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眯着眼冷哼一声:“不归都能找到线索,你得了我那么大信任却还屡屡犯错,真是没用!”
“奴才万死!”苏和齐跪到了她的脚边,口中卑微地请着罪,俯低的脸上却满是不屑。阙不归?那个就靠张脸吃饭的男人也就是运气好一点,凭能力的话一百个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等这边事了,他一定要寻个机会让他永远消失掉。格格身边有一个能帮她办事的就行了,不是吗?
清微看了他一眼,唇边微微勾起一道隐约的满意的浅笑。
她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按照长辈的教导,底下的人一个个眼皮子都薄得很。若是得了宠,没个几天就会骑到主子头上来。想让下面的人老老实实地听话,时刻记得恪守本分就得让他身边有个值得警惕的人在。
阙不归是个好的。不但长得没有挑,最难得的是懂事,从不像其他奴才那样让她心烦气躁。更不用说从他眼里能清楚地看出对她的痴心,看多了那些明明心里怕她怕个半死还要紧赶着巴结的人奉上的谄笑,她又怎么会分辨不出谁的痴心是真,谁的痴心是假呢?
“唉。”清微放下碗筷,幽幽叹了口气。
想她贵为格格,尝尽了数百年深埋于地下的苦楚,难得有个有心人在身边伺候,也是一件让她宽心的事。
只不过清微的叹息听在苏和齐的耳朵里就成了对他办事不利的责难,当下对阙不归更恨几分的同时也绝对定这次的事一定要办漂漂亮亮,绝对不能让那个小白脸再有机会踩在自己的头上。
两人在旅店里各有心思,忽地一股阴冷从心底钻了出来,像是被冰川的冷风刮过似的让心底一阵惊悸。
“发生了什么事?”
清微和苏和齐同时抬起头,接着一前一后走上阳台。
这往外一看不要紧,就见镇子上空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邪气正聚集在头顶。翻腾的黑云在天空中滚滚凝聚,黑中甚至隐隐感觉到一丝猩红从深处弥散出来。
清微的神色一凝。这是……见血了吗?
怎么说也是十八邪魔珠串的拥有者,对于珠子的详请她相信没人能比她更清楚了。虽然不知道那个偷走自己珠串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似乎真的了解珠串的真正作用,并且还真的使用了出来。
真是该死!连她都被再三叮嘱不可放任使用,如今竟被一个缩头缩脑连真身都不敢现出来的人给打破了禁制!
“苏和齐!”清微咬牙。
苏和齐连忙跪在她脚下:“奴才在!”
“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抓回来!”清微指着邪气弥漫的天空,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人挫骨扬灰。她再嚣张也知道有些事是做不得的,此刻手串的禁制被解了开,一旦被强者察觉……
想到自己是如何被封印在棺材里数百年的,她的心就一阵发寒。
那种暗无天日,无声无息的日子她绝对不要再过一天了!所以无论如何,这个拿了珠串的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