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说等我过去找你的吗?”萧遥一怔后,立刻上前一把搂着初寒,塞进自己的怀中,额上青筋暴跳,“怎么不听话?”其实,萧遥是心虚,他害怕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初寒睡眼朦胧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这只能是他独享的,不允许别人看见。
初寒见萧遥又发疯了,被拽得有些疼,本想发怒的,可是转念一想,该不会因为自己闯入打断了人家军事议会,有损狐狸一军统帅的颜面吧?
“澈,今日讨论就到这里,先吃饭!”萧遥掉头丢下一句话,捞起初寒阵风一般出去了。
初寒饱吃了一顿后,人精神了,准备干坏事去。本来初寒想要出期兰关见姬夜和瑾的,谁知萧遥不让,说敌军派了不少眼线在四周,不安全。他又无法分身陪同去,最后让姬夜和瑾进城楼来见初寒,甚为妥当。
初寒只有望天兴叹,她这人身自由可是没了。
“小姐,属下有罪!”瑾一见初寒,当下跪倒请罪。
“你是有罪,本小姐向来赏罚分明,罚你什么好呢?”见瑾一板一愣请罪的样子,初寒就来了耍闹的兴致。
“任凭小姐处置!”瑾怔了一会,低下头恳切道,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初寒一愣怔,黑了眉心。真没劲,好歹跟了自己这么久,怎么一点幽默感都学不到。
初寒挥手让瑾一旁呆着,等她想到了就说。
听姬夜的禀报,凤语是被鬼魑魅的一个叫夜魔的手下给掳走关押起来的。具体关押位置太过隐秘,地毯式搜索都无一丝线索。六长老周亚宾被姬夜以支援门主为由调遣到詹潭国来,以他的智慧,应该暂且能够安歇一阵子。
“尚志怎样了?”他这鱼饵都养出了膘,是时候拿出手了。
“正等鱼儿上钩!”瑾答道。初寒命令一下,瑜就提了尚志询问,给了一个暗示,想必现在尚志如无头苍蝇那般乱打乱撞,一个搞不好弄得两头不是人。
初寒很满意这样的进展,接着又吩咐了姬夜,让其去给穆仲郡添些乱,同时也递给一棕色小瓶给瑾,让他去香料世家——同家走一趟,按照她纸上的计划行事。
“小姐,你这是?”瑾瞧着那包装有些怪异,禁不住问。
“别人送了这么多礼给我们,我们不送点回去,显得也太不知礼数了。”初寒说着,轻扯了一下嘴角,冷笑。
姬夜和瑾看了,顿感脊梁背凉飕飕的。
果然,尚志怕被一揭发后,在御龙门就再无立足之地,所以很快就联络到鬼魑魅的人,约好在一处山沟上碰面。姬夜一收到风立即发信号给初寒。
思来想去,初寒决定亲自走一遭。这凤语都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再这样拖下去,她都觉得不好向自己交代。况且怎么说她都只是个女子,万一那夜魔是个色狼的话,那凤语就亏大了。
本想先和萧遥通报一声的,见他们正聊得起劲,初寒就只想着先斩后奏了。
和姬夜,瑾一同早早到尚志与鬼魑魅的人约好的地点周遭埋伏起来。
不多时,尚志果然鬼鬼祟祟出现了,从头到脚全部武装起来,整一个幽灵似的。
很快,就有几声诡异的鸟叫声,一听便知是信号。已接收到信号,尚志即便往前面的密林掠去,贼快的。
“大长老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小的在御龙门怕是呆不下去了,恳求夜魔大人指一条明路给尚志。”尚志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恳求,真孬。
“明路?”冰冷入心的嗓音,嘶哑中带着一股玩味。
“求大人看在尚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小的一条生路。”尚志不傻,知道这传闻中的夜魔嗜血如命,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蝼蚁,此刻他只求能保存一条小命罢了。
“本来本魔还打算饶了你一条狗命,不过……”夜魔闪电般出手,只听闻咔嚓一声,尚志就命丧黄泉了。
“你让本魔露了行踪,只有死才能谢罪!”话落,夜魔已经急掠而去。
初寒示意姬夜和瑾两人追踪,而她和几个影卫紧跟去。
半个时辰过去,初寒借着灵敏的嗅觉,终于追踪到夜魔的落脚处。之前初寒故意让姬夜和瑾大大方方地去追夜魔,就是为了掩藏她的追踪。
“想追上本魔,还嫩了点!”夜魔在一家普通的农户家停了下来,见已经甩掉了姬夜和瑾,冷漠自语道。
果然,自负的人就是容易轻敌。
“小美人,两天没被本魔滋润了,想不想本魔啊?”夜魔摸着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凤语的脸,笑得淫邪。
凤语身上的软筋散药效仍在,全身无力,虽表面强壮无视,内心却无比的害怕,害怕这恶魔的无休止疯狂的对自己身体的掠夺。她已经害怕了!
“怎么?你怕我!”夜魔很乐意看到凤语的怯意,笑得越发阴邪。
“哦!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夜魔话未说完,初寒已经闪身进入屋内,接过话茬儿道:“她的门主回来了!”
初寒的出现让夜魔大为震惊,猛地从床边站起来。没想带初寒竟能神不知鬼不觉跟在自己身后,他在盘算着该如何处理。
可惜,初寒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雷电般之速度掠过去,重重擂上一捶附送一掌,同时甩出了三根飞针,正中夜魔的命根子。夜魔急急提起内功欲与之对抗,却没想到飞针上淬了毒,一时提不上真气,被震得破墙而过,倒在内院空地上。
瞬息间,初寒已经脱下外袍覆盖在凤语身上,声音哽咽:“凤语,别怕!”
姬夜和瑾两人一听到声响,循声掠过来,透过那破碎的洞瞧见了里面的人,大约猜到了些,在门口便停住了。夜魔逃了,姬夜狂追。
“小姐!给你外套!”瑾当即解开外袍,扔给初寒。
凤语被送到田真的小医馆里安顿,见凤语一直在梦靥中呼喊着“不要”的时候,初寒心里揪着痛。
无论凤语平时再怎么能干,始终是一个未经事的女孩子,经此一劫,不知后遗症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