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黎子悠的期末成绩真的一般。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保持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成绩。
结果过年的时候，还要笑着跟各种亲戚说自己的成绩，也是尴尬到爆。黎子悠的年夜饭就匆匆吃完了，然后上网找巫子墨聊天，才不管亲戚是不是又要说她啊好自闭啊之类的话。
“巫子墨，你回家了吗？”
“没有，我在雨城。”
黎子悠略微心疼，“还要上班吗？还是不可以回家吗？”
“恩，今年佷忙，没有办法回家了。不过过几天我还是会争取一下回家。”
真可怜，“过年都不可以回家啊，那你不会很孤单吗？”
“恩，还好吧，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也就这么重要的日子吃泡面会有点辛酸，不过今天科室聚餐，虽说依然是外卖，不过我觉得比吃泡面要好多了。就算不能够回家，同事也和我一样嘛。大家一样可怜的人，互相陪伴，总不算太孤单的。”
“有道理，换做我，可能我会更宁愿和同事在一起吧。”反正她对她家里的任何聚餐不抱有任何期待的心情。想到就厌烦。
“啊哈，你呢，吃完团圆饭了吗？”
“吃完了。不好吃。”又要吐槽。
“得了吧，至少我只能吃外卖，你还能在家吃。”
黎子悠翻了个白眼，反正巫子墨又看不到，“我觉得外**我家里煮的好吃多了。”
“气氛不同啊……”
“这样的气氛我很受不了。”她挺反感家庭聚会的。虽然希望未来自己的家庭，也可以拥有温馨愉快的聚会，可放到现在，她实在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
巫子墨无言以对了。
他早就应该知道，在很早之前，他说话就吵不过黎子悠，每次都只能用“好吧”回答，还被黎子悠说是在敷衍她。其实并不，完完全全就是没有多余的话来说服黎子悠了。
“吃完饭打算做什么？”巫子墨又问。
“看电视，或者玩手机。”
“你不会觉得春晚很无聊吗？”
“为什么会觉得呢？”黎子悠郁闷，也常常看到空间微博各种地方在讨论春晚无聊，然而她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自我感觉良好。
“……”算了吧这话题再进行下去也是超不过黎子悠的结局。
巫子墨又选择放弃，彼此都沉默了一分钟，巫子墨才说：“你好好看你的春晚去吧，待会我还有场手术要上，就没时间陪你了。我去吃会晚餐，估计等我下台也要很晚了。”
黎子悠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的整个寒假，巫子墨常常不是在手术中，就是要去手术。黎子悠都想问巫子墨是什么手术，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除了。“你现在在哪个科室？”
“肝胆外科。”
“不错。”一副很老成的样子。
其实，黎子悠早就乐反了。可惜巫子墨完全不会懂的。他又没看过她的小说，怎么可能知道说到肝胆外科黎子悠会想到什么，就算黎子悠一点点解释给他听，大概他也会觉得很无聊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