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苏老太尉生辰之日,京都甚为热闹,因为人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对苏老太尉一家的器重。
卫墨风这日也早早准备,就要出发,却遇到了苏家嫡小姐苏蔚君派来的丫头和车夫。领前的丫头箬竹一见宁王就赶紧恭恭敬敬地行礼并出言解释:“参见宁王殿下,奴婢是苏家嫡小姐的丫头箬竹,此番前来是奉了我们小姐之命来接素衣姑娘去苏太尉府做客的。因觉得让素衣姑娘和宁王殿下一同前往,甚有不妥,所以让奴婢来直接接了素衣姑娘去我们小姐处!”
卫墨风沉吟片刻,想要推脱,但又不好直面拂了苏家小姐的面子,只好派陈叔去问问素衣的意愿,若素衣不愿,那便当真就拂了吧。
片刻之后,卫墨风却见到见素衣从王府大门后走出,朝着自己施礼,而后又走向箬竹,谦和道:“有劳苏小姐费心了,素衣恭敬不如从命!”
“那素衣姑娘快请上车吧!”箬竹笑道,又转向卫墨风,施礼道:“今日有多叨扰,还请宁王殿下莫要怪罪,奴婢等先行告辞!”
“恩!”卫墨风低沉着声音应了一声。
马车上,素衣却越来越觉得苏太尉府也不容小觑,先是请柬后是亲自派马车,而且这么轻易就查到她的身份,果真是和卫贼乃一丘之貉。
马车在苏太尉府西门停下,素衣下了马车箬竹便引着素衣一路进府向苏蔚君的院内而去。
素衣看着苏太尉府内各色雅观陈设,也是不禁为之一叹,果真是富丽堂皇,与宁王府相比也是毫不逊色,者却更使得素衣心中冷笑。一路上也有不少早来的大家闺秀,借着空子一起聊天、相聚,而当她们看到素衣时大多只当她是个丫头,多有嘲讽,箬竹也觉得不妥,可不敢得罪那些刁蛮小姐,只好不停宽慰素衣不要放在心里。
到了苏蔚君的院子,却明显感觉到与别处的奢华庸俗截然不同,这院内反而有几分清幽之感,绿竹排满墙垣,甚为养眼。那院门牌匾写着“青竹居”到让素衣彼时对苏蔚君有几分好奇和刮目相看,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是心机太深还是仅仅只是有喜自然之心?
“素衣姐姐!”刚步入院子,素衣就听到了苏蔚君欣喜的声音,苏蔚君小跑至素衣身边,热络的自己拉起素衣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素衣乃粗鄙之人,苏小姐莫要折煞了素衣。且让旁人看着了,怕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与苏小姐多有不利。”素衣刻意生疏,拉远了与苏蔚君的距离。
苏蔚君一阵尴尬之后,又突然说道:“对了,素衣姐姐,上次之事说是要好好谢你的,可这几日爷爷管的太严,我出不去,便只好借着这空当来谢谢素衣姐姐的救命之恩。”
说着,苏蔚君又对箬竹说道:“还不快去将我那对白玉镯子拿来,我觉着素衣姐姐与那白玉甚为相配,便以这对镯子来谢过素衣姐姐。”苏蔚君又转过头看着素衣,问道:“素衣姐姐,这样可好?”
素衣并未答话,也并未拒绝,她要送就送吧,免得日后总拿这事来烦她。
不多时,箬竹就拿着一个精致的镶金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苏蔚君快快接过,迅速打开递到素衣眼前,满脸期许的问道:“素衣姐姐,怎么样?是不是很配你?”
素衣低着头,并未看那镯子,也不答话。
苏蔚君撇撇嘴,就拿起镯子向素衣纤细的手腕带去,戴好之后,又自顾自的欣赏了番,心中对自己挑选的礼物甚为满意。
素衣见状,只好向苏蔚君道谢,“那素衣便谢过苏小姐了!”
苏蔚君听到这话,本以为素衣接受了,心里更为高兴。
可此时,却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打碎了苏蔚君的愉悦。
“哟,二妹妹果真还没去前厅,刚刚霄雪更我说,我还不信。想着平日里二妹妹在爷爷面前可是极为表现自己,今日又是爷爷生辰,二妹妹肯定会早早去哄爷爷欢心了。刚刚路过二妹妹院子听到里面有声音,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在此造次。可没想到,却是二妹妹自己,呵呵,怎么二妹妹今日还不去前厅给爷爷贺寿?这可不像二妹妹了呢!”一阵尖酸刻薄得话语从院门响起,素衣顺眼望去,只见到一个着装妖艳,步态妖娆的女子正朝着她们徐徐走来,脸上挂着带有几丝嘲讽的笑。
苏蔚君不悦皱眉,反驳道:“大姐来我这‘青竹居’做什么?平日里你可是最看不起我这所谓的‘破院子’的,怎么今日反倒打扮成这样来我这儿,不怕我这花花草草再勾着儿你的衣裙了?”
“你······二妹妹别说我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二妹妹吗,怕哪个丫头到时不小心或是有意无意的坏了二妹妹的花草物什,那二妹妹岂不会心疼?”苏家大小姐,苏家庶长女苏宛宁说道。
而后,突然看向素衣的方向,好像刚刚看到素衣似的,一阵惊讶道:“二妹妹,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未见过,看样子也不像是府上下人,也并非世家小姐。二妹妹,你怎么能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还带回自己的院子。这以后要是出了什么差池,爷爷可是要怪罪的,虽说爷爷最疼你,可是这罚嘛,也是罚得最重的啊!”
“此事就不劳大姐费心了,二妹自有分寸。”苏蔚君笑道,“不过,听说父亲有意与兵部侍郎家联姻,这人选嘛,我想大姐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大姐也及笄有些时日了,听说那兵部侍郎家的李公子也刚及弱冠,想来倒也般配。蔚君再次该是要提前恭喜大姐觅得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