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接到亲叔伯三哥和赵员外家的公子被日本人抓了的信后,心急如焚。小日本是国力,赵家是一己之力,难以抗衡。别说是赵家了,就是整个的东北军,都没能抵抗住小死日本鬼子。不行,得想办法把三哥和子和大侄子就出来。四爷心里边急切地想到:这小鬼子杀人越货,心够狠手够辣,杀人象杀自家的鸡,不能再耽搁了。况且,刘家哥儿五个借日本人的势力狐假虎威,也跟着神气活现上蹿下跳,越来越猖狂。天云天德哥俩也暗流涌动,他们已经勾结到一起,经常去和伪警察署长廷路子接头。
四爷把二儿子二先生找过来,说:“二啊,你去红松岭找一下翠娥,回来时候再去马架山找彩花,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救我三哥和赵侄子。”
“玛,这样太耽搁时间了,让我哥去马架山,我去红松岭,两不误事。省的他老看那本奇门遁甲没完没了。”
“好啊。”四爷说。“我去县里找找刘县长。”
四爷简单收拾一下,牵出枣红马,领着大烟狼,离开家直奔西大岭……
一米九十个头的长腿子大先生,叉拉叉拉地迈开长腿,向马架山而去……
马架山的霍彩花与关小二一年多来的交往,相互间处的融洽。关小二大有追霍彩花的意思。霍彩花在爱情方面并不领他的情,因为她的心里边还装着在哨子河的天武。但是,关小二这一年多来帮助队上的弟兄们把枪法练的是百发百中。大先生到时,霍彩花已经就知道了这件事,是天武派人偷偷送来了密信。霍彩花说:“这样吧,大哥,关小二挑几个身手好的人和你回去,听四爷安排。”……
二先生赶到红松岭。那翠娥见到他是满心欢喜,把他领到她的单独房间。二先生痴痴地看着她,专神而认真。那翠娥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人对望着。二先生咽着唾液,喉结一起一伏。那翠娥用手去摸二先生的脸,说:“瘦了,人长高了。”二先生不动,也不说话,傻傻地看着她。
“四爷好吗?”
二先生没有说话回答她,只是轻轻地点点头。那翠娥也不再说话了,眼中有泪慢慢流了下来。二先生没有喝水,说:“翠娥,我找你来有事求。”
“什么事,你说。”
“是大事,子和被日本人抓了,是死是活很难说,他和三傻子我三大爷跟日本人对着干,把日本人惹了。”
“是吗?”那翠娥的心一惊。“我们的就他!”那翠娥以前并没有看上赵子和,可现在一听说他被日本人抓了,突然就想起他的好来,他爱自己,他追自己,他为了自己还记恨天知二哥。
那翠娥的队伍和别的山匪流寇不同,他们不打劫乡邻的父老乡亲,不管你是富庶还是贫瘠,一律不动秋毫。而且他们都是统一着装,制式服装,很像正规军。这里的费用都是那翠娥的父母殷实遗产。
“翠娥妹妹,武师现在怎么样啊,他好吗?”
“他好!学会了很多中国话,他天天把我训练弟兄们,他领着弟兄们习武弄枪弄棒。”
“报!”
“进来。”
马春山进来了。“二先生兄弟来了。”二先生说:“马大哥,你好像胖了。”马春山说:“这也没有外人,当家的,我发现那位吕青山很不正常,他经常溜号开小差。他还和刘魁偷偷地私底下叨叨什么。我总感觉吕青山和刘魁都和洪廷路署长有什么联系。”
“喔,难怪我这边有什么事,警察署就先知道了。我们家被打劫,也有内鬼,那个玉嘴烟袋是洪廷路的,刘魁又和洪廷路熟悉,过从甚密,我们家的底细,刘魁又知道,这是巧合?可又不像是巧合?”
“这里便一定会有问题。”马春山说。“以后我们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尽量不要让下边的人知道。”
“可是刘魁怎么也是个参谋长啊。”
二先生插话了:“这还不好办吗,主要的事情你们两个知道就成了,让他知道的事情,都是假的,让洪廷路子得到的都是假情报。”
“对对,声在东,打在西。”马春山说。“我认为,每次都是刘魁把情报告诉吕青山,吕青山送给洪廷路。”
“好了马叔。你让佟小凤和佟小拴两口子秘密监视他们俩,这几天你就具体安排队上的事,我要带些人和二哥去就赵公子。”
“赵员外的工资怎么了?”
“被日本人抓了。我把武师领着去,再带五名弟兄。”
洪四爷赶到县城里时,天已经深深地黑下来。这个时候,他只能先住下来。四爷住到福合龙在秀岩的商号。福合龙在岭沟是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家,财主王合龙是四爷的拜把子兄弟,他的公子王洛三是二先生的小时候玩友。王合龙给四爷摆上酒菜吃食,还烫了一壶小烧酒,四爷说明来意。王合龙听说这件事情以后,摇着头说:“四兄弟呀,这件事情可事难办,刘白毛子现在不是县长了,变成了个副县长,县长是日本人了,还是个女的。这小丫头年岁不大,穿着军装。刘景升没有真权,是个摆设。”
“哎呀呀呀。”四爷只得叹口气说。“世道变得可真快,天不由人吗?王大哥?”
“现在不是中华民国了,现在是满洲国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么几天吧,大清的皇帝溥仪出来掌政,他在长春立国号了。”
“小死日本人是不是要长期地霸着俺的土地赖着不走呀?”
“是啊,看这架势他们是要占俺的国家了,溥仪那也就是个摆设,日本人操纵的。”
四爷心情不爽,心里开始有些灰凉。刘白毛子县长和四爷是铁交,要是这等情况,他也未必就说得上话。这一夜四爷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四爷领着大烟狼去了县衙。刘景升热情地接待了他,四爷不客套,简单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就直奔主题说:“我叔伯三哥和赵员外的公子被哨子河警察署的日本人给抓了,你要救人。”
“为什么抓他们?”
“坏了日本人的好事,有几个讨好日本人的东西给人本人骗了俩妇女,在半路上被我那三哥和子和我侄子给截下来了。”
“截得好。可是这事我不一定说的上话,现在到处是日本人横行的天下,你跟我来,我领你去见县长。”
四爷跟着刘景升去见那位女县长。刘景升敲门进了屋。女县长还很客气,她是一身军人的打扮,看着很干练立整。
“请坐吧。”这女县长中文说得很标准。
刘景升给相互介绍了一下。四爷和女县长就相互点点头,表示一下礼节。大烟狼很规矩地坐在门边,它看着每一个人,表现得很安详。女县长看了几眼大烟狼,没有说什么。“有甚么事情需要我来办的吗?”
四爷说:“发生了一点误会。”
“怎么个误会法呀?”
四爷介绍了一下经过,然后说:“县长也是女人,你一定会理解女人的心里。那两个女人是我家的亲属,缓过来要是县长家的亲属,你也一定会有我们同样的感受。盼县长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这事我会调查,属实了,我会酌情处理的。”女县长的中国话说得真流利,像是中国人。四爷说:“那就等县长的佳音了。”
刘景升自始自终一言没有发,他和四爷出来时说:“我看希望不大,弄不好还会更加难办。日本人不允许有人敢挑战他们的权威,难度会越来越大,弄不好他们是要杀人的。日本人王八蛋!他们杀害中国人越来越像是杀个鸡鸭鹅一样简单!”
刘县长和四爷刚刚走出女县长的大门,女县长就拿起电话,给哨子河警察署的日本人打电话,用日语说:“这件事情,必须要以人头落地才行,要给这些个敢于和日本人做对者们一个下马威!我最近要派一位女署长过去。”
四爷不敢再耽误下去,骑上他的枣红马领着大烟狼,火速赶回家。四爷回到家中,发现大儿子和二儿子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好。霍彩花把神枪手关小二派来了,还带着一些精明强干的弟兄;那翠娥亲自领着日本武师和一些弟兄。
四爷介绍了目前大背景下的形势,以及三傻子和赵子和的处境了。那翠娥说:“救人!”其实那翠娥对赵子和也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是没有要和他成亲的爱情而已。四爷说:“好,救人!”
那翠娥说:“玛玛,你说怎么救法?强行还是弱办法?”
“用软办法在强行救人!”四爷说。
关小二说:“我和二哥俩就能对付他们一大批人,我的枪从来不打瞎子;二哥的飞镖镖镖都奔要害。我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跑到这大深山里来,就是因为打死了小日本人。打死一个是打,打死两个十个一百个也是个打,索性我就达开杀戒,把小鬼子都杀光杀绝他们。”
二先生说:“我可不杀人。我从小就遵循玛玛的教导:不官,不兵,不匪,也不杀人。关键时候只伤人却不杀人。”
“这规矩也不是死的,也是可以变得。”四爷说。“对这些小死鬼子也是可以杀的,他们杀人都杀到别人的国家来了,还很蛮横霸道,他们该杀!”
五是小泽木郎一言不发。他只觉得日本人对不住中国人,一谈到日本人侵略中国的事情,他就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好像这场战争是他亲自发动似的。以四爷为首的核心营救小组开始研究策划如何救人的方案。
四爷来到哨子河赵员外家,其他的人员也相继来到。但是还不知道警察署里边的具体情况,关东军的先锋大队也住在街上,赵公子和三傻子会被压在哪处也还不知道。但听说,日本女县长已经派来了一位女警察署长,她兼任先锋大队的大队长。大队长叫田中贺子,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精通一口流利的中文。田中贺子以来到哨子河就开始改组警察署的人员编制。她首先把洪天武调到第一副署长的位置,把洪廷路子调到天武的后边,让赵老朽当第三署长,以鼓励他为黄军效劳的积极性。
这位田中贺子,一看到天武穿上制服的帅旗和精神气派,满脸都舒展的灿灿烂烂。不知为什么,洪廷路子对她越是殷勤,她越不太喜欢他;天武倒是不献殷勤,可他很喜欢天武,有事倒要找天武商量商量。天武越来越阴沉,话也说得少些。大童队的军服和日本军人穿的军服是有出入区别的。
入夜,天武在自己住的房间里边,正在拖鞋,田中贺子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她拿过来一套衣服,她说:“洪署长,你把这套衣服穿上试一试。”
“田中中佐,我的服装已经发过了。”
“这是一套皇军的军装,你穿上一定会好看的。”
“我不是日本军人,我是中国人,我只不过是个大童队的副大队长,警察署的副署长。”
“我想你将来完全可以加入到大日本皇军的行列里来。”
“田中中佐,我永远不会改变我是中国人的铁的事实。”
“不管那些,你穿上衣服就是了。”
“那就谢谢中佐女士,我收下。”
“到我那屋去做一回吧。”
“是!”天武赶紧穿上鞋,跟在田中贺子的后边,去了她的办公室兼卧室。进了屋里,田中贺子让天武坐在她的卧室里边。天武有些拘束,不知这日本女子要干什么。田中贺子说:“天武,你很优秀,我想教你学学日文,将来能用得上。”
“日本话很难学嘟喽嘟喽地,我一个中国人,会中国话就行了。”
“今天不学明天也得学!早学晚不学。以后各个学校都得学日语,强迫性的,这是大日本帝国的共存共荣之需要。”
天武不再之声,默默地坐着。田中贺子说:“我听说你以前和一个叫二先生的小孩打死一只金钱豹,有这事吗?”
“被逼的,无奈。”天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垂着头说。“不打死金钱豹,我们就得被它吃了。”
“那是多大?”
“十几岁。”
“你也可以把那叫二先生的招进来,你们俩一起为皇军效劳。”
天武摇摇头:“他不会参军的。四爷是有严格的家训的,不官不兵不匪,只做农民,春种秋收,春播种子夏犁地秋天把粮食收仓子里。”
田中贺子往床上狠狠地一坐,软垫子把她的屁股弹了一弹。“天武,你说,你说的那位四爷和土匪勾结,要救出洪三傻子和赵子和,我们是不是要打他个伏击啊?”听了这话,天武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怎么会知道?那翠娥那儿有奸细?“田中中佐,我想他们不会有这个胆量,皇军和我们的人严格把守,几个土匪算得了什么呀。不过——”
“不过什么?”
“中佐皇军,”天武还没有说完,田中贺子就皱着眉头说:“以后在没有人的时候,别叫我中佐,叫贺子姐姐。”
“你虽然是日本人,可也是女人,谁家的女人被抓来,谁家人都会火烧火燎的,拿自个的心比别人的心,心都是肉长的。我想中国人是,你们日本人也是,总不会你们日本人的心是铁、是石头的吧?”
“巴嘎!”田中贺子一急眼,日语就出来了。
“中佐大人,”
“叫姐姐!”田中贺子有点要咆哮了。
“好好,叫姐姐叫姐姐。我想,假如那些人要是真来救三傻子和赵子和,还不如真的就卖个破绽,让他们救走算了,送个空人情。也减少皇军和中国人的仇恨和矛盾。”
“既然天武兄弟是这个意思,那我就依你。守着犯人的是你们大童队,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不插手了,顺其自然吧。”
“中佐,不,是姐姐,姐姐,我也不便插手,我怕有什么嫌疑,还是由廷路和赵老朽负责吧。”
“好吧,给我打盆洗脚水去,我要睡觉了。”天武赶紧把热洗脚水打来,然后退了出去。
在赵员外家里边,那翠娥是亲临现场,四爷和赵员外都在听那翠娥的意见。那翠娥说:“现在的情况是,硬功是不行的,我们的武器很旧。日本人有先进的武器,轻机枪重机枪都有。我想让这位关小弟和我的钻山猴兄弟从别人家的房子爬上去,然后想办法来到压子和他们的屋子上头。关兄弟就要点日本人和大童队这些人的名了。”
“我也去吧。”二先生说。“我把宝贝也带着。”大烟狼听了二先生这么一说,就从四爷的身边走过来,用脸贴着二先生的腿。
小泽木郎武师向那翠娥请求一般地说:“我也去的,好吗?”
那翠娥点点头,非常信任的表情。武师很满足地说:“谢谢!”
在鸡叫头遍的时候,钻山猴和二先生关小二已经穿房跃脊地来到关押三傻子和赵子和的房上边。关小二配合着钻山猴在一块一块地揭房瓦,然后用刀轻轻地抠房褓。一点一点抠出土来,露出一道缝隙,看得很清楚了。屋里点着两盏大吊灯,屋子很亮堂。
天武走进来,见赵老朽和洪廷路子也都在。赵老朽首先上前来点头哈腰地说:“天武大队长,我们正在审讯。”
“不用审讯,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就行,不要动刑法。”天武说。“以后不要用皇军的人来看守,咱大童队的人就行。”
洪廷路凑过来,“小叔叔啊,那可是不得呀,佐藤俊一郎少佐可是交待过的。三爷和赵家公子可是坏了人家好事的呀。”
天武往外走,扔过一句话来:“我说过了,再不许动刑,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有什么后果我找你们算账!”
鸡叫二更的时候,佐藤俊一郎领着另两位日本士兵进来了。佐藤俊一郎很不高兴,问:“怎么回事,对他们俩为什么这么客气?为什么不用刑?”赵老朽上前点头哈腰地殷勤说:“报告少佐太君,是天武大队长有话放在这儿,不许动刑。”廷路子也凑过来故作神秘的说:“小叔叔大队长,和他们两家的关系是不一般的。”洪廷路对新来的女先锋大队长兼署长的田中贺子,有想法,但不敢表现出来。他对女中佐重用天武心里不服气,天武还是他招进来的哩。
佐藤俊一郎更是有气,自己本来是先锋大队长,从筹备到招兵买马,都是他一个人在干,大童队也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可是这女县长竟然派来个女中佐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想找几个中国女人娱乐娱乐,可是这天武也敢当自己的横从中作梗,还有一大堆的借口。这回还敢下命令不准动刑,这是和自己对着干,反了不成?!
“巴嘎!”他对两名日本兵使眼色,两名一本兵会意,就去扯赵子和的双臂。洪三傻子往前一挡说:“小鬼子,别凶巴巴的,这件事与子和我侄子没有关系,事情是我做下的,要杀要剐冲我一人来,别和一个孩子耍威风!”
佐藤俊一郎眯起眼睛,“吆西,那就看看你的骨头硬不硬了。”日本兵把三傻子吊了起来,先是用皮鞭子蘸凉水,二人交替着往三傻子的身上抽打,三傻子每挨一下鞭子,身上就是一道血印子。洪三傻子的舌头都咬出血了,可就是不吭一声。
赵子和说:“三大爷,让我来替你吧!”
“没事孩子,三大爷受得住!”
赵老朽贱刺刺地凑过来,狐假虎威神气活现地说:“要你们从中使坏。这回皮肉受苦了吧?”他很是幸灾乐祸。
一个日本人在火盆边烧电烙铁,电烙铁被烧得通红通红,还嗤嗤地冒火星子。日本兵一里哇啦地握着烙铁的后手铁柄,向洪三傻子走过来。
恰逢此时,天武透过来,大声喊了一句:“住手!”日本兵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所措。天武这回穿得是田中贺子送的日军军服,少佐级别的。
佐藤俊一郎说:“巴嘎!”
“巴嘎!” 天武也回了他一句。
佐藤俊一郎用日语对拿火烙铁的日并说:“继续继续,继续给我执行!”日兵接到少佐的命令,挥起烙铁。
房顶上的泥巴被揭开了很大一块。二先生也不说话,一只飞镖嗖的一声打过去,不偏不倚扎在日兵举洛铁的手腕上,日兵哇啦叫了一声,铁烙铁掉到自己的脚上,烫得他是哇哇大叫,转着圈子跑。
二先生抱着大烟狼和武师顺着粗麻吊绳滑下屋来。武师用日语说:“大家都别动,我是大日本帝国的武术大师小泽木郎。你们抓得这二位都是我的朋友,是武友。”
二先生给天武使了个眼色说:“今天谁敢乱动,谁就死了死了的!”洪廷路大模大样地走过来,说:“小二叔,别这样子啊。”
钻天猴和关小二爷顺着吊绳而下。关小二用简单的日语说:“老子就是中国人最先敢打死日本人的关二爷!而且打死的是你们日本的流氓浪人!”钻天猴
二先生说:“谁都别动,如果不听话,就让大狼撕烂了他。”大烟狼张开前蹄,后退战例,龇着狼牙,在示威。二先生用绳索先把天武给捆了个结实,然后就把佐藤俊一郎给捆得死死的。关小而一直是拿着枪逼着这里的人。钻天猴则去揭三傻子和赵子河的捆缚绳索。把三傻子赵子和解救出来,又把那些人给捆绑了之后,他们敲开了窗户,他们跃窗而出。二先生和他的大烟狼断后,二先生回收就是一只飞镖,嘴中说:“我伤人不杀人!”只听赵老朽哀叫着——哎呀呀呀呀。二先生不看也知道,赵老朽的膝盖碎了!
那翠娥早已带人接应在路口边。洪三傻子大大咧咧地说:“小事一段,小事一段。”
洪四爷、赵员外、三傻子;那翠娥、小泽木郎、关小二、二先生等若干人,急急地吃起夜宵来,也算作是救回人来的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