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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到刘营

从沙梁回来之后。程飞也发生了变化,总是笑脸盈盈的。有好事的人总会问他,“你一个人总傻笑什么啊?”要不就是问他:“你这是怎么了,肯定是碰到什么好事了吧说来给大家乐一乐?”程飞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就连干活都不会觉得累了,每天累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叶倩楠,他的劳累很快就消失了。就连做梦,程飞都能梦见叶倩楠,梦见自己在梦中跟她表白,然后笑着醒来。

时下已经是八月中旬了,程飞驱车来到南阳人事局,再给工作人员报告了自己的学校和自己的姓名之后,经过一番查阅,功过人员告诉他,已经把他分配到了南阳粮食局。程飞听了十分高兴,他天真的想着自己终于有工作了。于是飞快的骑着车子去粮食局报道。

南阳粮食局是一个三层小楼,牌子挂在大门口,黑色的牌子上写字”南阳粮食局“几个大字。想门卫大叔询问了一番之后,他直奔二楼,找到了刘主任的办公室。

刘主任的办公室是很简朴的,一张办工作,一把凳子,还有一个沙发一张床。刘主任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认真的看着文案。看来刘主任已经岁数不小了,应该要退休了吧,馒头的白发。

“刘主任,您好。不是意思打扰了”,程飞摆出一副谦卑的姿态,礼貌而尊敬。

老头抬眼看了一下程飞,脸上依旧满脸的严肃们没有丝毫笑意,没有感情的说着“你是谁啊,来这干嘛的?”

程飞恭恭敬敬的回答说:“我叫程飞,今年刚毕业的,南阳人事局让我来这报道的……”。

“这样的”,老头仔仔细细的把程飞大量了一番。

“刘主任,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到这来上班啊?”程飞礼貌的问。

“来这上班???”老头满脸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程飞。

“难道不是吗!”程飞挠了挠头,分配到这了,还能不在这上班?

老头让程飞坐在了沙发上,满脸严肃的对他说:“虽然你的工作关系罗在了这里,这并不能说明你就可以到这上班了。我跟你说实话吧,粮食局现在的人员早就已经超标了,只能出不能进,你想进到这里,比登天还难。况且你刚工学校毕业,还没有一点工作经验,还是先去粮库做一下基层锻炼比较好咱们局下属有十八个粮库,这个可以随你挑的,你要去哪个……我虽然是负责你工作安排的,但真正的夺定权,还是掌握在李局的手上,一切安排,我拟好以后,通过李局的签字才能生效,你还是回去先等等通知吧,等李局同意了,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程飞慢慢的从粮食局走了出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丧气,这不是空欢喜了一场么?

8月下旬,程飞有一次来到了粮食局,刘主任说:“真是不巧啊,前两天,局里的副局长去世了,大家都在为副局长去世忙活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你这茬子事,要不你再等等,下个月再来估计就差不多了”,无奈之下,程飞不得不等了差不多有事二十多天,九月上旬,程飞又一次来到了粮食局,刘主任说:“关于你工作分配的事情啊,局长已经知道了,领导们已经讨论过你的事情,局长虽然是口头上批准了,也算基本圈定了三个粮库。这几个粮库还是不错的,经济效益不断增加,工资也从来没有拖欠过,对于不好的粮仓来说,经济效益分布上去自然没有闲钱去发工资,当然最后敲定你去哪个粮仓还是要到粮仓进一步了解一下情况才能知道你最适合去哪个粮仓工作,那个粮仓最需要你这样的有识之士。你也就不要着急了,回去安心等待,局里领导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你先回去吧,过几天咱们再见面”。

有时是十天的漫长等待,程飞这已经是第四次来到粮食局了。之所以十天去一次是因为,程飞知道即使三五天去一次,也不一定会有结果,反而会找人家反感,十天去一次就相对好多了,不会让人家觉得你经常催着人家,而且这个时间,索要办的事情差不多应该有所成效了吧。但是如果他长时间不去,距离的领导又已经为他做了决定,那这样就会耽误事。所以十天,补偿也不短。刘主任对程飞说:“程飞啊,局里已经派人去调查访问过那三个粮食局了,我们的人回来说,三个粮仓都很希望你能加入他们,因此局里很是看重你的选择。我告诉你三个粮仓分别是双乌镇粮仓,三水镇粮仓和刘营粮仓,你来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吧!”

在这三个粮仓在。离家最近的当然是双乌镇粮仓了。离家不过一千来米,走着十来分钟就能到,然而程飞最不想去的也是这个地方。当然之所以不想去这里是有原因的,正是前车之鉴。

前几年毕业的师哥曾经告诫过他们,千万不要在本镇的粮仓呆着。在每年征收粮食的过程中,他们的工作室检测质量,面对三里五乡的村民,如果你坚持己见的话,你就会得罪家乡的父老乡亲,你在村子里就会被他们传一些骂名,但是如果你不坚持己见的话,良苦难免会受些损失,受损失就会影响效益,同样的就会影响到自己的工资,如果去粮仓上班的话,还是找一个比较远的没人认识的地方比较妥当。三水镇粮仓在南丰市的东南方向,在理程飞家三十多里的地方,是他不怎么了解,去也没去过的偏远地方。刘营镇在南丰的东北方向,离程飞家也差不多三四十里的路程,不过他有几个同学在刘营住着。

程飞左右权衡了一下,对刘主任说:“我完全服从局里的安排,现在局里让我选择的话,我的首选是刘营,其次是三水,我不想去双乌镇”。

显然程飞的会让出乎刘主任的意料,他满脸的疑惑,问道说:“你家不是双乌镇的么?怎么偏偏要选一个远的地方呢?离家近了不是方便么?

程飞回答说:没错,离家近了是上下班比较方便,但是在工作中会遇到很多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刘主任明白了他说的话,说:“你说的是不错,我会把你今天所说的跟局长转述一下,当然最终怎么样,还是要看局长的安排了,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家安心等待”。叶倩楠的来信让程飞兴奋异常,从沙梁回来差不多已经一个半月了,他从没有停止过对这个女孩的思念,来信的地址是叶倩楠的学校,看来已经开学了。

叶倩楠信中说:她已经开学一周了,并把开学这一个星期发生的点点滴滴告诉了程飞,还问程飞过的怎么样,工作分配了么。

信很短,只有短短一页内容,只是好朋友见的简单问候,然而在程飞看来,他是那样的珍贵。

程飞当下便写了回信,第二天便投进了邮箱,投下的也是自己日夜的思念。又过了十天,程飞第五次站在了粮食局的门口本来程飞想着这次肯定会有结果了吧。最后却被刘主任告知:“马上就要过国庆节了,局里国庆是要放假的,各个粮仓十月一也会放假,你现在去上班,也是赶上假期。还是等到假期过完了再来吧,到时候你来局里,我直接给你办手续就好了,”。

程飞乖乖地听话,十月4号,又一次来到了粮食局,这是第六次,这一次,刘主任终于履行了一次,自己所说说的应允,在刘营粮食局工作的分配单上写了介绍信,还盖上了公章。工作终于有了着落,经过三番五次的折腾,程飞早就已经没有了感觉,对于工作,程飞其实并不是很满意,但是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被动的接受了。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在这了”,程飞晚上请张师傅和一起工作的人们起了顿饭,说:“我的分配工作已经下来了,是粮仓,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那边上班了。谢谢你们这几个月来对我的照顾,我过得很开心跟你们在一块。来,我竟你们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完程飞大口喝完了杯中酒。

张师傅的脸上也是万分的不舍之色,说:好不容易混熟了,你却要走了,小子,出去了好好发展,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兄弟几个!来。喝!”

程飞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了。十月一的天气已经没有了盛夏的酷暑,晚上已是丝丝凉意,程飞踏着凉风,嘴里不断的哼唱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曲。

终于来到了粮仓,对于这陌生的一切,程飞的第一节课就是学着适应,适应这里的工作,这里的与人相处,在这里一切一切,他都要迅速的适应。几天下来,程飞对这里的环境已经大致熟悉了。一个月后,程飞认识了这里所有的员工。第一次来到这里,程飞对于每个人都很礼貌,毕竟都是前辈:当然,所有的人都I无法拒绝对人有礼貌的人,人们对程飞的态度也相当的和善。工作上,初来乍到的程飞并没有被安排在一个固定的岗位上,而是安排跟这里的领班共同学习,积累工作经验。对于程飞来说,中专毕业,是他的一个优势,他可以迅速的吸收只是,并且自己本身已经有很好的知识水平了,他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经验。

程飞把自己在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叶倩楠,很快便得到了叶倩楠的会心,叶倩楠跟他分享啦自己在学校的生活和学习。俩人都按照约定,在心中之谈朋友之间的事情,对于感情只字不提。

粮仓的工作枯燥而且乏味,过称员的工作很清闲,就是把拉来的粮食称重量就可以了,可是这些工作,局里居然都分给了女人去干。而整理仓库,打扫卫生,消灭害虫的管理员工作,却交给年轻的大小伙子去做。如果保管员按照工作职责上所写的所有的工作都做一遍的话吗,估计一天就别想休息了,吃饭的时间都是没有的。“进仓满是土,出仓满是汗”,说的其实就是粮库报管员,可想而知,他们的工作是多么辛苦,然而不公平的是总是存在的,干活最多的管理员工资确实粮仓最低的,地位的低微就预示着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发言权可言。

程飞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所有的工资奖金加起来,也不过二百块钱,还不如他打零工的时候的一半。虽然装卸工的工作又脏又累,不算体面活,但是却快乐,无拘无束,没有压力。粮库保管员的工作外人多是认为这是个美差,正儿八经的好工作,可他们又了解到这工作的本质却是这样的呢过?隔行如隔山。因为不了解,外人又怎么能体会的得到这其中的滋味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份工作,只有管理员自己有发言权。

工作时间越长,程飞越发觉得这工作去是不是什么好差事。

分配工作后,程飞开始给同学们写信报告,十天后同学们的回信也都回来了,程飞从心中知道大毛去工商上班了,魏涛去了市委秘书处,徐倩也到财政厅工作了,周兴在老干部局工作,李虎在市计量局,苏雪妮更不用了说了,他早早的就去面粉厂了,还有很多同学也都有了不错的归宿,栓子最后也是被非配到了粮仓根成一样都是保管员。所有的人,除了栓子,大家的工作都比程飞好,程飞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该怎么面对,能怨谁啊,怨社会风气不正?还是说怨自己没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爸,程飞知道自己不应该不想这些无聊的东西,他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化作了力量,化作了工作的动了,他不断地跟自己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千万不要丧气,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粮仓每年两次的四无粮仓保管员检查大行动,程飞很幸运的一上班就赶上了,刘营粮库的组长是赵希,所有的保管工作都归他管。吴玮新和刘小雷,他们是负责实际操作的。程飞跟着吴玮新和刘小雷整整累了一个星期才把库房整理好。随后南阳去粮食局的领导开始对保管员的工作成果进行抽查范科长拍拍程飞的肩膀满怀深意说:“程同志,最为中转成被分配到这了,你可要好好的表现啊,咱们市里领导可是对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呢,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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