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在体育馆里齐飞准备时间见到的人是你？”听到这里小杨也发现了之前的调查方向有点小偏差。
“嗯，是的，跟齐飞说完话，我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我怕何伟躲在人群里，所以就离开了体育馆，没想到却听到了齐飞的死讯。”小丫头哽咽着继续说完了。
“那刚刚在地下室里的人也是你？”胖子皱着眉问道，这连帽衫既然是吴晓玲的衣服，那刚刚办公室里看到的应该是她，可是自己和疯子又在同一个地方中了魇术，难道何伟当时就在那里？
“是的，齐飞死后我就开始怀疑何伟了，可是我又怕指证一个失踪了的人警察不相信，于是就想去我爸爸的办公室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白天人多眼杂，办公室里也有别的教授，所以我才选择晚上来的，钥匙也是爸爸留在家里的。”
“那我们两的事你看到了什么？”
小丫头用泪眼看了看胖子和杜清云，有点害怕的说道：“我在爸爸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份有线索的文件，正在翻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怒吼和打斗的声音，我吓坏了，出去之后就看到你们两人扭打在一起，我也不认识你们两，所以就跑出去了，后来...”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大概是对自己见死不救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
小杨结过了她的话茬：“后来她撞上了我，我看见她的衣着还有从地质学院那边跑过来就抓了她，然后向她询问见没见过你们，她才告诉我你们两的事，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不过，你们两为什么打起来了？”
一听这话，胖子回过味来轻轻的揉了揉鼻子，现在他的鼻子红彤彤的简直就像小丑的道具，到现在还有些阻塞的感觉，他瓮声瓮气的对杜清云说：“你来解释吧，里面好多玩意我还不知道呢。”
杜疯子点了点头，“我们两顺着白天发现的尸臭味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运输通道，然后在尽头的办公室里发现了晓玲在翻柜子，当时我按照胖子的指令守在了门口，而胖子掀开了帽子之后我却发现正在翻柜子的是杨彬，而且还伸出手来抓断了胖子的脖子，之后更是变身成为僵尸，跟我对打了起来。”
说到这杜疯子有点为难，后面就是伯奇出场了，一贯老实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只好看了胖子一眼。
“下面的事我来说吧，看见我肩膀上这只鸟了吗，这是八哥的一个亚种，自然界无奇不有，这种八哥天生克制魔鬼，唤醒了我们两，然后就遇上你们了。我的幻觉和疯子有些不一样，我在屋里看见的却是齐飞，大概跟我曾经在现场见过他有关，对了，疯子，你好像知道让咱俩中邪的是什么玩意，详细说说。”胖子巧妙的岔开了话题，让两个女士的注意力从伯奇身上转移开来，虽然伯奇对胖子把它说成是八哥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发作。
“好，魇魔魇魔，魇是魔的一种，魔和鬼不同，它是一种负面情绪的聚合体，往往会附在人的身上去作恶。民间把做噩梦说成是魇着了其实就说明了这种魔的特性，它的本领就是让人做噩梦，而在梦中它几乎就是上帝，杀人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而且它能调动你记忆中的场景和人物，让你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做梦，我和胖子互相对打就是它所为，而齐飞的惨死多半也是它干的。而魇的来历也很不简单，必须得是有一个人员大规模的惨死，且荒芜多年，怨念凝聚不散的地方才会诞生这种魔，而这种魔的凶厉也非比寻常，民间甚至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
“看来何伟就是被魇附身了，他肯定是一直徘徊在吴晓玲的周围，才能在第一时间让我们两中了那术法。”胖子皱着眉头说出了结论，“那他还有办法救出来么？”
杜疯子摇了摇头，“你说的那种是心魔，本身就是由自身的负面情绪聚集而成的，用自身的大智慧大毅力还有望摆脱，可是何伟身上这种魇，天知道是由多少人死亡而散发出来的怨气聚合而成的，被这种魔附身那就成了魔，从来没听说有人能够变回来的，而且那魔附身之后还会改造被附身之人的身体，他早就是半人半尸状态的魔了，要不你以为那尸臭味是哪来的。”
“有什么对付的办法吗？”
杜疯子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有点犹豫的说道，“我只能布一个聚阳阵试试，还有，必须得是在白天的时候把它困在阵中，才有可能消灭它。”
“......先不提这些条件的难度，这么做的成功率有几成？”
“三成？”杜疯子有点犹豫。
“去你大爷的。”胖子有点急了，“大白天的我给你弄来个魔鬼固定在特点的范围内，然后你才有三成把握搞定它？”
杜疯子也被骂急了，拍桌子喊道：“你自己试试，我他妈就跟师傅抓过几年鬼，你随随便便就给我弄个魔来降服，还是最厉害的那种，三成把握我都是往高了说的，就冲今天晚上咱俩中魇术那速度，我敢去都算我胆大了。还有，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魇魔大概是刚附身没多久，还保有人类的思维，首先想到的是逃跑，也没怎么滥杀无辜，回头它要是真真正正的入了魔开大杀戒，百十来条人命都得填进去。”
看咖啡馆柜台那边的店员迷迷糊糊的往这边张望，胖子连忙按住了杜疯子的肩膀，“别急，别急，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这法子不行，成功率太低了，可这摊浑水咱也不能放任不管啊，你也说了，这玩意的杀伤力惊人，放着不管B大还不得成为人间鬼域，到时候即便有高人给它降服了，这事在咱们心里也永远都是块病啊。”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用眼斜瞟着伯奇，那意思很明确，大爷你能不能搞定啊，伯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下子把胖子也弄迷糊了，啥意思，行还是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