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她,就听见芫均的声音:“二少爷,你回来了……”话还没说完,就听“当”一声响,房门就被踢开了,门扇撞在了墙上。
“滚开!没你们什么事,我有话要跟你们二少奶奶好好说说!”郭玉塘本来就不太舒服,被这声音一吵,顿时觉得头痛欲裂,她慢慢坐起身来。
几个月没见,再疲惫也得起来应付一下,郭玉塘这么想着,便忍住头痛,爬起身来点着了灯。
门口站着摇摇晃晃的管俊武,从他说话的声音和步履的不稳来看,显见是喝多了酒。
郭玉塘套了鞋子,上前去搀扶管俊武,在旁边扶着他的明富和芫均松了口气,帮着把男主人扶到床边坐下。
郭玉塘体谅两个下人:“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明富和芫均退了出去,郭玉塘上去关了门,回身来照顾管俊武。
管俊武沉着个脸,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郭玉塘,郭玉塘没有在意,走去桌边帮他倒了杯水,匣子里寻了一粒解酒的丸药,拿着过去给他吃。
管俊武浑若不见,还是只盯着郭玉塘,郭玉塘柔声劝道:“夫君,你把这解酒的药先吃了吧。”
管俊武手臂一挥,把杯子和丸药打落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那边刚上床的芫均听见了,心想:“二少奶奶又是一夜不得安宁了。”
以往管俊武喝醉了以后,常常以闹腾为主,静静睡去的时候很少,起先芫均她们被吓得整夜守在门外,后来郭玉塘习惯了,也就让下人们只管去睡。
郭玉塘也不生气,捡起杯子和药放回桌上,她只想息事宁人,赶快休息:“夫君,不想吃药,那就洗漱一下睡吧。”
管俊武见郭玉塘走近自己,伸手要帮自己解衣,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说,你这个贱人,背着我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郭玉塘莫名其妙,心想管俊武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发酒疯吗?
“夫君,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可什么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今天才从殷岭县回来。”
“你勾搭着的奸夫?和你才分开几个月就忍不住了,今天你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和你见面。”
“你说什么呀?”郭玉塘一头雾水,管俊武又在说什么醉话?
管俊武的手用上了劲:“你还装?那个什么松大人,不是在一进城里的那家一家春酒楼候着你么?”
郭玉塘一想,原来是说下午遇到芮红照和松涛的事:“没有呀,我是碰巧在那酒楼前遇到芮小姐和松大人的。”
管俊武置若罔闻:“我道端午节松涛为什么来帮你解围,原来是你们早有私情。”
郭玉塘愣住了,管俊武怎么会这样想呢?“不是,端午节的事是我央请芮小姐帮的忙。”
“哼哼,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就怕别人知晓,所以拉着芮红照来打掩护,芮红照也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定也跟那松涛有一腿。”
听到管俊武污蔑芮红照和松涛,郭玉塘忍不住生气了:“管俊武,你说什么醉话呢?你真喝多了。”
“我没喝多,不过要不是今天到一家春去喝酒,也碰不上你们私下约会。”
“我没有和谁约会!”
“你故意停下马车等着那松涛,两眼只盯着他一个人,笑得那么****……”
原来丈夫是怀疑自己跟松涛有私情!郭玉塘听不下去了:“管俊武,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做。”
管俊武见郭玉塘一点也不承认自己跟那个松涛有一腿,想起下午亲眼看见郭玉塘和松涛站在酒楼门口相视而笑,心里就醋意顿涌,怒火直冲脑门,当时若不是碍着有几个朋友在一旁正吃喝得高兴,怕早就忍不住冲上去打那对奸夫****了。
好容易散了席,管俊武直接便回家里来,一路上想起这两年来郭玉塘对自己淡淡的态度,心里火就直冒,哪家的老婆不是出嫁从夫,对丈夫百依百顺,丈夫说一她们不敢说二,偏生自己的老婆,身上就是有着那么一股“你别想我顺从你”的架势。
这种感觉让管俊武很不舒服,虽然老婆没有跟他大声吵闹过,没有跟他拼命厮打过,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就是一种让自己亲近不得的气氛。
尤其是那次端午节事件自己打了她后,她那种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态度,令自己失去了对她的兴趣,到两个姨娘那里走动才勤了许多。
上个月麴姨娘和储姨娘先后各生了一个女儿,管俊武有点失望,应该多生点儿子才好,支存真就有四五个儿子,自己会被他们笑话的。
想到孩子,管俊武就想起了老婆,老婆嫁过来已经四年了,可肚子还是没有动静,而且她似乎也不以为意,难道她就不想为自己生孩子吗?
等到今天在酒楼前看见老婆和松涛相视而笑,管俊武恍然大悟:“老婆心里装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松涛。”
管俊武酒意上涌,完全感觉不到天气寒冷,怒冲冲回家质问老婆。
郭玉塘见天色已晚,自己无论说什么丈夫都听不进去也不相信,跟管俊武已经无法解释得清楚,心里益加悲哀,跟连自己老婆都不信任的丈夫还有什么好说,算了,就当是一个醉鬼在说醉话。
她试图挣开他的手:“你喝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没醉,你别想搪塞我,今晚你就给我说个明白。”管俊武不依不饶,一把就把郭玉塘往自己跟前拉。
郭玉塘回娘家来回一路奔波,身体本来就消瘦了不少,哪里禁得住一个醉酒的青壮年男子的拖拽,被管俊武一把就拉到了他身边。
管俊武发红的眼睛逼近郭玉塘,想着她在自己的责问下恐怕早已惊慌失措,谁知她眼里并没有惊恐,而是流露出一种厌恶,平时那弯弯的嘴角此刻抿成了一字,益发增加了那种厌恶的力度。
挫折感从管俊武心里升起,难道老婆已经事无忌惮到了连自己都不怕的程度了?他感到老婆的手臂在自己的掌中想用力向外挣脱,顿时怒发冲冠:“你挣什么挣?”他手臂一用劲,将郭玉塘拉倒在床上。
郭玉塘本就头痛得厉害,这么一头摔在床上,差点背过气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管俊武就扑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像对松涛那样对我笑?”他抓着郭玉塘的头发,把她的脸扭向自己。
郭玉塘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管俊武见状,呵呵直笑:“你哭也没有用,别以为一哭我会心软就放过你。”
郭玉塘还没说话,管俊武的手就伸过来撕扯着她的衣裳,醉鬼的力气三下两下就把衣裳扯开了:“你的身子那松涛碰过了吧?”
郭玉塘听见管俊武的话,摇着头:“没有。”她想这时只能顺从着这醉鬼一点,少受点皮肉之苦就行了,于是接着说:“夫君,我从来没有对你不贞过。”
管俊武摇摇头:“我不信,今天你跟松涛眉目传情,分明是早有来往,怎么可能没有跟他上过床?”
“真的,夫君,我可以对天发誓,我郭玉塘的身子生平只有你一个男人见过碰过。”她脑海里闪过林我存的身影。
管俊武见郭玉塘神情不似说谎,心里有点动摇,就略微放开了一点手,虽然如此,郭玉塘却不敢过于推拒丈夫,生怕他又突然发飙。
“夫君,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管俊武却是不动,眼睛就盯着老婆,郭玉塘觉察到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自己的胸脯完全露在外面。
没等她伸手拉过衣裳遮盖,管俊武的身子就重重压了上来:“唔,像这事,我们也好久没做了吧?”
看见老婆的雪白身体,管俊武的火气已经转移了位置,他伸手继续拉开碍事的衣着:“就连这事,你也总是敷衍我,是觉得我做得没有那个松涛好吗?”
郭玉塘看见丈夫眼里的嫉妒和欲望,心里有点发慌,她根本不想跟丈夫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关系,本来两人之间就几乎没有两情相悦的时候,现在他这样做,根本跟强暴没有两样。
“住手,管俊武!”她的呵斥和开始反抗没有产生作用,管俊武三下两下就脱光了衣裳,压制住了她的手脚。
“这些日子我还真想你呢,你跟她们不一样……”管俊武的声音里多了一些挑逗的意味:“有时候我想起你这小小的身板时,还会冲动起来呢。”
管俊武开始兴奋了,这个时候,他好像才没有看到老婆脸上有那种厌恶冷淡的神色,这让他心里好受多了。
“来吧,我们好好地玩一玩。”管俊武用力挤开郭玉塘的两腿,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强行占有了她。
郭玉塘好久没有跟管俊武做这事了,此刻除了一个“痛”字以外,她再没有别的感觉。
郭玉塘不能呼救,因为这是她的丈夫在行使他的权利,她也反抗不了,因为她势单力微,打不过他,她抓打丈夫的双手无力的松开,落到了身体两旁。
她痛得想尖叫,又使劲忍住了,一边拼命做深呼吸,一边祈祷丈夫赶快完事。
她闭着眼睛,不去看身上那个男人的丑陋嘴脸,她多想也闭上耳朵,可以不听见那人的呼吸,要是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就好了。
冬夜的寒冷就这样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肌肤,桌上的烛光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熄灭的样子。
过了很久,在郭玉塘看来,大概有一万年之久,管俊武才抽身翻倒过去,一下子就呼呼大睡起来,郭玉塘艰难地起身,听听有无下人听见动静赶过来,还好,没人,她找到干净的手巾,沾水擦拭着自己的身子,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