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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咸宁替画师着想

上官将‘沁芳斋’的园景画图,认认真真地裱糊好后,决定亲自呈与公主且闺中挂壁,咸宁得知,喜不自胜,兴高采烈地拉着春花,飞快地往门外跑去。

上官将画图,挂壁之后,春花知趣,悄然离开。面对上官,咸宁却无话可说,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性格?跟随上官返乡探母,她敢爱,敢恨,旗帜鲜明。一个劲地爱着上官,欲与上官成姻,以不回京城为要挟,迫使上官的母亲,应诺了两人的婚姻。

上官要打破这尴尬的窘境,“公主为何默默不语?”“不是咸宁无话,实是忧虑所至。”上官听后,感觉奇怪,这婚都要结了,还考虑什么呢?难道不想与上官百年好合?与情与理都说不通啊!为了我,她茶返不思,夜不能寐,甚至喝下了毒药——洋金花(又称曼陀罗),用悲情打动了皇帝、皇后,最终迫使父母答应了女儿与上官成姻。

见上官茫然,咸宁哭曰:“智明,为了能够与画师一起,可说是做尽了乾坤把戏,现在终于有了结果,能与画师结为伉俪。可知道这个结果是怎么得来的吗?是智明喝下了毒药,久久不醒,是父亲要画师的前妻(朱茵、小英、牡丹)全部离开南京。京城的驸马府邸除太监、丫鬟之外,只能容下驸马上官与公主智明。

果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上官对着咸宁说道:“公主怎样认为?”“咸宁不是自私自利之人,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况且,她们都是好人。咸宁愿意与朱姻、小英、牡丹共同侍奉一个夫君。”“有这样的想法,上官感激,公主可再次恳求皇帝,希望他能改变主意。”“这也忒难了,父皇不会让女儿吃亏做小,否则,就不是明成祖朱棣了。”

咸宁又说道:“倘若遵从父皇、母后的意思,大家就会说画师是攀龙附凤、良知泯灭、过桥抽板的负心郎君。”咸宁不想一人幸福而坑害了姐妹。不想画师背负骂名,遗臭千年。”

听公主这么一说,上官不知如何是好?上官伯达不能丢弃朱茵、小英、牡丹,更不能没有玉琴,朱茵、小英为了相公牺牲太多,玉琴怀孕流亡海外,希冀父亲平反昭雪,海外回归、亲人团聚。牡丹的父亲,满怀希望自己的女儿跟着上官,能和和睦睦、幸福满满。假如上官与公主联姻,他(她)们的期望就会成为泡影,而面对她们的必是活活受寡,度日如年。

朱棣答应了咸宁的婚事后,就连忙与谋士姚广孝商榷起公主婚后的事情,面对如此境况,姚广孝也是束手无策,若是都进了驸马府,皇室的名誉何在?公主的尊严何在?若是离开京城。她们和上官的夫妻身份就会名存实亡。怎么办?想到这,姚广孝对朱棣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问公主,问问上官,看看他(她)们是如何去想?”朱棣觉得在理,便急诏二人进见。

到了御书房,朱棣开门见山地问上官,“婚期临近,上官能否离开前妻?与公主百年好合、从一而终。”“离开她们,上官无法做到。”朱棣又问咸宁,“女儿是否愿意和她们同侍一夫?”“女儿愿意,假如不能如画师所愿,这个婚,女儿不结也罢。”

朱棣觉得此事重大,他轻声问咸宁,“可知道,若依上官所言,皇帝的脸面何存?你都不为父皇考虑了吗?”咸宁哭泣:“父皇又为画师考虑了吗?替朱姻、小英、牡丹她们想过吗?画师重情重义,丢弃了她们,即使女儿能得到画师的人,那也得不到画师的心。

自从咸宁昏睡,父皇、母后就答应了女儿与上官成婚,女儿思前想后,为了救咸宁,朱茵答应牡丹与画师联姻的要求,留在山寨当人质,可女儿为与上官结秦晋之好,就忍心看着朱茵与画师离别?就狠心让牡丹痛失丈夫,家乡的小英久盼无期?咸宁爱画师,胜过爱自己,他两天驻足‘沁芳斋’,女儿快乐似神仙。”

大家面面相觑。这还是咸宁吗?还是那个我行我素,只考虑自己,不顾及别人的咸宁公主朱智明吗?徐皇后惊讶非常,慌忙用手背放在女儿的额头上,不烧啊,女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上次昏睡之后,就改变了性情。成为一个为别人着想,替爱人考虑的大明朝公主。徐皇后激动地抱着女儿,流下了无比兴奋的泪水。

待上官和咸宁离开,朱棣问广孝,“现在是不是取消结婚典礼?”“万万不可,朝廷上下谁都知道7月26日是为公主举行结婚庆典的大喜之日,陛下任意取消,有失帝王之尊,皇家名誉。朱棣疑惑,“上官不愿意,公主找谁去?”“皇上,大明朝人才济济,定有公主合适的人选。”朱棣担心道:“那智明不同意,怎么办?”姚广孝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咸宁一心就为上官着想,只要新郎过意得去,咸宁定会点头同意。”朱棣忙问:谋士可有人选?姚广孝回答道:“明初功臣宋晟的六子——宋瑛。”“可是江东、上海府的宋瑛?朕可听说,他虽然龙额准目,骨骼清晰,却肆意狂放,不拘法礼,怕咸宁日后受苦,将来受气。”姚广孝连忙解释道:“那只是别人的一面之词,虎父无犬子。”朱棣觉得有点道理,遂派人急往江东、上海府传达皇帝欲公主与宋瑛联姻的旨意。

且说,咸宁回到‘沁芳斋’,把取消婚礼之事告诉了春花,春花惊呆了,连忙问道:“公主这是为什么呀?您昼思夜想的人不就是上官伯达吗?倘若会有今天的结果,那为何要处心积虑、女扮男装、受尽煎熬、险些命丧‘乌君山’?又为何不计后果服下洋金花(又称曼陀罗),差点儿命丧黄泉不归路?”咸宁轻松地回答:“正因为有了上次的昏迷,才让咸宁改变了原来的一切,你知道我昏睡时和谁在一起的吗?和画师、朱茵、小英、牡丹。自己虽然得到了上官,可画师每天都在内疚和悲拗中度过,见上官骨瘦如柴、形同躯壳,咸宁的心就像被锥了似的痛苦难受。从那开始,咸宁慢慢地改变了想法,上官离不开她们,如果任意抛弃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人还值得咸宁想他、爱他吗?当父皇将结婚的日子确定下来之后,咸宁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可知道原来的咸宁,哪怕是在画师身上黏糊一下,也觉得愉悦无比,幸福浪漫,更何况你要他进入我的闺中,过着咸宁梦寐以求的性福,你去后不久,咸宁就后悔了,你许久未返,咸宁连忙差太监唤你回来,当听说上官要将他所画的‘沁芳斋’园景图,亲自呈送咸宁时,咸宁感到无比高兴,在迎接上官送图之时,咸宁一方面和你忘情奔跑、眉花眼笑,一方面,酝酿着如何向画师陈述自己想法和主意,然而,咸宁面对上官,却呆立许久,难以言语。因为,咸宁对画师的爱,总是饱含热情且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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