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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世界人权状况令人堪忧(12)

贝宁拐卖儿童的数字是惊人的,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说,被拐卖到国外去的有5万至8万名儿童,而在国内被拐卖的有25万。

巴基斯坦:没有姓名的弃儿

谁也不知道他几岁,从哪儿来,为什么不说话。他进来的第一天就得到一个号码:134354号。牢房里住满了像他一样只有号码没有姓名的儿童。有的人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有的人身上爬满了苍蝇,有的人躲在角落里哭泣,不少人像134354号一样,茫然地看着门外,伸着手向门外的人求助。

巴基斯坦有成千上万生活在死亡边缘或吸毒的儿童,卡拉奇郊区的这个无名儿童中心就是他们的最后归宿。那些神经不正常的儿童同大街上的吸毒儿童及乞丐儿被关在一起。

大门口的牌子显示这是一个社会救济组织管理的收容中心,可是走到里面一看,孩子们受到的是野蛮的待遇:几十个孩子挤在一间如同牢笼的房子里,牢房的门每天23个小时锁着,只有一个小时可以出来放风。牢房里的温度高达摄氏40度,孩子们就睡在地上。就是这样的牢房还被认为是全国坏孩子救助中心中最好的地方。

卡拉奇是亚洲儿童奴隶贩卖中心之一,小孩子在这里被卖给中东的阿拉伯富商,他们把这些孩子作为骆驼骑手或佣人使用,女孩子则被强迫卖淫,有的孩子还被卖给犯罪团伙去当乞丐。

萨赫利社会救济组织负责人侯赛因说,卡拉奇至少有一万名儿童被迫在马路口的红绿灯下,或在清真寺门前乞讨。一名儿童卖给这种团伙的价钱在7至25欧元之间。无名儿童中心里的很多孩子就是从红绿灯下被解救出来的。可是中心里的生活照样十分悲惨。[37]

(六)伊拉克儿童求学艰难

[法国《快报》周刊3月22日期报道]题:处境艰难的伊拉克学校

人群中只差校长了,学生们都已准备就绪。在一所小学的方形院子里,孩子们听话地排队站好。伊拉克国旗缠在一根锈迹斑斑的旗杆的底部。但是,这一天(3月4日)将不会举行升旗仪式。在这里,人们仍然为不久前在巴格达和卡尔巴拉的连环爆炸中死伤的什叶派穆斯林悲伤。

学生与教师们仍然坚持每周举行升旗仪式,不过,自萨达姆政权倒台以来,他们不用再唱歌颂萨达姆和阿拉伯复兴社会党的歌曲了。“伊拉克万岁!”他们高喊着。然后,他们向一些选出来的优秀学生鼓掌表示祝贺。这些优秀生表情严肃,一个接一个地朗诵着《古兰经》中关于知识的摘录、歌颂祖国的文章和颂扬树木的诗歌,还有一篇学校颂词《我们的第二个家》。

在巴格达被攻占将近一周年之际,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想,抛弃教育是件多么荒谬的事情。据估计,1989年伊拉克对每个学生的年投资额为620美元,而10年之后,投资额仅有47美元。

校舍破败不堪

以前,伊拉克的入学率在穆斯林世界被树为典范,而今却急剧下跌,尤其是在农村地区和贫困地区。去年关英两国发动的战争——同时伴随着毁灭性的掠夺一使得本就糟糕的形势进一步恶化。在全国的1.6万所校舍中,80%需要翻修。其中1000多所(有的曾被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分子占据)遭受了猛烈的轰炸。学校的卫生条件令人担忧:将近五分之三的初中没有排水系统,40%的初中没有饮用水。厕所只是一些堵塞的污水坑,并且没人想到要去清理。校长在等待国家——尽管“国家”已经不复存在——来处理所有这些问题。

伊拉克临管会确定的新政府教育部长阿勒万其实是一名从流亡地日内瓦回国的医生,现在有一名从华盛顿来的顾问在帮助他。阿勒万主张在未来四年内建造4500所学校。当务之急是修理已有的校舍。中学生齐娜每天只上3个小时的课:她所在的中学还要教授两个小学的课程。在如此困难的状况下,学校受到的待遇不可能平等。首都的音乐芭蕾舞学院(精英们的避风港)与什叶派贫民窟里脏、乱、差的学校教室之间有着天壤之别。13岁的穆罕默德每天下午都要到这种糟糕的教室里上课。穆罕默德是废铁商的儿子,他也得每天赶着毛驴到垃圾场寻找废弃金属,然后按重量出售。还有更糟糕的情况:80万平民儿童长大后还得受苦受难,成为从没进过学校的家庭奴隶。在巴格达市的一些地方,校长为了自己生活舒适,将市政府拨的钱全部用光。

在费卢杰,如果想要在乌萨马·本哼扎伊德学校里找到一扇安装了玻璃的窗户,那只会是徒然。稍好一点的情况是,用一块缝缀起来的杂色塑料布片充当门窗玻璃。在巴格达郊区,阿里·卡比学校招收了2400名学生,上课就在一些货棚里。这里冬季严寒,夏季炎热。而要到一个叫做巴尔加什的小村庄里上课(学校里仅有6间用木柴和泥巴建成的教室),学生先得乘坐独木舟横穿幼发拉底河,到河的另一边后沿一条小路穿过干涸的土地,然后才可以看到学校狭窄的大门。学校里,一些农民的孩子在矮小教室的阴影里争吵着或者玩耍着。

恐怖阴影笼罩

长期以来,恐惧使得课间休息时的校园空空荡荡。绑架,炮弹袭击,恐怖包裹……一时间,不管是否有根据,谣言使得许多家长不让孩子去学校,而宁愿自己在家里教孩子。开学时,小学生中的缺勤现象严重:25%的男孩子和50%的女孩子缺课。

文具商伊马德有一个6岁的儿子,他说:“每天早上,我的心都会跟着儿子一起离开家。但我不能把他关在笼子里。”

穆罕默德至今仍生活在他噩梦般遭遇的阴影里。2003年12月25日,3个歹徒从停在学校门口的黑色欧宝汽车里绑架了这个年仅8岁的小男孩。三天后,他焦急万分的父母收到了一盘录音带,里面有穆罕默德的声音,随后又收到了他的书包。绑匪要求得到5万美元,但其实在得到5000美元后就放了穆罕默德。2月底,穆罕默德在叔叔陪同下重返校园。但是,第二天,穆罕默德就崩溃了:他满脸泪水,蜷缩在门厅的一个角落里,哀求母亲带他回去。校长气愤地说:“几个星期来,我一直要求当局派名保安来,但从没得到回音。”别无他法,他只得雇了一个亲戚,给这个亲戚配了一把枪。一名女教师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美国人什么都不做。有了他们,形势更糟糕!”

2003年夏天,一个审查小组将教科书中提到萨达姆·侯赛因、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及其意识形态的部分全部删除。审查小组的负责人是从1975年开始便流亡到阿姆斯特丹的教育家福阿德·侯赛因。2003年3月,福阿德·侯赛因应邀到华盛顿与萨达姆倒台后的伊拉克领导人们会面。回到伊拉克后,这名“独立反对派”从全国各地找来了67名“值得信任”的教师。审查小组全盘否定了所有教材,福阿德说,那些教材“没什么可留下的”。历史与文学教材,整章整章的内容消失了……

删除了大量内容的新教材还剩下些什么呢?根据修订过的历史教材,伊拉克与伊朗的冲突以及海湾战争从未发生过。而在1968年—2003年间,伊拉克根本不存在。这段历史被删除令伊马德目瞪口呆。这位文具商说:“这段空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当然了,我讨厌萨达姆。但现在的这种做法,是将过去的独裁者与国家混为一谈。萨达姆没了,那伊拉克也就没了……应当用对祖国的爱填补这些空白。”福阿德·侯赛因对人们非议的反应是:“我受委托‘净化’教科书内容,但无权对其重新编写。只有选举产生的合法政府才能承担这项艰巨的任务。这将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就目前来说,空白总比谎言好。”现在还不知道的是,这些教科书有朝一日能否得到库尔德人、什叶派穆斯林、逊尼派穆斯林、土库曼人和基督教徒的认可……有一个问题是肯定的:在一些农村学校里,一个班的30个学生能有两个练习本,却连一本书的影子都看不到。[38]

(七)许多发展中国家儿童生存状况堪忧

[委内瑞拉《分析报》9月18日报道]:租个儿童来乞讨

用4至9欧元,就可以租用一个不满7岁的儿童在摩洛哥的街头乞讨一周。这个孩子是顶替承租人乞讨的,而承租人在一天内,就可收回9欧元的费用。

摩洛哥保护儿童组织与卫生部联合起草的一份报告透露,有大量不满7岁的儿童被租用于沿街乞讨。他们的状况如何?他们被迫走街串巷,3个人中就有1人长期营养不良,在镇静剂的作用下,他们昏昏欲睡。

这就是摩洛哥首都拉巴特的一个侧影。这些儿童来自贫民窟、人口稠密的市区或农村,出身于文盲或人口多的家庭,最多只上过两年学,几乎都有从事奴隶劳动的经历。摩洛哥一家非政府组织称,仅在卡萨布兰卡,就有10多万儿童流落街头。

在发展中国家的许多大城市,都可以看到这种情况。国际性非政府组织“联盟之家”估计,有1亿儿童生活和工作在南方国家的街头。该组织将他们称为“地球上新的被社会抛弃的人”。他们沿街乞讨,但也叫卖便宜货,擦洗汽车,擦皮鞋。他们中大部分是男孩,4人中有3人吸毒,其中包括大麻和可卡因。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称,在拉丁美洲有4000万街头流浪儿。在玻利维亚、秘鲁和厄瓜多尔,有20%不满14岁的儿童是童工。在巴西,有200万儿童进入劳动力市场。

海地——多米尼加是贩卖儿童的轴心。据国际移民组织提供的数字,每年都有2000多名海地儿童离开祖国,到多米尼加的圣地亚哥布充当奴隶和乞丐。在边境两侧,有四五十名人贩子,每贩卖1名儿童,他们就可得到60至80美元。而那些被贩卖儿童的父母,通常是允许人贩子这样做的。

在远离拉美的臣基斯坦城市拉合尔,儿童没有受到任何保护的现象同样存在。儿童吸廉价毒品的现象普遍存在。专门从事儿童工作的一个非政府组织透露,在还没满10岁之前,这些儿童就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为了逃脱当局的追赶,也为了乞讨的便利,有些人甚至将身体弄成残废。[39]

(八)阿富汗妇女翻身难

对于阿富汗这个久经战乱的国家而言,即将在10月5日举行的大选是历史性的一次选举,对于阿富汗妇女来说更是如此,她们将第一次拥有民主选举权利。在18位候选人当中,一位妇女的身影格外耀眼,她就是玛苏达·贾拉勒。致力于推动建立一个廉政社会的玛苏达说:“如果我赢得了选举,我将成为阿富汗的总统,这对于我们国家的妇女来说是一种荣耀。”自从身披波尔卡长袍的妇女第一次出现在报纸头版和电视新闻中的时候,当布什的军队在两年前以她们的名义发动战争,推翻塔利班政权的时候;一切都令人相信,阿富汗妇女的地位已从根本上得到改变,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塔利班武装和阿富汗士兵之间的战争没有平息,卡尔扎伊领导的过渡政府的权力范围仅限于首都喀布尔,其他地区仍控制在北方联盟的各军阀手中。在这种情况下,期待一个透明公正的选举几乎不可能,而妇女地位也依然无法改善。

阿富汗人权委员会指出,阿富汗妇女逃婚现象依然严重,她们选择自焚这样极端的手段,来逃避包办婚姻和限制行动自由。

大赦国际指出,在阿富汗,强奸妇女的暴力行为没有被遏制,而且“免于惩罚”还在大行其道。持类似观点的是一直致力于维护妇女权利的阿富汗妇女革命协会。

该协会的马里亚姆·拉维说,妇女的生活“没有大的改变”,强奸妇女的行为仍在继续,“强迫婚姻的数量仍在增加,自杀率也居高不下。那些送女孩上学的家庭也经常受到威胁,女子学校经常被烧毁,越来越多的妇女失去经济来源”。

联合国则认为阿富汗妇女问题已取得某些进展。“尽管困难很多,妇女在新阿富汗形成的过程中正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她们参与了新宪法的起草磋商过程”。此外,联合国强调,妇女已经融入了劳动就业市场,“并获得了求学和享受医疗服务的权利”。

对此,拉维却并不乐观,她认为尽管学校已经全面开放,“女孩子仍然害怕去学校,或者出门工作,甚至仅仅是走出家门”。社会的不稳定仍然是最令人担忧的问题。

但是,对于即将举行的大选,联合国则表示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规范的操作,例如“禁止妇女参加选举”。对此,妇女革命协会认为,大选中的腐败行为是显而易见的,“除非把原教旨主义彻底清除出去,否则无论是法律还是大选都无法发挥积极的作用”。[40]

注释:

[1]见《参考消息》2004年6月17日。

[2]见《鸭绿江晚报》2004年7月29日

[3]见《城市晚报》2004年7月28日

[4]见《参考消息》2004年1月27日。

[5]见《参考消息》2004年2月12日。

[6]见《兰州晨报》2004年7月10日。

[7]见《参考消息》2004年7月13日。

[8]见《亚太地区发展报告(2002)》281—285页。

[9]见《参考消息》2003年1月12日。

[10]见《参考消息》2003年1月12日。

[11]见《参考消息》,2004年7月8日。

[12]见《参考消息》2004年7月13日。

[13]见《参考消息》2003年11月27日。

[14]联合国难民暑网页:新闻快递,2003年6月23日。

[15]联合国难民署网页:新闻快递,2003年6月23日。

[16]联合国难民暑:《难民》2002年第4期。

[17]联合国难民暑:《难民》2002年第4期。

[18]彭光谦:《高扬军事变革的创新之帆——对推进中国特色军事变革的一点思考。《中国国防报》2003年8月7日。

[19]美国驻华使馆网页: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局,《美国参考》2003年9月25日。

[20]联合国难民暑。《难民》2003年第2期。

[21]见《2004年,全球政治与安全报告》。

[22]特约撰稿翟磊、刘玲,见《人民政协报》2004年8月7日。

[23]见《参考消息》2004年7月21日。

[24]见《参考消息》2004年9月6日。

[25]见《参考消息》2004年9月5日。

[26]见《参考消息》2004年4月11日。

[27]见《参考消息》2004年3月20日。

[28]见《兰州晨报》2004年8月4日。

[29]见《兰州晚报》2004年3月23日。

[30]见《参考消息》2004年4月3日。

[31]见《参考消息》2004年4月30日。

[32]见《兰州晚报》2004年7月21日。

[33]见《参考消息》2004年10月27日。

[34]见《参考消息》2004年6月17日。

[36]见《兰州日报》2004年10月25日。

[37]见《参考消息》2004年6月15日。

[38]见《参考消息》2004年4月12日。

[39]见《参考消息》2004年9月26日。

[40]见《参考消息》2004年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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