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黄衫子的那个早早的起来,摆弄了许久头发,也没能梳好发髻。
“十一姐姐,你手真拙。”身后人睡眼惺忪,慵懒道。接过象牙梳,灵巧的绾上辫子。
“今日不用穿的隆重一点吗?六宫十岁的生辰呢!”蓝衫子大概也忘干净了昨日的事,提醒道。
黄衫子嗤笑,道:“我不穿白的,给她面子。”
似乎兴起,猝然笑道:“对了,冬儿。”
“我要穿去岁那件白底衫子的纱裙。”
末了打扮完已是午时,抄着一条甚是熟稔的小路赶到六宫殿,已是气喘吁吁。
“六宫姐姐安好。”蓝衫子轻言,瞧着紫衫子的眼角微肿,忍不住扬起笑来。
紫衫子瞧着越发有气,摔了下袍子便走开,一干姑娘们顿时哄堂大笑。
“十一宫今日穿的这件白裙真好看。”一嘴碎的姑娘道。
“那可不,瞧六宫嫉妒的,八成今儿个都不顺心。”又一稍大的姑娘抿唇笑道。
“还是十一宫胆大,也唯有十一妹妹敢教训六宫,我早瞧六宫顺不过眼,今日她十岁生辰,那个不是大红大紫的讨她欢喜,偏生黑这个脸,倒教我们着些似乎低她一等。”
“我就瞧不惯六宫那气势,什么德行?我看多半和她母殿一样,没教养的狐狸精。”有姑娘狠狠的啐一口,顿时爆发出更大的笑。
黄衫子见惯不怪,她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姐妹,谁不是想把谁连皮带骨的吃了?
“咣当。”
上好的画竹瓷杯碎在地上,溅起一地热茶。
“你们太过分了。”紫衫子胸口一起一伏,眉间紧蹙,咬牙切齿。
“你们这些人都不要脸,滚,滚出去。”紫衫子的恼道,顺手抄起东西便向地上砸。她平日里甚得大皇宠爱,为人倨傲霸道,早便有对他不满的,碍于情面才没说出来。
“六宫妹妹别生气,都是玩笑,都是玩笑。”
“今日是妹妹的生辰,不好闹气,添得不吉利。”
大家极不情愿的上前安慰,平息了紫衫子的怒意。
“我说呢,真是做作。”黄衫子的品茶,拉着蓝衫子的手,有些讥讽道:“她活该被气。”
“十一姐姐,你别说了,咱们少惹事了成不成?”蓝衫子的薄嗔,抽开手,道:“我过去劝劝。”
“她那么多人说着,要你充什么人情?”黄衫子的啐一口。
“毕竟今天她生辰,十一,你别做的太过分了。”蓝衫子的有些瞧不惯,瞧见紫衫子的狠狠的盯着自己,吓了个激灵。
“我怎么过分了?她瞧不惯我,我就瞧不管她,她看不顺眼我,我就不给她面子,你要做好人,自个做去,别拉上我,没用。”黄衫子讥笑道,睨了一眼蓝衫子的,心里恼火。
蓝衫子的左右为难,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却未瞧见紫衫子的嘴角诡异一笑,与黄衫子的顿首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