的心思,笑了笑说道:“又夏,没关系,让她和学智一起,玩碰碰车吧,反正是按车收费。”
凌又夏无奈的笑笑,两个小家伙玩得很开心,只是,玩了碰碰车后,她们又去玩大摆锤,之后便是摩天轮,凌又夏根本无法阻止正在兴头上的两个小家伙,而刘嘉华就不停的买票,她俩几乎将所有能玩的都玩了个遍,凌又夏只觉得浑身肉疼。
直到夜幕降临,满脸兴奋的语薇对上的却是一脸黑线的凌又夏,凌又夏无可奈何的瞪了她一眼,转头问刘嘉华,“你一共付了多少钱?我也该出一半。”
刘嘉华直摇头,“不用了,薇薇开心就好。”
“那怎么行?”
刘嘉华执意不肯收,转头一手牵着一个,笑得温和:“我们回家。”
凌又夏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急步跟上。
凌又夏躺在床上,盘算着网购点什么礼物送给学智,她不想欠别人的人情,这时,接到程佩佩的电话。
程佩佩是她最好的闺蜜,又是同乡,天南地北,工作生活,明星八卦,两人无话不谈,她在一家软件公司做销售,业绩非常好,男友叫贺俊,在北京,两人异地恋。
“佩佩,你还在深圳出差吗?”凌又夏有几天没见到她了。
“是啊,我在酒店,涂指甲油呢!”
程佩佩开的是外音,凌又夏隐隐听到传来的电视声,“什么时候回来呀?出差顺利吗?单子拿下没?”
“害得老娘我陪了一晚的酒,不搞定我灭了他。”程佩佩依旧语出惊人。
“贺俊呢?你不是说他最近没怎么联系你吗?处得可好?”
“别提他,心烦,你呢?”
“我呀!”凌又夏想了一下,翻了个身说道:“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起过的裴晨风吗?前天居然在堂会门口遇到了,我还真没想到。”
“你的那个初恋情人呀?来广州了?”程佩佩顿时兴致高涨,“然后呢,发生了点什么没?有没有***?”
“切!还***呢,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咯。”
“不会这么衰吧。”
“事实就是这样,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分手后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怎么?你失落了,对他余情未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凌又夏笑得夸张。
“天啦,你心里居然还有他!”对她了如指掌的佩佩瞬间做了结论。
“我没有!”凌又夏猛的坐起身,声音也徒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你看,你一心虚就会哈哈哈,然后声音也跟着刺耳,又夏,你这是不打自招。”
“睡觉,挂了,晚安!”凌又夏没好气的撂了电话,直挺挺的倒向床。
凌又夏突然有些生气,不为别的,就因为再次见面的裴晨风居然表现得如此的云淡风轻,而她自己却免不了的震惊与紧张,毕竟相爱过四年啊,人生有多少个这样的四年?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又觉得很不公平,只是,这世上,能有多少公平之事,尤其是感情。
她蒙头而睡,劝自己不要再多想,广州流动人口这么多,生活节奏那么快,即使他在广州又怎样,再次相见的机率微乎其微。
当然,如果还有下次,她一定要表现得比他更不在意,更加云淡风轻……
玲姐从外地回来,凌又夏莫名的心安。
下午,她将所有资料全部打包好,发给平媒的各位合作伙伴,电脑报,电脑商情报等都迅速接收了,唯有微机拒收,凌又夏以为对方按错,又重发了一次,结果,再次被拒。
“亲,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收?”凌又夏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快速敲出一排字。
半晌,那边才回复一句,“有点小变动,这期的广告可能会点问题。”
凌又夏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搞什么,那天喝得要死换来的版面,排期资料什么的都准备好了,现在才告诉她有问题?
她没有再用QQ回复,直接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可是,对方支支吾吾半天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以一个极其拙劣的借口挂了她电话。
你忙?忙你妹!凌又夏烦燥的爆了声粗,一旁的阿波听得直皱眉,平时极其温顺的小绵羊今儿怎么了?
这一期的广告费用都申请下来了,万万不能出差错,她可承担不起那个责任,想到这,凌又夏抓起桌上的包包,不管不顾出了办公室,既然电话无法沟通,那么她就当面去解决好了,只是,刚到楼下,那如火般的烈日笼罩着整个广州时,她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凌又夏觉得广州不应该以一年四季来区分,而是该改为旱季和雨季,不到夏天就热死人,而一下雨大小街道就开始涨水,碰到连续的大雨可以淹没膝盖,她搞不懂,这么发达的一个城市,排水系统不知道为何这么差劲。
凌又夏揉了揉鼻子,唉,开始怨天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