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我是一问三不知。
民警:“为什么凶手会说这一切都是你?”
我说:“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村里的算命先生而已。”
民警再三盘问,又去村里了解我的情况。
到了下午的时候才把我放了出来。
半月后,王莹莹因涉险杀人被判死缓。
王莹莹的家里人声称王莹莹有精神病,到了医院一鉴定,果然有精神病,而且脑子里经常出现幻觉。
最后王莹莹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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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莹莹被抓的时候一直咬牙切齿的说全都是怪我,难道这一切都是hi因为我么?我不能理解,决定去一趟县精神病院,向王莹莹问清楚。
有人说疯子和天才只差一个证明。
精神病院是天才们居住的地方,他们有超强的思维,他们说的话,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他们活在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世界。
精神病院有一个大院子,三米高的围墙上布满了铁网。
进入院子是一条砖排的路,两边种植着高大的杨树。
砖路的尽头是一栋三层楼房,第一层有十五间房,是护士,医生,杂工们居住的地方。
二楼是精神病们居住的房间,长长的走廊右侧是一间间住房,在三楼是精神病人们娱乐的地方,走廊的外面加上了防护窗,以免精神病人跳下楼。
在护士的带领下我来到了王莹莹的房间。
铁门上有一个小窗口,从小窗口就能看见里面的王莹莹,她此时正用粉笔在墙上绘画着。
那惊人的绘画天赋让我目瞪口呆,墙壁上一幅幅哥特式风格的画都是出自她的手。
我说:“麻烦把门打开。”
护士诧异道:“你确定吗?这个病人可是杀过人的。”
我摊手道:“她杀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护士没说什么,把铁门打开了。
开门的声音并没有影响王莹莹的绘画创作。
她正在画着一副巨大的布偶,那布偶身上扎满了利剑和粗长的铁针,布偶脚下是一口溢满血液浴缸。
她正在画那个布偶的脑袋。
我就站在她身后,没有打扰她,继续盯着她绘画。
很快,布偶的脑袋画好了。
我惊恐的看到那布偶的模样就是我,惟妙惟肖,那因痛苦而狰狞的脸让我身同感受。
王莹莹停下来,扭过头,苍白的脸上扬着狞笑。
我心头一紧,向后退了一步:“你为什么说张强的死怪我?”
王莹莹仍旧阴沉的狞笑着,盯得我浑身发毛。
“你双手沾满了你们村里人的血!”
王莹莹的声音很尖锐,很细,听得我浑身汗毛直立。
“你在胡说什么?告诉我,那个卖你诅咒布偶的人是谁?他在哪?”我心里也开始发慌了。
“嘿嘿嘿……”王莹莹发出尖锐的笑容,褐色的牙齿像是吃了巧克力黏在牙齿上。
她转身看着满墙的画。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我惊恐的发现,墙壁上所有的画竟然都是大河村这段时间死去的人的惨像。
我的心猛地一揪,伸手抓住她:“告诉我!你,你到底是谁?!!”我怒不可遏的冲她叫喊着,其实我内心早已充满了恐惧。
“啊!!”
王莹莹突兀的尖叫起来。
一群膀大腰圆的护士们冲进来,立即摁住王莹莹给她打了一针,王莹莹这才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护士催促道:“行了,你的时间到了,回去吧。”
离开精神病院,我驾驶我那辆五菱宏光前往我们县城的黑市。
F县黑市位于一条老街,这里从明朝末期就已经存在,以前卖古玩的比较多,现在大部分都卖二手家电之类的东西。
但也不乏一些古玩文字或者是一些地下挖出来的东西,不过大多都是假的。
这条老街一共有两百多家店铺,路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摆摊,各个县城乃至其他城市的人都来这里淘宝。
进了老街,我转悠了半天,也逛了几家卖死人用品的店铺,却没找到所谓的诅咒布偶。
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的一个摊位摆着很多稀奇古怪的物件,这些物件大多都是现代死人的陪葬品。
现代死人都会有陪葬品,但并不值钱,都是一些劣质的玉石,还有堵鼻口的铜钱,红枣之类的。
我刚走过去,一个黝黑的老汉露着谄媚的笑容站了起来:“买点什么?”
我说:“你给我介绍介绍这些东西的用途吧?”
黝黑老汉愣了愣,狐疑道:“你不懂?”
我摊手道:“我只是不懂你卖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做什么?”
黝黑老汉拿起一颗黑红的枣,水分早就没了,只剩下皮和枣核,这东西我再清楚不过了,是堵死人的鼻子用的,以免阳气如体而诈尸。
“这个东西泡茶喝,喝了之后就能看见鬼。”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我的兴趣。
“真的假的啊?”
我接过这颗红枣左右打量,我接触这样的东西也不少,而且吕隐那个手抄本上也没有记载这个啊。
同时,如果真的喝了这颗枣泡的茶能看见鬼,那可是解决了我天眼不能见鬼的大问题啊。
我五行不缺,命硬,看不到那些亡灵鬼怪,这一直是我的一个遗憾。
黝黑老汉拿起自己的茶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试试就知道了。”
我接过茶杯,里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开水,我把那颗枣丢进茶杯里,溅起细小的水珠。
黝黑老汉说:“喝吧。”
我木讷的端起茶杯放在嘴边。
“啊。”
吕缺一把打掉我手里的茶杯。
我的脑海猛地清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开水。
我怒视那黝黑老汉:“你想害我?!你认识我?”
黝黑老汉摊手道:“我可不认识你,是你要喝那杯水的。”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扬手就要打:“你是不是卖过的一个诅咒布偶?!”
黝黑老汉大喊:“打人啦!打人啦!!”
周围过往人的纷纷驻足看向我们。
我松开他,沉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跟我有仇可以明着来,老子一点也不怕你。”
黝黑老汉整理一下子油滋滋的衣服,阴阳怪气的说:“一个算命先生做了不该做的事,管了不该管的事,那就是过界了,而过界的后果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