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亲王了,看来皇上已经感到愧疚了,你何必要去争呢,何况他。还是你叔叔呢。”
“他不是,他不是。”凌天空脸色冷峻无比,寒气直扑而来,整个屋子一片寒气,“他只是我的仇人。”
“你小声点。”沐言皱眉,都是来偷听的,居然声音比别人还大。而隔壁的郑山东听到声音走了过来,说:“还好他走了……”在他们对话是,明诺就已经走了,否则后果又严重了。沐言也从椅子上跑来下来,挤开郑山东便向外走去,人刚踩在门口,又停了步子,低低的说道:“我会跟你同去的,不过……希望你下次做什么事别再算计上我大哥哥,他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门被用力的关上,“碰!”的一声,惊的郑山东跳了跳,抚着心口道:“这个小东西劲还不小,吓死本大爷了。”凌天空久久没有回神,原来在沐言的心里,他就是个为了复仇用尽心机,只会算计别人的人。但是,沐言,你真的理解你大哥吗?你就真的知道他心思单纯,不想搀和进这些朝廷纷争吗?一阵微风顺着雕花窗吹了进来,明明是柔柔的,带着下夏日的烦闷,却像利刃一样直直的吹入他早已经冰冷彻骨的心房里。很冷。
沐言一路小跑着终于看到那熟悉的青色背影,她欢喜的从他身后轻跃而上,趴在他背上,双手环住他脖子,调皮的笑着:“大哥哥,你怎么不等等我啊。”的确,他一直就知道沐言跟在后面,不过她不喊,他也就不回头。“我还没等你么?”要是平常这么近的几步路他早就走回家了,今天他故意放慢了步子,就是在等着她。“大哥哥,你不开心么?是不是因为皇上要派你去西边平乱,可是你又放心不下遥亲王独自去边关。”
“你何时知道的。”
“也不久,不过你可以放心的去了,我会保护好遥亲王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阿言,谢谢你。”真是的,沐言总是让他那么感动,让他觉得自己对她生出了些一样的情愫,一些奇怪的感觉。就比如现在趴在他背上的沐言居然有股女孩子常有的茉莉香,让他恍然觉得沐言就是个女孩子。
“怎么了?我很重?”沐言偏着头问,要是重了她的确可以开始减肥了。“没有,阿言,你就是太瘦了,轻的像没人似的……”真担心,一阵风都会把她刮走,怎么可能会重呢?
柒府离得不远,很快就走到了门口,只见骆唐站在尚书府门口东张西望,见到他俩关系那么好,很不悦的哼了一声,早上才看到二哥背她出去的,还以为她终于明白过来了,谁知到她还是舍不得大哥,真让他失望。很拽得扬起头,假装没看到。“唐唐……”沐言很高兴的喊道,骆唐的俊脸一垮,回过头来。只见沐言已经跑到他面前来了,一把抓下折扇,笑的很可爱。“你……你……你叫本公子什么,你占本公子便宜啊。”骆唐俊脸满是怒气,折扇摇的扑哧扑哧的。“别生气了,跟你玩呢,对了,你在门口望什么呢?”
骆唐闻言,怒气消散,又变成了不悦,眼光直往明诺那边瞟,道:“本公子是等你,本来起个好心让你到本公子府上先避一避难,没想到慕曦王爷在,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你就自己进去吧,哼……”说完,也不等沐言再问,就很生气的将府门“彭!”的一声很用力的关住了。这个骆唐讲话只讲一半,还给她留个悬念啊。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没什么好事。
明诺也是沉默了一阵,说道:“阿言,咱们进去吧,你别怕,我在。”
“嗯。”沐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下人们的目光中都是幸灾乐祸的意思。来到正屋,侧位的大夫人一脸的担忧之色,朝她叹了口气。而二夫人坐在正位,淡妆简丽,服侍雍容华贵,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斜倚在楠木榻上,低眸抚摸着怀里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芊芊玉指微微拨弄。而汩涧也一副慵懒样,邪魅的勾起一抹笑来,不明深意。身边的丫鬟家丁各个严肃无比,这么大的架势像要审讯什么,她都不敢过去了。“都回来了,诺儿,你坐吧。三儿……你就。跪着吧?”她虽然不理解,还是乖乖的跪了下来。问道:“二娘,言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二夫人也不看她,身边的老妈子厉色道:“三公子,你身为柒家的人,不守家规,做出败坏门风的事,夫人这才……”
“我什么时候败坏门风了?”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这时,旁边一个绿衣女子哭的更大声了些,她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极为美艳的女子,杏眼圆腮,眼神妖媚,不过就是哭的太过矫情,让人听到很是生厌。
事情的来龙去脉过了很久才总算弄清楚了,这个美女是吏部吴尚书的千金,而且,这个千金小姐还和她有所谓的奸情,两人心心相印,珠胎暗结,人家小姐怀孕了,就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了。沐言真的是莫名其妙,哭笑不得了。这会,小鼓也被带来了。二夫人问道:“你家公子是何时认识吴小姐的。”小鼓看了很久,摇了摇脑袋道:“不认识,不过我们公子认识的人多,好多我都不认识。”沐言听到,瞪了几眼,这个死丫头居然讲这么可恶的话。
“不过,我家公子是绝对不会看上这种女人的。”话锋一转,小鼓得意的笑起来。吴萼儿杏眼含怒,拿开面前的丝绢,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种女子,小贱人。活腻了是不……呜呜。”感到不对又感觉遮住脸,不过她这粗怒的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真是够泼辣的,也够不懂规矩的了。“三儿,你还不肯承认错误吗?来人,给我家法伺候……”二夫人凤眸一抬,几个家丁领悟的走了过去,拖了小鼓就按在凳子上狠狠的打了起来。小鼓边哭便喊道:“为什么是我啊……呜呜。夫人饶命啊。呜呜。公子救我。”
“二娘,我真的不认识她,你知道言儿刚来京城几个月,怎么会。和吴小姐有染呢?”沐言着急的拉了拉二夫人的绣花锦袖,这家法再打下去非残废不可。“怎么会,你真是狠心的很啊,呜呜……”吴萼儿似乎认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