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时南川也经常进酒吧喝酒,而每次都是烂醉如泥的从里面出来。
某次阮栀刚回家就接到酒吧员工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面的员工对她说:“请问是阮栀小姐吗?我是酒吧的员工,时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我是从他的手机里翻到您的号码的,如果您有空——”那边员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阮栀说自己马上就来,然后她挂断电话,在楼下打车就赶过去。
等阮栀到酒吧的时候,时南川早就喝醉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她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员工,说完谢谢就扶着他走出酒吧。她扶着时南川在门外打辆车准备回去,本来现在时间也晚,见时南川久久不回家,他家里人就给他打来电话,但是那通电话是阮栀接的。
时太太在那边很焦急,问阮栀:“南川呢?”
阮栀侧头看着旁边睡着的时南川,缓缓的说:“他喝醉了,我正在送他回去。”
阮栀这句话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等到那边的回答,就见自己身旁的时南川突然起身,抢过她手中的手机,然后直接就挂断。阮栀在原地愣住,满脸诧异的问时南川:“你干什么,那是你妈。”
阮栀的话刚说完,就突然感觉似乎有人伸手把自己抱住,她转头就看见时南川。只见这个时候的他是喝醉的,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在这种时候看起来特别脆弱,真的像是个流浪很久的小孩儿。
开车的司机师傅看到这样的场景,先是忍俊不禁,然后边开车边对阮栀说:“这位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吧?看起来很帅而且很黏你啊。”司机师傅这句话是在开玩笑,阮栀也心知肚明,但是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当所有人都觉得她和时南川应该是一对的时候,他总是将目光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就好像,当司机师傅说完这句话时,时南川在阮栀耳边叫出了薛泠衫的名字一样。
但就算他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再把自己对他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她也心甘情愿。
自甘下贱吗?
也许吧。
等到的时候,阮栀将车钱付给司机,然后将时南川扶下车,刚抬手准备按门铃,却突然感觉时南川将自己抱得更紧,然后他又在自己的耳边微醺呢喃,他说:“衫衫,你为什么……要这样?”阮栀知道时南川真正想抱的人不是她,她试图挣脱,可又感觉时南川将臂弯收得更紧,恋恋不舍般的蹭她的脸。
时南川的呼吸就喷洒在阮栀的耳际,弄得她感觉有些瘙痒。
他的鼻尖碰在她的脸上,吐露的呼吸温柔又炽热。
他说:“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说你会深爱我……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哥走?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输给我哥……我一直觉得,起码在你的立场上,我是赢的,可是……”阮栀听到时南川在自己耳边说着这些话,有些心疼,但是时南川应该没想到,他将这些深情痛苦的话,说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