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搬指,正是深夜,拿出手机,换了一块电池,开机,G时间显示这是深夜一点,日期是三个月以后,从三月二十日进入,今天已经是六月二十日。
已经入夏,难怪,半夜还这么温热。
龙母庙边的停车场有人在露营,一对年轻的男女簇拥在夜幕里,没有篝火,没有重低音,只有一辆越野车挑出一盏射灯,把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区域照得微亮,折叠桌上放了一些吃食和饮料,手持吉它的小伙子正深情的看着姑娘,嘴里唱着一首不知所谓的情歌。
他们是愉快的,愉快也属于他们。
陈维政在黑夜里看得很清楚,把搬指抛到悬崖下的路面,随即,来到路上,拾起搬指,戴在手上,信步往山下走去。
山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旅游点,应该有夜宵提供,陈维政三个月没有吃东西,很有吃点东西的冲动,哪怕是一碗素面也好。转过一个弯,把汽车放出来,打火启动走人。
在山腰的夜市摊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爽得陈维政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一手肥牛,一小碟猪鞭,一瓶冰啤酒。也许这就是神仙想过的日子。
他是凡人,他需要凡人的一切。
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走过来,主动提出陪他喝一杯,他没说话,拿出一个酒杯,倒满啤酒,递过去。女子接过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想说什么。被他阻止:“不要说话,别打扰我想事”。女子讪讪走开。
他虽然是凡人,也有凡人的某些原始爱好,不过似乎不是现在。区杰趁他不注意,弄个小姐把他给破了,为此,他有阴影。
吃完东西,付完款,站起身来。那位打扮入时的女子又走了过来:“帅哥,要开房吗?”
“谢谢,不开。”虽然猜想人家是做那行的,但是别人做什么并不能对自己形成影响,陈维政回答得很客气。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山里露水重,很难熬的。”女子说。
“呵呵,在车子里对付一阵就行。”人家也是一番好心,陈维政想。
“不过你等一下可以开车去天坪看日出。”女子建议。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女子继续说:“四点钟可以慢慢开车上去,不到五点,就可以看到东方白,今天没有云,是看日出的好日子。我去了两次,都是有云。”
“这个可以考虑!”陈维政点点头:“我可以请你做导游吗?”
“当然可以,而且免费,我也想去看日出。”女子的回答有点调皮。“等我两分钟,我去拿件衣服。”
看着女子的短裙装,陈维政觉得有点凉意,目送女子一路小扭跑进前面的小宾馆里。这是一个高佻的女子,听口音就是本地人,应该是平南市的,小卷发,短裙下的腿修长而健壮,应该是经常运动的人。
时间快四点,山腰的夜市全部收摊,只留下广场中间一盏小太阳灯,照得一片通亮。
女子走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夹衣,还带着一件男装,估计是帮他预备的。这是一个有心的女人。
上车,女人也坐上副驾,陈维政发现女人换了一双鞋,高跟鞋换成了小波鞋,女人身上带着一点香水味,陈维政对香水没有研究,觉得很高挡,挺好闻。
女人指着路,车在一条起伏不平的沙石路上慢慢爬行,天黑路小车老手新,开得不比平时走路快太多。好在路程不远,八公里,足足四十分钟。
走到天坪,女人下车,指导陈维政把车停好,正对东方,前面就是悬崖。
空气真好!空旷的野外只有他们一车两人,山顶很平,景区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弄成一个有原始感的停车场。没有树木,只有高高的蒿草。风吹着蒿草发出沙沙的响声,毕竟有两千多米海拔,下半夜有风吹过,有点凉。
女人走过来,把准备好的衣服递过来:“这是我住那间宾馆警卫的值班服,如果凉就别介意,穿上能顶风。”
陈维政闻闻那衣服,长时间没穿,发出淡淡的霉味,说:“我车上有,还是穿自己的吧,这个可能有日子没穿了。”装模作样在车尾箱里拿出一件长长的大厚风衣穿上。
“你还真有远见,随身带着冬装!”女人笑了。
“我不仅有冬装,还有吃的。有巧克力你吃吗?”陈维政说。
“好啊!”
一大盒巧克力,两瓶矿泉水,放在车尾箱上,车内的阅读灯映出淡淡的光,映在巧克力上闪出宝石般的褐色。女人毫不客气的打开巧克力,吃了一口:“好吃。”再吃一口。
“还要过一阵太阳才出来,去车里坐一会吧!”女人说。
“不,我想在外面吹吹风。”陈维政在没风的地方呆得太久,很喜欢这种大自然的感觉。
“那我也在外面吹吹风。”女人说。可没穿裤子的腿有点不争气,凉意让她不自觉的蹭蹭脚。“要不,让我也到你的风衣里面避避风。”
抬起头,希望的看着他,他点点头。
她欢呼一声,立马摔掉身上的夹衣,钻进陈维政的风衣。身子紧紧的帖住陈维政。
软软的身子!这是陈维政的第一感觉。
女人在陈维政身上粘了一会,看到陈维政没有下一步举动,说:“东方有一点点亮了。”
“嗯。”陈维政正目向东方,看到东方天际那一丝丝白线。那就是黎明的前兆。
女人在陈维政怀里转了一个身,象袋鼠一样从陈维政的胸前伸出头来,看向东方。园鼓鼓的正顶住陈小二。不一会,陈小二就开始立正敬礼。
女人感觉到陈维政的反应,解开自己小衣服的前搭扣,在风衣里拉过陈维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陈维政下意识的一把搂了过去。比身子更软的是胸,陈维政明白了。
女人转过头,抬起下巴亲亲陈维政的脸。陈维政低下头看看她,也亲亲她的脸,女人笑了,转过身,一把亲住了陈维政的嘴,陈维政紧紧搂着这个不知道姓啥名谁的女人,也起劲的吻了起来。
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亮,两人的五官也在晨光中清晰起来。女人年纪不小,应该比陈维政大,二十五六岁,是成熟的嫂子型。不很美丽的五官,但很精巧,没有任何化妆,唇红齿白。
女人挣开陈维政,一把将超短裙里的小内内扒了下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陈维政的皮带,拉下陈维政的裤子,让立正的陈小二迎着晨光蹦跳出来。
女人叉开腿趴在尾箱上,嘴里依里哇拉不知说些什么,拉着陈小二使劲往里塞,陈维政一顶,齐根而没。
女人松了口气,口里大叫:“用力,用力,你不日进,他怎么日出!”
东方的白色变成了红色,红色又慢慢变淡,当一轮红日从东方喷薄而出时,陈维政大叫一声,射了!女人早就已经瘫软了。
两瓶矿泉水冲洗完毕,女人在整理自己的衣裳。看着她冲洗自己的下身,把敞开的胸乳装进小衣服,走过来,把陈小二清理干净,还体贴地帮陈维政拉上裤子,穿好。陈维政觉得很奇特,很新鲜,有种想抱一抱女人的冲动。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照着一个个忙忙碌碌的凡人。
白天开车要比晚上快,二十分钟,车子停在女人住的宾馆门前。
女人要下车了,陈维政叫住她,问她应该付多少钱。女人笑了,笑得很灿烂:“别把我当成那种人,我也想玩玩一夜情。”走了。
陈维政呆了。一夜情!这女人又一次冲击了他天真的小神经。
摇了摇头,试图把头脑里的各种古怪念头通通摔出去。好一会,才从当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女人已经消失,连同那一件没穿过的衣服,唯一留下的,是车子里淡淡的香水味。
一夜情!一个相当时髦的名词,居然让他不经意间就得到,陈维政有点飘飘然,过了一会,来了一句:“奶奶的,我的第一次,送给了没感觉,有感觉的第一次,又送给了一夜情。”
骂完这一句,觉得全身轻松,开车走人。
下山的路陡而且险,对于陈维政这样的新手是个考验,战战兢兢,终于把车开到了山脚,山脚有个小镇,镇上有一种很不错的小吃,当地人叫榨米粉,米粉搅成糊状,装进一个模里,一压,粉从下面挤了出来,直接下到滚开的锅里,煮熟后配上肉酱、青菜、紫苏、黄豆,再加上一勺辣酱,淋上新鲜的骨头汤。酸酸的,开胃,好吃。
陈维政吃了两碗,看来晨运的运动量有点过大!
拿出电话,想打个电话给姑姑,被告知欠费停机,问榨米粉店的老板,得知隔壁两家就有电话充值,连忙过去充了两百元,不到一分钟,短信息就到了,拨打电话,果然通了。钱真是个好东西!
在空间里三个月,如果按照一比十的时间转换,在里面足足两年半,一分钱没花,一出来,吃夜宵要钱,吃米粉要钱,打电话要钱,凡人啊,样样都是钱!也有例外的,一夜情不要钱。
姑姑接到电话,照例把他数落一通,得知他今天中午能够回到古宜,很高兴,说正好这几天在古宜接送小松小竹考试。
六月下旬,中考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