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义父和义母,让他们回琼山坐镇,我要下山查找真凶!”
要是让她查到是谁背后污蔑她,她一定让他后悔来到世上。
暮竹溪可以挑衅,但血月神教,她绝对不允许。
醉月一愣,随即应声,“是,小姐!”
传信很快,血月神教专门训练的雪鸽,无论何处到能到达,暮竹溪不担心,沈琼枝和段鸿飞收不到。
她比较担心的是,到底是什么人在后背针对她。
不,应该说是针对她背后的血月神教。
毕竟暮竹溪再强大也只是一介女流,而血月神教的势力,不亚于任何一个强大的门派,甚至可以说是更强,唯一可以与之媲美的就是兰州凤家。
魔教,凤家。一邪一正,一黑一白。
一被江湖所不齿,一被江湖所推崇。
世界就是这样,有白就有黑。纵然没有黑,也会被强加为黑。
而血月神教,就是被强加的黑。
发出血月勾魂令,召集所有堂主,暮竹溪打理好一切,在沈琼枝和段鸿飞回来之前,最主要的是防止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偷袭。
做好这一切,这才带着醉月下山。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两人两骑,悠然踏步。
雪鸽咕咕,白翅簌簌。红爪白趾,矫捷苍猛。
段鸿飞神色一凛,抬手扬起,全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质的雪鸽落于手上。
麻利地解下鸽子脚上的信筒,抽出书信,打开。
飘逸潇洒的字迹,一如暮竹溪的人,潇洒不拘,恣意雅绝。
“溪儿来信,让我们回琼山坐镇。”段鸿飞把暮竹溪的信给沈琼枝,一脸无奈,还有几分愧疚。
想想也是,三月没有回琼山了,偌大的琼山都交给溪儿一个人打理,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哪知,沈琼枝看完,把书信放在衣袖中,素手拉起缰绳,催马前行。
“不急!那一群老家伙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攻琼山,他们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眉宇间尽是讥诮的讽刺,岁月虽然在她的脸上无情地添了几道刻痕,依旧不掩风华。
昔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如今依然风韵犹存,只是少了年轻的玲珑和灵俏,多了几分妩媚和娇柔。
“可溪儿……”段鸿飞有些不忍,溪儿催促,他们不疾不徐,好像不太好。
沈琼枝显然不那么想,“那丫头下山之前肯定都安排得滴水不漏,我们晚几天不会出事。大漠孤烟,何不踏马奔腾,长河落日,快意潇洒!”
“好!”想想觉得也对,暮竹溪肯定把琼山的一切打理妥当才会下山,难得来一次琼山,何不快意人生,马鸣风萧萧!
“驾!”
“驾!”
两声厉喝,响彻空旷荒原。
马踏烟尘,卷起尘埃飞扬;策马奔腾,扬起快意人生。
第一次游历大漠,沈琼枝自然处处好奇,段鸿飞虽然时刻记挂暮竹溪,可难得爱妻喜欢,他自然陪同。
等沈琼枝尽兴,他们回到江南琼山,已经是十日以后。
江湖中,武林盟主失踪,早就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