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拎至餐桌,才被重力的摔在椅子上。晁汐汐捂着胀痛的肚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她不敢抬眼看身前的男人,却能感受到他拂然的目光。
崇潇瀚桀然一笑,倾身上前,覆满青筋的大掌捏住她的下颌,居高临下般睥睨了数秒,问:“你来说狗打了主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昨夜在换衣时,我看过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又能怎么样?”
晁汐汐惊恐的迎视那双眼,身体随着男人低吼的音调剧烈颤抖。临到这个节骨眼儿,她依旧紧咬着牙根没开口。
她认为凭白无故被占便宜,情绪失控的状态甩出那一巴掌很正常,更何况事后还经受了那般残暴的蹂~躏。这种行为生生勾起她被恶母虐待的灰色记忆,表面上她是逆来顺受,但内心的愤怒并不比他少一丝一毫。
“回答我!”崇潇瀚大咧着嘴角,拇指和食指狠狠加力。鹰隼的眼底,毫无感情。
尖锐的吼声扩散至整栋别墅,佣人们闻声慌忙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急个不行,但为了饭碗考虑,没人敢上前劝阻。
闹肚子的李叔被生生喊过来,见他情绪很不正常,眼珠子一翻,便猜出其由,“你们都先下去,这件事我来处理!”
多处同时泛起疼痛,身体不再麻木,反而轻飘不少。晁汐汐舒开眉角,露着牙膛,面部肌肉渐渐放松,依旧执拗着不道歉。
“晁小-姐,家里新养的奶狗生病啦!”
她斜过眼,余光瞥见了李叔右拳上大拇指的动作,想来自己这样会给不少的带来麻烦,便开了口:“我想让你去死,可是你会去吗?”
李叔心口一堵,急得直跺脚。哪寻思到让她先低头认错,却是说出来这么一句。
“我会。”
简明的肯定,明明是出于爱,但跃出喉咙的那一刻,字字无情。
一阵眩晕袭过脑仁,似即将垂落的云层一般厚重,汐汐慢慢合上双眼,她很想在梦里缕清楚到底是自己太小题大做,还是他在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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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生赶到后,帮崇潇瀚催了眠,他直接睡在了沙发上,直至傍晚也没醒。
感觉腹部热热的,汐汐纠结的磕开眼,定睛一瞧才发现上面竟躺着个小人儿,“你怎么跑这来啦?”她发声很用力,可放出来的嗓音却很轻很扁。
“听说我爸爸欺负你了,而且下手非常重,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你呗!”小崽没有动弹,竖着耳朵认真听着里面发出的声响。
晁汐汐蹙起眉心,略微懵圈。果然这家里藏不住事,连孩子都听说了,看来要尽快与找他沟通一下离婚的事宜,气绝不是白受的。
“我爸爸不会经常发脾气,而且他只要缓过劲儿,绝对会来道歉的,你现在怀了小宝宝,不能轻易动怒,所以凡事要先忍一忍。”
晁汐汐强支着身子坐起,一脸严肃的盯着孩子秀气的脸蛋,虽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没忍住透了话:“我压根就没怀孕,更重要的是我绝不会给崇潇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