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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巧取荆州(上)

曹军战船越过旋涡后,从两侧快速向江心靠拢,试图把我们的船队包围在正中。这恰好给我们的战船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攻击范围。

曹军战船已过半,冲在最前头的船已包抄到我们最后一艘船的船首。我一挥令旗,号旗兵吹起牛角号,号声一响,所有的破城弩一起开火,数十根粗重的圆木雨点般地砸向曹军战船,木船破裂声,船舷折断声,惨叫声……响彻江面。

第一波重击过后,我下令所有战船交叉调转船头,让战船另一侧还没发射的破城弩再次对准曹军战船。

第二波圆木弹出后,曹军十一艘战船已被击毁,三艘被重创,剩下的四艘忙调转船头准备逃离。

张阳在我身后大声喊道:“哥们!这些兔崽子要溜了!咱们快追上去全歼他们!”

此时,江面上的旋涡已渐渐缩小,我下令所有战船全力追赶上去。眼看距离敌船已不到十丈远,曹兵忙慌乱地用弓箭射击。我一声令下,十艘船上的兵士一起张弓搭箭射向曹军战船。曹军弓箭被压制住后,我们的战船已追上敌船。勾挠兵抛出勾索扯住敌船,两船相靠的瞬间,踏板已搭在了敌船的船舷上,所有兵士呐喊着挥刀、舞枪冲上曹军战船。

所有曹军战船被围堵在中间,曹军已插翅难飞,只能作困兽之斗。眼看被围住的曹兵圈子越来越小,忽然曹兵中一名黑盔黑甲的大将大吼一声:“杀出去就是生路!给我杀呀!”

本已如丧家之犬的曹兵被这吼声一震,又举起手中的刀枪奋力拼杀。曹军战将挥舞着一支大枪,左突右冲,犹如无人之境,瞬间就有十多个兵士倒在他的大枪之下。有道是一将拼命,万夫莫挡啊!

张阳将手中的长剑一摆,说道:“哥们!这一定就是曹军的主将乐进吧?待我去会会他!”说完从高处向下一跃,横剑挡在乐进面前。

乐进已杀红了眼,挺枪就向张阳刺去。张阳将长剑向枪杆上一磕,磕开枪尖后,一转腕,剑尖反向乐进的咽喉撩去。

乐进大惊,没想到会遇上武功高强的对手,忙右足向后一蹬,向后退了几步。张阳不等乐进将枪抽回,一招“八步赶蝉”,手中的长剑不换招式,继续对着乐进的咽喉盯着刺去。

乐进本是一名战将,对统兵打仗确有一手。在战场上气力过人,但对精巧的武功招数却比张阳差远了。

眼看乐进已避不开张阳这一刺,只得向后一倒,狼狈地在甲板上滚了几滚才躲开张阳的剑锋。

乐进顺手捡起一柄单刀,狂舞着扑向张阳,张阳有心逗乐进玩,将长剑往甲板上一投,长剑笔直地抽进甲板。待乐进的刀至面前时,这才不慌不忙地躲闪。乐进连攻十几招,张阳并不还手,只是左右躲闪,就像西班牙斗年士一样,存心将乐进激怒。乐进像头斗红了眼的公牛,恨不得将张阳一角挑飞,一口气飞快地连砍数十刀。

眼看两人已在甲板上转了一个圈,乐进拼了全力挥舞手中的刀,又加上身上的盔甲沉重,已累得气喘吁吁,手中的刀渐渐慢了下来。

乐进猛然一刀向张阳的右肩砍去,张阳轻轻一侧身,乐进一刀砍空,张阳瞅准机会伸手扣住乐进的手腕,左手握拳在乐进的肘关节上重重一敲,乐进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单刀掉落在甲板上。

张阳扭住乐进将他按倒,大声喊道:“来人!将这小子绑了!”

众曹兵见主将被擒,都纷纷放下手中的刀枪跪地投降。

回到江夏,已是下午。诸葛亮已率得胜之军而归,缴获战马、盔甲、兵器无数。

诸葛亮见到我们不仅得胜而归,还缴获四艘战船,生擒了乐进,非常高兴,连声说道:“两们将军辛苦!两位将军辛苦了!……”

庆功宴上,冯习把整个水战的经过向大家讲述了一遍,所有人都一起鼓掌叫好。诸葛亮欣慰地对众人说道:“上天派两位将军来助我大汉,看来我大汉中兴有望啊!”

所有将官一起举杯向我和张阳祝贺。

酒宴过后,兵士将乐进推了上来,乐进立而不跪,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诸葛亮让兵士将乐进押到牢中关押,对众人说道:“留着此人,一定有用处。”

庆功宴散去后,诸葛亮单独把我和张阳、赵云、刘琦留下,每人给我们沏了杯茶,说道:“今是若不是水陆皆战胜曹军,就没有这般喜庆了。现曹兵已退,可暂安一时,这人心、军心也算是暂时安定了。”

赵云忧虑地说道:“曹军虽已退去,但只要曹操和东吴战事决出胜负,曹操一定以优势兵力来抢夺江夏。须得有长远之计啊!”

刘琦也忧愁地长叹道:“江夏虽据险可守,但地盘狭小,并非用武之地啊。”

诸葛亮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说道:“我让大伙留下,就是想和大伙商议一下往后的策略。”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刘琦说道:“大公子可否还能号令荆州旧部?”

刘琦说道:“我平日在荆州之时,广交豪杰,父亲麾下很多将领都与我相交甚厚,正因为如此,才被后母以此教唆、挑拨我与父亲的关系。我想,若不是荆州已被曹贼所占,众将领一定还会拥护我的。”

张阳疑惑地问道:“哥们!荆州不是已被曹操占据?大公子的旧部将领已被曹操收编,如今正被曹操控制着,咱们现下的境况跟大公子能不能号召荆州旧部有什么关系?”

赵云和刘琦也同样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只有诸葛亮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我看了看诸葛亮,诸葛亮向我点点头,说道:“说吧。”

我接着说道:“眼下,曹操急于向东吴用兵,虽然东吴周郎新亡,但还有鲁子敬在。东吴实力虽不及曹操,但曹操要轻易地啃下这块骨头也非易事……”

赵云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李将军,据我所知,东吴内部主战者只有周瑜、鲁肃和一班武将,其余文臣都主降曹操,我担心周瑜死后,主战一方会被主降派的文臣压倒啊。”

诸葛亮笑了笑,说道:“子龙所虑甚是,想那周瑜死前,吴侯孙权已决心与曹操一战,并下书严辞数落曹操诸多罪状,以示与曹操决裂,曹操且能不恨孙权?就算此时孙权再请降,曹操也饶不过孙权。曹操本性多疑,孙权三代经营江东,孙氏一族在江东盘根错节,曹操又且能留着孙权?这一点曹操和孙权都心知肚明。再者,有荆州刘琮前车之鉴,孙权且不知降曹后的结果?此时孙权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提到刘琮的死,刘琦不禁面有悲泣之色。

我忙劝慰刘琦:“大公子莫悲伤,我们只管坐岸观曹军与东吴去厮杀,曹军必须投入众多兵力去对付东吴,只要曹军后防空虚,我们就可剩乱袭取荆州。”

张阳拍了拍脑门,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咱们袭取荆州后,大公子只要召集旧部,荆州这盘散沙就聚成一团了!”

诸葛亮微笑着向众人说道:“此计甚好!此计甚好啊!好一个‘火中取栗’之计啊!”

夜深了,诸葛亮将我们送出县衙,突然叫住张阳,问道:“张将军,你刚才所说的‘哥们!’是何意?”

张阳忙笑道答道:“是兄弟的意思。”

两天后,我们刚聚到县衙商议为刘备出殡的事,忽然一个传令兵来报:“军师,门外一个名叫徐庶的人求见。”

诸葛亮想都没想,连忙说道:“快快有请!”说完起身出外相迎。

诸葛亮挽着徐庶的手走了进来,向我们和徐庶相互做了介绍。徐庶先到刘备灵前哭拜一番后,大家才重新落座。

诸葛亮命人摆上宴席,大家一一向徐庶敬过酒后,徐庶这才说到此行的目的。徐庶说道:“此次前来是奉了曹操的命令,来此劝降。各位!这次虽然和曹军交锋大获全胜,但如曹操和东吴战事一了,必然集中所有兵力进攻江夏,以江夏现有兵力,万万敌不过曹操数十万大军。再者,这江夏城非用武之地,亦早作打算啊!”

我诚垦地向徐庶问道:“先生,我军现危如累卵,还请先生教我们一策,以求能保住大汉江山不被汉贼谋篡。”

徐庶长叹一声,说道:“想当年,十常侍乱,曹操出兵救援献帝而挟天子而令诸候,才得以壮大,有今日之势。按理说,刘皇叔是汉室宗亲,必有天下有志之士前来相助,汉室可兴。但如今皇叔新亡,汉室失了兴邦之柱,汉室危矣!依我之见,现下当寻框扶汉室之柱,以聚天下有志之士,汉室复兴,方可还有一线之机。”

众人边听边点头,徐庶说完后,诸葛亮说道:“元直,你此次好不容易才从曹营脱身,就留在这儿吧。框扶汉室,这也是你的志向啊。”

徐庶为难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此来如不回去,必然会遭人耻笑。再者,曹操肯让我来,还有我有家小被扣在许都呢。”

诸葛亮问道:“元直什么时候成的家?”

徐庶苦笑道:“我哪有成家!只是十数年前收养的一个义女,此女虽是义女,却胜是亲闰女,当年我投刘皇叔时,此女一直代我尽孝照料母亲,母亲被曹操诓到许都时一并被曹操扣押在许都。母亲自尽后,我不再有任何亲人了,只有与义女相依为命了。”

诸葛亮关心地问道:“令爱有婆家了吗?”

徐庶摇了摇头,说道:“小女今年已年方二十八了,当年代我尽孝耽误了为她的终身大事,如今身在曹营,曹操是害死母亲的元凶,小女无论如何也不肯与曹操手下权贵结亲,所以……唉!”

不一会,徐庶就起身告辞回去,我们将他送到江岸边,临行前,徐庶一再叮嘱我们:“一定要尽快做好撤离江夏另谋他图的打算。”

葬了刘备之后,诸葛亮下令四处招兵买马。数日之内,从各处招募了一千多兵丁,诸葛亮让张阳和赵云亲自训练这些新军。一日,又有一名战将带了两百多人马来投奔,来将正是刘表手下大将魏延。

魏延早有投刘备之心,刘琮降曹后,魏延饱受曹操猜疑,又被曹操手下众将排挤,遂带了手下亲兵来投诸葛亮。

水陆两阵大胜曹军后,江夏军威名大盛,几日后,又有有三名壮士来投,段武,零陵人,善使双刀,刀法精熟。冯林,力大无穷,手中一柄铁锤重七十余斤,荆州陷落后,投夏侯淳帐下,冯林出生乡里生性粗野,夏侯淳非常看不起冯林,千方百计排斥,冯林一气之下来到江夏投了刘琦。杨云,江夏人,自幼在江边长大,水性了得,原和简雍是同乡,受简雍之邀来相投。

人马虽然增加不多,但也算恢复了些元气,更重要是多得了四员战将。

诸葛亮并没有像小说中所写的那样,见到魏延就网络个罪名吓唬他,而是好言抚慰。张阳感叹地说道:“如今这刘姓的队伍可比小说中写的处境劝难多了,难怪诸葛亮都不吓唬魏延了。”

大江的另一边,曹操已出兵进攻东吴,大江之上,数百艘战船十艘为一排,或二十艘为一排载着曹军二十万人马向东吴水寨冲去。

东吴军民奋起反击,在大江上拒住曹军,东吴兵将虽少,但所有兵士都擅长水战,曹军虽众,一时也突不破东吴水军的防线。战局一连僵持数日,双方各有伤亡,但曹军依旧无法向前推进,只能在大江中徘徊。

曹操大怒,下令再增兵十万,所有战将亲临前线参战,自已也亲自到最前沿督战。一时间,大江之上战火如火如荼,昼夜鏖战。江面上到处散落残船、碎木和死尸,江水已被血水染成红色。

东吴水军虽勇,但面对数倍曹军的消耗已渐渐疲惫不堪,吕蒙、甘宁、徐盛、丁奉……等战将已身亡,眼看东吴水军已渐渐抵挡不住。曹军伤亡也不少,曹操在前沿督战已是两天两夜末曾合一下眼,眼看只要再坚持一天,东吴水军就可以被打垮。

太阳从大江东面升起,赤红的阳光照耀着血红的江面,滚滚硝烟已遮住了朝阳的光泽,曹军的发石车向东吴战船抛出数百块石块,数十艘东吴战船被砸得粉碎,东吴也不示弱,数十艘小船载着数百名水军冲到曹军船前,将装有硝石、硫磺的坛子点烧扔到曹军战船上,曹军连在一起的战船顿时成为一片火海,曹军战船着火后,曹兵纷纷跳入水中逃生,东吴水军纷纷游向落水的曹兵,举起手中的短刀就刺向曹兵,曹兵本是北方人居多,能浮在江面上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被东吴水军一阵杀戮,江面上又多了数百具曹兵的尸身……

曹操下令成排的连体战船撞向成单的东吴战船,东吴战船应用水流和娴熟的撑船技巧巧妙地避开曹军连体战船,在两船相遇的瞬间乘机又向曹军连体战船投上几个“燃烧坛”。

曹操见撞船的战法占不到任何便宜,下令战船后撤,让单船拒住东吴战船,依托后方大船上的发石车远距离抛石轰击东吴战船。

水战坚持到下午,江面上的东吴战船已为数已不多,眼看东吴水军就将要被逐出江面,就在这紧要关头,太史慈和黄盖领一队兵马延旱路直袭曹军旱寨。曹操所有精兵都押在了水战前线,旱寨虽然兵士众多,但多是老弱病残,而辎重粮草尽在旱寨,曹操不得不率领一队兵马回军增援旱寨。

旱寨内被东吴军一冲,四处起火,曹操边下令救火,边组织军士抗击东吴军,直到太阳落山时,东吴军才退去。虽然粮草损失不大,但车辆、帐蓬……却损失不少,马匹也被东吴夺走不少。

曹操折头回到水战前线,东吴军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组织小船载着“燃烧坛”,依据船小机动灵活的优势和曹军展开“游击战”。曹军连体战船又被烧毁多艘。

曹操大怒,拔剑立在船头,下令:“凡奋勇向前者,赏!凡后退半步者,斩!”说完亲手挥剑斩了两名后退的兵士。

曹兵将士见前进是死,后退亦是死,只得拼了性命往前冲。所有曹军将士迅速重新组织船队阵列,派出快船载着弓箭手驱散东吴小船,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对岸。江面上只剩下八艘东吴战船,抵挡不住曹军的数量的优势,只得向下游撤去。

东吴水寨中所有精兵良将已耗尽,曹军先锋于禁率小船登上岸后,剩下为数不多的兵士稍做抵抗后就纷纷撤去,于禁下令搬开拒在岸边的破船椎、鹿角、万刃钉……清理干净码头,曹军战船纷纷靠向了岸边,数千曹兵从连体战船上蜜拥而出,冲进了东吴的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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