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我去死。”我轻问,顿时没了底气。
我的确是害怕他的,怕他的阴狠,怕的暴虐。
“主上要的是江山,偏是那玉阁人做得好,谋了个昭仪的职位,真是夺尽了皇帝的宠爱,主上就觉得,没用的棋子,留着反而要坏一盘好棋。”暖安得意洋洋,我垂下眸子,有些不甘心的道:“我晓得,我们这些本该早死的人,偏被主上垂怜,能活到今天,爱过,恨过,挺好的。”
我忽就有想哭的冲动。
“韵儿,难道你在奢望有谁还能救你这一会吗?”暖安问,涂了粉色蔻丹的指甲划在我脸上,透着丝丝凉意。
“我没想逃,也逃不了,指望你告诉他,别让我的孩子受伤,他们是无辜的。”我道,将衣服披好起身。
“你可莫忘了,你的身子只能为主上生孩子。”
我不动声色,系丝带的手一顿,描的云淡风轻:“你也莫忘了暖安,我的孩子唤你干娘。”
“我从来没忘记过,我们最单纯的岁月,也绝不敢忘记。”她再次将面膜贴在面上,摸索着出去,门被打开时,很亮的光照在阴暗的房内。
“说完了。”茗妃插口问,被夏侯凌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
“你同她说了什么,怎么脸色变得那样惨白。”夏侯凌看我一眼问,暖安便答:“奴婢问她,那次奸污奴婢的人,是不是她请的。”
“她说了什么。”夏侯凌问。
“是。”一个字肯定不容质疑。
“果真附和她的性格,没心没肺。”淡漠的不带一丝情感。
“陛下觉得该怎么处置她。”暖安问,我心底发笑,倒真是那么迫不及待。
那原是比欧阳韵秋还要亲厚几分的姐姐。
“斩。”
一拂袖,已是转身离去,却在殿门口顿住,忽就瓮声瓮气的没来由一句:“你可是从未爱过我?”
“回答我,回答我。”
他不用朕,却用的是我,显然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而我可是算他的妻子。
“爱……是没有的。”我坦然答道,平添一些伤感。
“我真是自取其辱,明知道是这样,明知道是这样。”他癫狂。
“我愈发晓得,慕容元启回绝你时的心情,真是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痛得我好无力,好无助,明明拥有天下,却永远拥有不了你。”他恨声,有些愤愤然。
我便记起了好多年前得那一次的信誓坦坦
‘朕的天下。。。。。一定有她,也定要有她。’
可你的天下终于没有我了。
“我感动过,喜欢过,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错过了。”
“在我遇见他的时候,在我望眼欲穿的等你的时候,在你和我的好姐姐婉转欢好的时候……”
“我喜欢慕容元启不假,我恨你也不假,我***也倒不是空穴来风,可你们怨我做什么呢……”
“我一直是那个最无辜的,不是吗?”
“斩……即刻就斩……”
转身,终于永生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