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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点儿”们的评论和羽·泉签售的故事

记得一次颁奖会上,颁奖嘉宾是电影演员孙海英和蒋丽萍。宣读“获奖的是……”孙海英读着手上的名单,他读的和所有人读的都不一样,他读出了“羽点泉”!他这个颁奖创造性就在这儿。他把羽泉中间那个点儿特意突出地读了出来。于是这个点儿就特别显眼了。羽泉的歌迷们自称是羽泉中间的那个点。并且从此把羽泉歌迷都叫做“点儿”了。

我曾浏览过许多歌迷的贴子,他们对羽泉的支持和关爱,甚至胜过我们这些羽泉的家人。有一位叫陈默的rabbit的歌迷写给海泉这样的话:“2006年12月15日无锡永定桥国美。这也许是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日子。用一句很俗的话说就是终于看到活人了,看到你上台说话,我眼睛直勾勾的,好像自己在做梦,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签售结束后去了酒店,海泉很温和的对我们笑,接过我们送的圣诞贺卡。更多的感觉像个朋友,握手,签名,合照,临走时海泉对我们说:‘太晚了路上小心,晚安!’在同一片蓝天下,和你共同呼吸,第一次感觉和你那么的近。那天夜里我久久难以入眠,躲在被窝里,回想起这一切,默默的把海泉的名字刻在了心里。”“从那以后开始了伴随着你的旅程。不靠绯闻、不靠炒作、诚实面对大众、认真执着的做音乐的你,让我为之骄傲!海泉多少次的谋面,匆匆而去,也许你看不清我们每个人的脸,但是你那张总带着丝丝微笑的面容,在我们心里总是暖暖的。”“2008年11月15日南京五台山体育场。那是我第一次看你的演唱会,多年的梦想成了现实,在现场我热血沸腾,居然激动的哭了,和地带的亲们一起呐喊着、疯狂着、歌唱着。”“2011年4月22日常州大剧院。这么多年来这是第多少次的见面,不像去看偶像的演唱会,倒像去看个朋友。之前知道你嗓子不太舒服,那晚你的表现依然那么完美!11场的巡演中还穿插各种活动,看着你劳顿的奔波真的好心疼。加油海泉,照顾好自己!”

另一位歌迷蒋芊郁写道:“19世纪伟大的哲学家尼采说过,‘人生最大的幸福感除了爱情刚刚降临时的特有的甜蜜以外,就是与自己最崇敬的人取得联系时的喜悦。’我生命的长河流淌了20年,虽然截止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到尼采所说的第一种幸福,但是我又是多么荣幸,得到了常人不容易得到的第二种幸福。我淙淙流淌着的音乐小溪在2011年4月22日这一天与羽?泉这条奔腾壮阔的音乐河川在常州快乐地交汇在了一起,这一天注定是我生命中无法磨灭的印记。多年以来,我一直为羽凡的火焰和海泉的激流寻源,就在这一天我抵达了彼岸,实现了梦想。很像是一个百年孤独的信徒突然有一天沐浴到了上帝之光,那种感觉溢于言表,用再多他人看来是溢美之词的言语形容都不为过。”“喜欢羽泉哥俩已经有8年了,我见证了羽泉从青涩的青年成长为而立的汉子的过程,这是一个伟大的历史过程,任何一个瞬间都值得铭记,都值得感动,都值得回忆。”“第一次知道海泉是我小学4年级的时候。上初二的表哥从外地回来探亲,吃完晚饭,他问我:‘你知道羽?泉吗?’我摇摇头。他继续问我:‘你听过《叶子》吗?’我答:‘叶子?没有!还蝴蝶呢!’表哥说:‘羽泉唱的歌很好听,你可以去听听胡海泉的《叶子》。’表哥走之前,送我一盘磁带,我打开录音机,第一首歌就是《彩虹》,我的灵魂被震撼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听的音乐,很快我就学会了我生命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首流行歌曲,可是傻傻的我还不知道羽泉俩长什么样。”“五年级的时候,我买了第一张羽泉的盗版专辑(抱歉,我家乡那时候没有卖正版专辑的),从头到尾听了好几遍,甚至把那些冠着哥俩名但根本不是哥俩唱的歌曲都学会了。从此我知道了,羽泉是谁?长什么样?从此我爱上了唱歌,我的音乐之路就此打开。”“小学的时候,我很崇拜羽凡,酷酷帅帅的。长大了,我发现自己原来更喜欢海泉,那种温婉,儒雅,低调,绅士,彬彬有礼的风度。就好像是夏天里的一杯凉茶,也像一杯浓浓的普洱,有岁月的沉淀,醇香。炮儿(胡世宗注:歌迷们都称海泉为“大炮”,昵称“炮儿”)是一名北漂,与北京土生土长的涛贝儿(胡世宗注:涛贝儿是羽凡的小名,也是昵称)相比缺少一些优势,身上具有与众不同的气度,他努力,奋斗,思索,隐忍,坚持,所以走到了今天。他思索着,也让我思索着,他成长着,我也成长着。”“大炮还是一位天生的诗人,身体中流淌着身为军旅作家的父亲的血液。也许我喜欢海泉会和许多点儿不同,我喜欢发觉他背后的精彩。我知道海泉喜欢顾城,喜欢北岛。于是我一时兴起,研究起了顾城和北岛这两位诗人的作品。很快我发现,我也爱上了诗歌,尤其热爱上了顾城的诗歌。我知道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淡淡的忧郁,浅浅的忧思,平静超然,深刻而唯美。海泉和顾城有些相似,一些童真,一些对社会的认识,都是那么贴近人性,耐人寻味。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买到海泉的诗集《羽·泉之泉静静地流——胡海泉诗与写真》,不过我早已通过歌词和网络触摸到了海泉身上的肖邦和李斯特的灵魂。”“很多人都说海泉是水,可是他们也许仅仅是在表面上感觉海泉安静,平和。我想说海泉的确是水,可是水的力量是长久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那种细腻润泽慢慢沁透人心,水滴石穿,无声胜有声。”“我的印象中,身为老板的海泉或许是一个有点清高孤傲的艺人,可是见到海泉的一刻,我的很多想法就彻底改变了。没有明星架子,随和,亲切,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让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歌迷温暖而感动。”

网名为“小胖”的刘海霞这样对海泉写道:“最初认识你们是在电视里,当时我在街上闲逛,突然被你们的歌声所吸引,那是央视3套的音乐节目,你们当时正在唱《蜡人》,就这样让我真正记住了你。”“见到真人是在2002年的5月5,常州恐龙园,我站在第一排的位子,你们在上面唱,我就在下面随声附和,拍了一张你用手指着我的照片,可能你已经忘记,,但是这却是我用一生时间都无法抹去的回忆。这次以后我有了一个念头,要做一个永远的歌迷,即使有天你们不再唱歌了,我也希望我们能像朋友那样聊天,一起回首过往的岁月。这10几年之中见过你们多次,也很幸运你们能记住我的名字,能够被你们记住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在一个叫做‘地带’的地方,这里有欢笑,有泪水,更多的是对你们的热爱,你是孝顺的。每次看叔叔的博客,都会记录你回家的点滴生活,我觉得你回家整个人都放松了,卸下光环,做父母的好儿子,同辈眼中的好哥哥、好弟弟,奶奶眼中的乖孙子。你是真诚乐观的。青葱岁月遇到过很多挫折,每次只要听听你的音乐,想想你们鼓励的话,再大的挫折都不算什么,因为你很乐观地在指引我们。因为工作了就不自由了,错过了很多活动,叔叔说过,心里支持就可以了,不需要每次活动都要到场。转眼已经追随你们走过快13个年头,13年值得我回忆的太多太多。每次活动结束你都会关照我们注意安全,让我们心里暖暖的。 每次见到你,都是那招牌式的胡氏笑容,感染我,激励我,顺便说一句你的牙齿好白。以至于我找男朋友要跟你对比,哈哈,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我会一直努力。”“时光如梭,万千事物都在变,请相信我们不变。我们会紧紧围绕在你周围陪伴你们在音乐道路上继续前行。每次匆匆见面,时间很短,但留给我们的回忆却很久远……”

歌迷王妍有一篇《我眼中的海泉》,她写道:“他,我从十几年前就认识,可是他并不知道我。他,散发着诗人的气息,忧郁,温和,浓情。我想,蓝色是最适合他的颜色吧,给人一种想象空间,一弯小溪,淳淳流水。他温柔,浅浅的一笑,耀眼夺目;他内敛,略微羞涩,从不张扬,从不狂妄。他迷人,上天赋予他磁性而又深情款款的歌喉,一个音符的低吟,一句歌词的浅唱,便使我沉沦其间。认识他是从《最美》开始,那时的他不帅,青涩,平头短发,白色T恤,可我就是被这样一个简单朴实的他迷住了。他的名字带有几分诗意和浪漫,让我从此喜欢上了海,向往着某一天能够真正见到大海。从此,我开始关注他,精心搜集有关他的一切:卡带、海报、报纸杂志上关于他的报道……那一年的冬天,有他的陪伴很温暖。从此,我开始了对他的追逐,身边的一些朋友因为我而认识了他,虽然偶尔迷惑与不解,可我依然坚持。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更显得平易近人。突然发现,原来梦想的实现是一瞬间的事,如烟花般绚烂,值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味。13年,从喜欢到崇拜再到现在如亲人般的感情。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想送给他:只要有呼吸,就会在一起!.”

我上面引用的,仅仅是、仅仅是江苏常州这一座城市羽泉歌迷会中的几位歌友的很少的一部分文字。我没有去浏览和欣赏根本无法读尽的极为大量的歌迷写出的情感深挚的评论。这只是羽泉歌迷会的“冰山一角”、“九牛一毛”。可俗话说一滴水可以反射太阳的光辉。这些偶然让我看到的文字,使我明白了,羽泉在歌迷心中是什么样子,他们的歌迷是如何支持他们的,我被这些文字深深地打动了。

十余年来,从第一张专辑《最美》到第八张专辑《@自己》(中间还有卡拉OK版的《最美》和十年演唱会的DVD等一些唱片),我听海泉和羽凡给我讲过许许多多关于签售的故事。

有一次在哈尔滨,签售地点在一个很大的广场临时搭建起的台子上,当时气温很低,零下4度左右。上台之后,他们俩就傻了,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多的人,整个广场被人头塞得一点缝隙也没有了,大概有四五千人吧。当时秩序有点乱。考虑到大家的安全,他们说了很少的几句话后就坐下来为歌迷签名。他们俩飞快地在专辑上写自己的名字,整整写了3个小时,一个名字三个字或写只后面的两个字,一个小时该写了多少遍啊!写得他们俩胳膊酸、手麻、眼睛涩。但一看,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手里都拿着他们的专辑等待签呢,还有许多因书店售光了而没有买到专辑的人,手里拿着白纸或本子,等待着他们签名。到最后,他们哥俩四肢麻木,仅靠腰的力量在转动,手臂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还在尽力为大家签名。他们心里在想,那么冷的天,来了那么多的朋友,一定要满足大家的要求,给大家签完。主办方都宣布结束了,劝他们离开,他们仍不肯离去,仍晃动着签名的手腕……

还有一次更为传奇的签售发生在塘沽,不仅羽泉哥俩,不仅主办方,还有民警,都没有想到会来那么多的人。秩序已经根本无法维持,签售音像店的玻璃都被汹涌的人潮挤碎了。警方说,这样下去要出大事,要出人命啊!主办方宣布签售停止。羽凡和海泉两个感到非常遗憾,但是没有办法。他们试图离开签售现场。下了台阶之后,他们被拥挤的人群压在了下面。他们公司的韩旭也倒下了,保安也倒下了。几个保安根本拦不住如潮水般的人群。民警硬把他们艰难地拉起来了,这才又回到签售的音像店。外面的人群还要往里涌,在音像店里时间长了肯定是不安全的。音像店相邻的是一家理发店,主办方不得不把墙壁凿出一个窟窿,让他们钻到理发店里,从理发店的门跑了出去。他们跑了只十几米,就被大家发现了,这些人手中拿着他们的专辑或本子呼喊着要找他们签名。民警带着他们俩使劲地跑,后面有几个人追,再后来有几十个人追,有几百个人追。民警在路边拦住一辆小车,带他们俩上了车,这样才摆脱了追逐,回到他们住的酒店。这位民警和他们一样,跑得满头大汗。民警一边擦汗一边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以往都是我们追别人,从来没有让人家追这样儿……”因为这件事成了塘沽的一个事件,唱片部的老板和发行部一个经理都被公安拘留了。他们签售的时候正是一个城市上下班的时候,当时一位官员对他们说:“我们塘沽市的市长在回家的路上都被拥堵了!”

有一次,他们在位于沈阳中山路的沈阳市购书中心签售,签售活动都结束了,海泉和羽凡也离开签售现场了。我和老伴从购书中心出来,正要回家,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站在购书中心的大门口大哭不止,他手里拿着一张羽泉的专辑,说跑了很远的路,一再倒车,倒到这儿时,还是晚了!我们就劝他不要着急。当时我们手里也没有签了名的专辑,我就打电话给熟悉的好友、沈阳新华书店的总经理王京,因为我见到了他的女儿、15岁的王明溪,今天也来参加签售了。王京说他的女儿还没走。我就动员明溪把她那张签了名的专辑先与这个小男孩对换一下。我答应明天把签了名的专辑给明溪送过来。就这样满足了这个小歌迷的心愿,这个男孩手捧着签了名的专辑当场就破涕为笑了。

在羽泉成军十年之际,海泉真诚地友情深挚地对喜爱他们的歌迷说:“不知不觉和大家相识快十个年头了,为何我们越长大,时间就仿佛过得越快呢?不过,这些年,奔忙在不同的城镇,不同的舞台,回想一下,见过面的喜欢羽泉的歌迷朋友的数量已经是不计其数了,很希望这所有人都和我一样珍惜我们相见的缘分;我们曾彼此给予的微笑,想必是人间最大的财富,你们给我和羽凡的信赖,一路成为激励我们继续同行的朝阳,感激,难以言表。只要音乐给我的感动陪着我,只要你们的微笑陪着我,一切幸福的责任感都成为短暂生命里最美的风景……跋涉过最崎岖的山脉,我们终将到达那梦想中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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