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沙发上,她拿毛毯给他盖上,便冷冷的走开了。可是,何若水哪能让她走开呢,一把拽紧了她的手,就将她拉入了怀里。
尚肖趴在他的胸口上,突然就委屈了:“我们这样,你还有心情喝酒……”
她自作多情,她作茧自缚,所有的烦恼原来都只是她一个人在烦。
这才新婚第几天啊?她苦笑。
何若水闭着眼睛,伸出去的手,却精准抚摸住了她的脸,指腹擦到她的泪,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本来想戏谑的告诉她,喝酒不仅是男人兴致来了的时候会做的事,男人烦的时候会翻倍做这件事。
何若水忽然睁开黑眸,一把扼住尚肖的下巴,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无可奈何的去吻了吻她的唇,向她解释了一下这个,看到她渐渐地止住泪,才话回正题:“尚肖……告诉我,除此之外,你还在委屈什么?”
果然,醉了,嘴就容易张开了。
他的眼眸里被雾气遮挡住,那是酒醉浮生起的暧/昧,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会吻下来。
尚肖扭过头,言语不赌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看得到,你装作瞎子。”
平平淡淡的陈述,竟比撕心控诉,更让人读出一种名叫心灰的东西。
何若水贴着她的唇,黑眸深邃,他说:“不,尚肖,我什么都看得到,但在你面前,我的确变成了一个瞎子。“
他从未有这一刻,那么赤/白地表达出他的爱意。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瞎子?尚肖一愣,迟钝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碰姐夫的初恋,是一种尴尬……你以为,就你遇到他们尴尬?”
“……终于露出一点人的情绪了。”
何若水笑:“其实,我很介意,你和他曾经有过一段。”
一个字一个字压下来,让尚肖觉得震撼。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很无辜,也很无措:“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如此在意。
“我知道。”他点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借着喝“多”了酒,干脆把话全说出口,“所以以后你要注意了,不能和他接触,这是我的底线……”
都说初恋,越殇越深刻。
正因为深刻,才让尚肖五年来没忘了张曾,张曾同样。
他倒不是怕,只是不喜欢。
“其实,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样子……”何若水埋在她的脖子里说了很多,“我曾经也幻想过,我以后会不会爱,会爱上谁,我要的是怎样的女孩儿,和我共度一生……但她绝对是没有历史的,优雅知性的淑女。”
一下子尚肖觉得好挫败也好愧疚:“我……”
“别说话。后来我才知道,遇到了,什么标准通通不要提,因为是你,所以才甘愿当瞎子,而且甘之若饴。”
“……”尚肖心中的气和委屈,没了,彻底没了。
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关于她和她姐姐的事,不管他更关心哪一个,她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