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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官入住沁芳斋

见春花气喘吁吁,咸宁连忙问道:“是上官拒绝了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春花为难地答道:“没有问,作画之时不许打搅。奴婢深怕分了他的心思,只好等他作画完毕,还来不及询问,谁知太监却大声地唤我,春花不知出了啥事?只好作罢、连忙回转。”“难为你了,上官画的可是‘沁芳斋’?”春花点了点头,随后,又极其佩服地夸奖道:“上官伯达实在神奇,仅凭游览的记忆就能刻印在脑里。”咸宁无比自豪地说:“那当然,要不智明哪会为他昼思夜想、寝食难安?”

咸宁留下春花住宿,春花欣然同意。公主喜上眉梢、乐不可言,三更过后,还无睡意,春花籍公主身体孱弱为由,劝她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迎接即将到来的婚姻典礼。咸宁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便默不作声、怡然自乐地紧闭着眼睛。

春花更难入眠,上官作画的样子,时时刻刻地闪现在眼前,春花不断地问着自己,怎么能这样?上官可是日后的驸马,公主的夫君。

主仆二人,昨夜无眠,两人早早起床,晨间锻炼。春花问咸宁,“公主后来睡得可好?”“明知故问,智明的习惯,你又不是不懂?”“原来和现在怎么相同?难道怕画师,飞了不成?”咸宁玩笑道:“上官太优秀,看你夸他的眼神,像似爱慕已久。”春花一听,慌忙跪地,“奴婢在为公主自豪,哪敢有那半点非份之想,公主要是不信,奴婢可发毒誓……”“好了,发什么毒誓?我就是不相信自己,也不会不相信你,春花为了咸宁的幸福,可谓是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春花责怪道:“公主不能这样玩笑,日后奴婢还是远离画师,省得公主会胡乱猜忌。”“好了,别得理不饶人。”

春花不再生气了,主仆又开始锻炼了起来。咸宁问春花,“你说练张三丰的‘太极’对智明的身体能管用吗?”春花曰“怎么不能?只要坚持到底,就能强身健体。”

“听说张大师的故乡也在坎下,少时名曰:子冲,他从来不修边幅,大家称之邋遢。”春花点头说道:“是的,就是上官的家乡。”“张三丰与太祖、父皇关系笃厚。他出生在1247年,历经南宋、元、明三朝,至今158岁,却仍然是鹤发童颜、健步如飞。”春花笑道:“正因为这样,从太祖开始,张三丰的太极,就成了皇氏家族的健身功夫。只要我们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兴许就能超过百岁。”公主听此,噗嗤一笑,随后又极其忧愁地如泣如诉:“咸宁的身体实在不好,能过半百,已安分知足、称心如意,哪敢有那过分的奢求?”春花连忙安慰道:“怎么会呢?吉人自有天相,菩萨定会保佑,公主的身体,肯定能变好。”

因昨晚没有睡觉,公主和春花都倍感疲劳,春花扶着咸宁回房休息。待咸宁安睡之后,春花去找上官索画,见上官闲情逸致、小湖散步,春花紧张得全身发抖,见上官朝她看了过来,春花慌忙上前,打着招呼:“画师……昨晚画的‘沁芳斋’……能……否挂在公主的房屋。”“怎么不能?就是为公主而画,不过墨迹未干,还要等待些时辰,待墨迹风干之时,上官会亲自呈上,挂入公主的闺房。”上官感觉奇怪,春花口齿伶俐,今日怎会如此结巴?难道是公主出了事端?”想此,他连忙问道:“除了索画,是否公主的身体欠佳?姑娘的言行举止、不同寻常、实在怪诞。”春花在想:这该死的怦然心动,害得我心头鹿撞、没有了主张。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咸宁与自己虽说是主、仆,公主、丫鬟,可关系远远胜过骨肉亲情、一奶同胞,春花哪能横刀夺爱,在公主的伤口上,再撒盐巴?自己与咸宁一路走来,步履维艰,公主为了与上官成姻,险些丧命,春花啊!春花,你真是无情无义、应该碎尸万段。

边景昭听从陈瑛指挥,由默默无闻的东厂领班一下跃升为掌刑千户,为边家争了光,为自己争了气,现在是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了,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伯父边文龙,叔父边文进。

兄弟俩见侄儿争气,连忙齐出主义。边文龙道:“陈大人是侄儿的恩人,再生的父母,没有他的重用、青睐,就没有景昭辉煌的现在,还是多多征求陈瑛的意见,也显得侄儿懂得理数,知道感恩。”边文进道:“昨日王彦召我进府,撮合侄儿与常宁公主,常宁公主虽说是贵妃所生,那也是皇帝的亲生骨肉,若能成姻,侄儿便是当今驸马、皇亲贵胄,日后前程似锦、绚丽光明。”边文龙叹气道:“好是好,就怕侄儿的将来被阉人掌控,要想摆脱就不容易。”“大哥做事毫无道理,当初王彦倒霉之时,你说弟弟不讲情意,随便抛弃。现在的大哥,亦是如此。”边文龙生气道: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循蹈规矩?边家要审时度势,方能与时俱进。” 边文进极不高兴地嘀咕道:“三寸不烂之舌,翻过来是云,覆过去是雨。”

边景昭采纳了伯父的建议,陈瑛听后,特别地高兴,他对边景昭说:“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官有个侄女,名曰:春花,千户若是有意,双方定能成姻。”“大人说的可是咸宁公主朱智明的贴身侍女。”陈瑛点了点头说:“是的,见过她吗?春花可谓是聪明伶俐、林下风气。”

边景昭点头道:“晚辈当然欢喜,就怕委屈了姑娘,心里过意不去。”“千户有何顾虑?”姑娘风华正茂,景昭却是三十有余,两人若是婚姻,春花岂不委屈?”“千户此言差矣,年龄不是问题,多少达官显贵,年过花甲还依然纳妾、娶妻。”

边景昭虽然高兴,但是也有顾忌,自己名成功就,却娶个丫鬟为妻,与上官相比,矮了半截不止,可细细想来,自己的名利,全靠陈瑛给予,若是推脱不娶,陈瑛定会恼怒、生气,看透了自己。想到这,便向陈瑛保证、爽快答应。

咸宁公主听说上官送来‘沁芳斋’的美景图,高兴地拉着春花跑出门外迎接。春花服侍公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咸宁如此兴高采烈,她连忙劝说道:“公主休要用跑,万一摔倒如何得了?”“不会的,上官作画辛苦,出去迎接,乃人之常情、理所当然。”“哎哟耶,我的公主,怎么变戏法,一下变成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小媳妇。”“你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主仆二人,一个追,一个跑,累了,主仆二人,便坐在草地上捧腹大笑。一旁的丫鬟、太监都赶来热闹,因为他(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公主如此高兴、心醉神迷。

兴许是爱人给了她们力量,也许就是情感固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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