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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拉钩钩

已经十天没有住过的家,早已蒙上了灰尘,程飞有里里外外的把家里收拾了个遍,然后按照医院的叮嘱,往水缸里放了两个消毒药片。邻居家的李大爷这时候来到他的家中,告诉他,居委会有他一封心,已经三四天了,他不在家,一直在居委会放着。

程飞骑车来到居委会,发现居委会办公桌上真的有一封自己的信。他拿起信来想着睡会给他写信呢,当他看到署名是”沙梁镇”时。他知道这是叶倩楠的信,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狂奔到家中,他像是发现了藏宝地图一般的飞快的打开信封,贪婪的阅读这上面的文章。

叶倩楠的信其实是很简单的,可是对程飞来说,却意义非凡。叶倩楠在心中提到了他爷爷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尤其是在见到她后,跟是高兴得不得了,她已经回学校去参加考试了。回学校好好复习功课,然后认真的完了考试。她还说他现在已经放假在家了,问他有没有分配到工作,没有分配也不用灰心的,他相信程飞是最棒的,他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他让程飞要相信自己。同时他还邀请程飞有时间的话可以到她家来找他玩。

落款日期是住院前一天。看来这封信已经写了十天了。想比叶倩楠已经等着急了。

程飞慌忙找来纸笔,抬笔就写,他把自己最近的种种遭遇统统写了出来,写到住院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报喜不报忧,还是不要写这段了吧,免得她担心。他盘算着日期,信应该会在四五天后就能收到,他在心中跟叶倩楠约定十天后见面。

心终于写完了,午饭时间也到了。

吃过午饭,程飞终于有时间收拾一下自己在医院留下的一堆脏衣服。

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酷暑难耐的尤其是在泊油路上,热气逼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邮局里,程飞把信贴上邮票,满心欢喜的寄了出去。差不多下午三点,程飞来到人事部的大楼,询问自己分配工作的事情。工作人员让他去干部科。在工作科,办公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他的姓名和详细信息后告诉他,他需要去南阳人事局,也就是这里的下属单位看一下。

程飞听人家这么说,知道自己以后留在市级单位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了,就算他掏钱走后门,或者找徐倩,请他的姑父帮忙,估计也不是那么一句两句就能说得过去的。想到这里,程飞的心反倒静了下来,管他呢,反正国家馆分配,分到哪里算哪里,国家分配的就算差,能查到哪里呢就这样,他踏上了去南阳人事局的路,终于到了南阳人事局,却被告知局长出差了,今天回不来,还是过几天再过来吧”。

翌日一大早。程飞便出现在了好就买来的加农市场,见到了好久没见的张师傅。张师傅上来便问“一歇就歇了这么久,你小子遇到什么事啦?”

程飞不敢说他住院了,就扯谎说:“前两天闹肚子来这,后来又有一点私事给耽搁了”。程飞想着万一张师傅知道他住院了,认为他不能干力气活了那该如何是好。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着,程飞每天都回去工作。

到了第十天,程飞一大早跑到了人事局,他想都这么长时间了,局长肯定是回来了,却被告知局长刚回来,还没研究,再等等吧,不得不说,中国的机关单位,手续就是麻烦!”夏天的天,总是白天多,晚上少,早早的天空就大亮了。红彤彤的太阳嫣然一个微笑安详的老爷爷。

程飞满怀欣喜的骑着自行车冲家里出发了。他不断地再脑海中演练着跟叶倩楠重逢的喜悦场景,甚至问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叶倩楠一个大的拥抱,以解自己的思念之苦。随着沙梁镇的身影出现,程飞的心跳开始加快。就在距离见面地点不到两百的时候,他看见远处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长发飘飘,很像叶倩楠的身影,但他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又走了一段距离,程飞终于敢确定了,叶倩楠,我的叶倩楠,终于又见到你了!叶倩楠并没有注意到程飞的身影,在他看来,程飞会出现在到站的每一辆公交车上。

程飞看了看手表,距离见面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叶倩楠早已站在了这里,让程飞感动不已!程飞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太阳眼镜,戴在了脸上,然后缓缓的走向了叶倩楠,然而,叶倩楠依旧没有意识到这的一点,她不停张望着每一辆车上的乘客,希望看见程飞的身影。

程飞想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欣赏着叶倩楠,或许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叶倩楠扭头看了一下程飞,只一眼,又扭了回去。

看来是没有认出程飞,程飞想要开口叫住叶倩楠。叶倩楠提前反映了过来,她又一次猛地回头,然后欢快的跑了过来,长发随着跑动的步伐左右摇摆,是那么动人。

叶倩楠调皮的抢过程飞的眼睛,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我想着你会坐公家车过来,巴巴的望着公交车找你的身影,你来了居然还不知道,我可真笨啊!”

“哈哈,我这叫人不知鬼不觉”。程飞骄傲地说。

“切,什么时候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了?”叶倩楠瞥了一眼程飞笑道。

叶倩楠坐在程飞的自行车后座上,他们开始在城里闲逛”你不怕被人看见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叶倩楠不削的说。“别人看见了肯定都会想叶倩楠有男朋友了啊”。程飞坏笑起来。

叶倩楠狠狠的给了程飞一拳说:“你倒是想,臭美!”

程飞哈哈大笑起来。

程飞和叶倩楠在景区快快乐乐的玩了整整一上午,尽管没有小情侣一般的亲密。然而这样的融洽确实好多年的老朋友。

中午时分,天气十分热的,程飞和叶倩楠在河边找棵大树,安安静静的坐在树下休息。

远方的湖水安静祥和,叶倩楠的一颗小石头落在湖中,是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慢慢荡漾开来,渐渐消失不见,仿佛这颗石头从来没有出现过。

程飞的心也随着湖水的涟漪慢慢地荡漾起来。叶倩楠身上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他几乎是完美的,集结了中国传统美女的所有特变:温柔典雅中又不失活泼伶俐。不仅如此,她美丽的面庞,妙曼的身姿,都有着让人难以看见的魅力,尤其她今天穿了一身的白色长裙,更是犹如从仙境中走出的精灵。程飞的心已经醉了。

“叶倩楠,我是不是睡着了,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的漂亮,好像是仙女下凡一样,闪的我睁不开眼”。程飞盯着平静的湖满,缓缓的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叶倩楠听。

“你快别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我哪里比得上仙女啊?”女人都是爱听漂亮话的,尤其是夸他们漂亮的话,根式让她们欢喜“你是我心目中的仙女,我的女神”。程飞缓缓的说道,透着款款深情。

“快得了吧,我要是仙女,你是什么,难不成是猪八戒??”叶倩楠打趣道“瞎说,我怎么可能是猪八戒,我是地地道道的董永?”程飞拍拍胸脯说道。

“切,你就会占人家便宜,不理你了。说着,叶倩楠又向湖中抛出一颗小石子,说:“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那么好么?”

程飞信誓旦旦的说:“岂止是好啊,是好的不得了,好到没法再好!”

叶倩楠佯装羞恼的样子:“你要是在这么乱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啊”。说完向远处走了两步,背对着程飞。

程飞忽然发现,叶倩楠连假装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那么得迷人,他默默的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诗经中描述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蜞,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顾倾城,再顾倾国。这样的诗,说的不就是叶倩楠么。

不多时,叶倩楠转身过来,很是认真的表情说:“程飞,你今天来的事情我爸妈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你叫什么,家在哪里,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们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他们统统知道,我都告诉他们了”。

程飞听得有些发愣,叶倩楠接着说说:“别看他们今天让我来了,可是他们是不会允许我跟你谈恋爱的,而且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不会同意”。

程飞早已经呆若木鸡,他感觉天旋地转,要塌了一般,一瞬间他的身体里包含了各种负面情绪,悲伤,难过,愤怒等等。在这炎炎夏日里,他却如同站在冬天了,浑身发冷,寒入骨“我……”,程飞早就已经无语了,他有一肚子话,又仿佛没有话可说,怔怔的坐在树下看着湖面发呆,心里思绪万千。

叶倩楠在程飞身旁大声的叫着“喂,程飞……”。

程飞直接无视,心里满是愤怒“不想分我谈恋爱还这么玩我?”

叶倩楠轻轻地说:“哟,生气啦,刚才不是振振有词的,现在我一句话就把你打入死劳拉,不准备给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

程飞生气地说:“要是学习不好,我努力学习争取考第一,干活不好,我努力克服,尽量做到最好,这谈恋爱,你都不同意,我争取个P啊?”

叶倩楠露出一个坏坏的笑,说:“你真是笨死啦。我爸妈现在不同意又不代表以后不同意……”。

程飞听叶倩楠这么说,腾的站起来说,”以后会同意的吧?”

“以后的事情现在谁说的准,慢慢来呗,况且我现在对你还是不太了解的,慢慢相处看看,等我毕业了,我爸妈就同意我谈恋爱了”。叶倩楠很认真地说着。

“没关系,只要有你这句话,我等得起”。程飞表情充满了坚定。

叶倩楠做着鬼脸说:“我可没这么跟你要求过啊,到时候我要是不答应了,你可不能怪罪我耽误你,看见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你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奥?”叶倩楠说完,挤了挤眼。“别的白给都不要,就要你”。程飞说道。

“这才是我看中的程飞应该说的话!叶倩楠高兴的说。

“好啦,那从现在开始到你毕业我们就是好朋友啦,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你,等你毕业了,你可是要很慎重的考虑我这个默默付出的人奥!”程飞可怜巴巴的望着叶倩楠。“你放心吧,我会的”。叶倩楠,眉开眼笑。

“不行,我们得拉钩做约定!”程飞一边说着,一边向叶倩楠伸出来小手指。

叶倩楠打趣着说“你可真好幼稚”还是伸出了手指和他拉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童年的记忆一直延伸到现在。

小孩子们在做约定的时候,通常都会以拉钩的形式来确定对方是不会反悔的,就如同击掌为盟这样的事情。拉钩的时候,程飞感受到叶倩楠送至的温润,心里不禁荡漾起来,今天抱一下叶倩楠看来是不可能了,还好拉钩让程飞的心理小小的平衡了一下,最起码也是肌肤之亲么。已经不错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指,人要知足午饭,程飞想吃面条,叶倩楠带着他找到一家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程飞向来是饿极了,两碗炸酱面,不多时就进了肚子里。午饭后,他们决定去商业街逛一逛,于是把车子存好,走了过去。也许是中午的饭太咸了吧,不多时,程飞就口渴难耐了,他找了以卖冷饮的地方,买了瓶饮料,买了个冰激凌送给了叶倩楠。

叶倩楠笑着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居然知道我爱吃雪糕?”

程飞一口气喝下半瓶饮料,说:“你忘了,在火车站的时候,我看你自己在那吃冰激凌”。

程飞很高兴能陪着叶倩楠逛街,因为在卖东西的小商贩们总会把他们看成是对情侣,然后问程飞要不要给女朋友买点东西,每每听到他们这么说,程飞的心理早已乐开了花。最最搞笑的是,再买珠宝的地方,那个售货员说,“看你这女朋友,长得可真水灵啊,你可真有福分,可要好好对待人家,你看着珠宝,她要是带上去,绝对漂亮的不得了”。程飞刚打算开口,叶倩楠拽着他衣服就出去了。原来叶倩楠的脸早已修得满脸通红了。

就因为这样,叶倩楠几乎不跟程飞说话了,程飞一个人说,多少也觉得无聊,干脆也不说话了。俩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一会并排,一会一前一后,却始终谁也不搭腔。程飞就跟一个小跟班一样,叶倩楠挑选东西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叶倩楠走了,他就跟上。最后,叶倩楠在一个买男士服装的地摊上买了一件男士背心。既然叶倩楠不说,程飞更是不好意思多问什么,程飞心里早就已经满是问好了。这件衣服不是买给自己的啊,这个小丫头片子,一句话不说,他要是真给我的,那我也得给过他买点东西不是?于是他趁着叶倩楠走在前面,看不见他的时候,他偷偷跑到化妆品专卖,挑了一款擦脸油,偷偷塞进了兜里。

早就知道女人都有爱逛街的习惯了,看来叶倩楠也不例外,统共就买了一件背心,却愣是一下子逛到了下午四点半,还依然兴致勃勃。

终于叶倩楠累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找了张报纸呼他呼他的扇着风。

程飞看叶倩楠脸上泛着细细的汗珠,一路小跑到了冷饮店,买了一个冰激凌。叶倩楠早已不客气的身手要接了。程飞把冰激凌递给叶倩楠,然后把剩下的饮料喝了个精光。程飞看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家了,正要向叶倩楠道别,吃完冰激凌的叶倩楠却先发话了,”程飞谢谢你,今天玩的很开心,”。她看了一下表,又说:“快五点了,你回家骑自行车要三个小时,到家就八点了,我也该回家了,还有,这件背心送你了”叶倩楠脸有些发烫,她补充道“你可别误会啊,这是作为哦朋友送你的普通礼物而以”。

程飞果然没有猜错,背心真的是给他买的,他心里早就已高兴地不得了了。他接过背心,高兴地说:“谢谢你的礼物,作为回报,我也要送你一件普通礼物”。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了擦脸油,送给了叶倩楠。叶倩楠明显一愣,接过擦脸油说“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程飞一笑了之。

“我如果不给你送衣服的话,你会送我擦脸油么?”叶倩楠问程飞。

其实讲实话,叶倩楠如果不把背心送程飞,程飞是绝对不会吧擦脸油送给叶倩楠的,道是不是程飞小气,只是如果被拒绝的话,那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程飞还是很爱面子的。还好叶倩楠把背心给了程飞,程飞也顺其自然的吧擦脸油送给了叶倩楠。面对这个问题,程飞怎么可能会说实话?

“必须送啊,都买了,哪有不送的道理。

“呵呵,你这嘴皮子啊,真是利索!”叶倩楠笑着说。

叶倩楠临走时从冷饮店买了一瓶饮料送给程飞说“你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这个渴的时候喝吧,我先回家了,回见”。

就这样他们几次分道扬镳,各自朝自己的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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