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是疼醒的。
睁开眼,又吃了一脚。
“妈的!穷逼还出个**门!”
果真是齐冬。
见他醒了,齐冬蹲下身来,揪住他的头发,阴阳怪气地说:“哟,醒了?”
吴为问他:“为什么绑我?”
齐冬给了他两耳光:“我糙,还好意思给老子提这个!穷鬼!”齐冬不解气,又揪着他的头往地上狠狠撞了两下,下手忒毒,血一下就呼呼地就流了满面。
“冬子,你下手轻点。”
吴为透过不甚清晰的视线,看到一个大个子,正是徐虎。
齐冬咧嘴嘿嘿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屑:“死胖子,你少跟老子装菩萨!”
徐虎没理他,走过来把吴为扶了起来,挪到墙边靠着,吴为轻轻说了声谢谢。徐虎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吴为会说谢谢。
齐冬吊儿郎当地看着眼前一幕,面上的表情是扭曲的兴奋,透着一股诡异,哪有白日里半点阳光气息。
徐虎走到齐冬身边,看着吴为,对齐冬说:“他这样跑不了的,咱出去吧。”
齐冬却眼神一转,眼里射出一股子狂热的邪气:“急什么?是怕自己好不过三秒吗?等会儿还不是得靠你送他上路吗?”
徐虎脸上立刻变得煞白,阻止的动作也停下了。
齐冬突然靠近吴为,吴为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那眼神实在是太变态了,仿佛在看着什么难得的美食。
吴为突然感觉身下有异样,他低头一看,齐冬的手竟然放在他的那个部位!
吴为觉得胃有些翻滚,齐冬诡异地冲他笑着,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吴为无助地看着徐虎,徐虎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眼神中似乎有些挣扎。
齐冬回头冲徐虎一笑:“嘻嘻,你是要同我一起吃吗?”
徐虎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逃也似的离开了。
吴为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你住手!”吴为咬着牙。
齐冬偏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你不喜欢吗?”
吴为心里一阵恶寒。他突然想起了白叶秋,对了,她去哪里了?
还没反应过来,他只觉得底下一凉,裤子竟然被那个变态给扒了下来。
“我糙你大爷!”吴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还是男人吗?”
“哈哈哈,男人?哈哈哈哈…”齐冬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笑得满地打滚,吴为真希望他可以笑死。
齐冬突然鬼一样快速地靠近他,哪里还有半点笑意,眼神里满是怨毒,声音一下低了好几个维度,有些毛骨悚然:“我不是男人。”
齐冬又突然灿烂地一笑:“可你是男人。”他手上动作突然一紧,吴为啊地大叫一声,脸色涨成了紫色,疼得直冒冷汗。
“死变态,你不得好死。”
齐冬松开了他,从裤腰后拿了一个东西出来。等吴为看清时,内心彻底崩溃了,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大声质问着越来越靠近的齐冬。
齐冬眯着眼,眼里闪着炙热的光,仿佛他就快得道升天了。
吴为终于吓得六神无主,浑身抖如糟糠,他真的遇上了变态。
吴为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叫骂,然而齐冬仿若未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狂热和扭曲。
齐冬摸上了那东西,难得温柔地对他说:“放心,我下手很利落的。”
吴为绝望地闭上眼,他真的就这样完了。
“哎哟,我可找到你了。”
吴为唰地一下睁开了眼,齐冬也停下动作。
一个仙人似的少女正笑颜如花地站在那儿。
“姥姥!”吴为感动得快流下热泪。
齐冬有些愣神,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女人并不正眼瞧齐冬,而是看着吴为:“你这死鬼去哪儿了?竟然把我扔在野外。”
齐冬把匕首藏在裤腰后,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少女,仿佛又变成了白日里的阳光少年。
“姥姥,他有刀!”吴为急得大喊。
叶秋白这才正眼看了看走近的齐冬。
齐冬痴迷地捧着叶秋白那张精妙绝伦的脸,像着了魔似的:“你真美。”
吴为吓得大气不敢出。
叶秋白娇俏地冲齐冬一笑:“是吗?”
齐冬眼里闪着光,说出来的话几乎让吴为吐血:“你陪我好吗?”
叶秋白眼波一转:“那你给我什么?”
齐冬想了想,对她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叶秋白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我可以,要你的命吗?”
齐冬愣了一下,捉住叶秋白的手:“我才不要呢,我要跟你在一起。”
吴为看得满头雾水,他冲叶秋白喊道:“姥姥,你快跑,他是个变态!”
齐冬回头怨毒地瞪了他一眼,吴为吓得禁了声。
叶秋白依然笑得没心没肺,指了指吴为:“那好,你先放了他。”
齐冬不屑地一笑:“他?哼,当然可以。”
吴为很快就被松了绑,他揉了揉自己酸掉的手脚,都没了力气。
齐冬把他拧着扔出了屋去,然后就关了门。
吴为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徐虎。
“大哥!”吴为冲他招了招手,他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不可能救叶秋白,他只能寄希望于徐虎。虽然很荒谬,但毫无疑问,徐虎是他此时唯一的生机。
“你,你怎么出来了?”徐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望了一眼房子:“难道…”
徐虎欲言又止,眼神复杂,最终什么都没说,扶起吴为。
吴为却一下子跪了下去“大哥,你救救我朋友吧!”
“朋友?”徐虎满脸疑惑。
“她就在那间房里,她交换了我。”
徐虎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吓傻了吧,从来就没人进去过。”
吴为摇摇头:“大哥,她是一个女孩,根本不是齐冬的对手!”
徐虎听到女孩两字,几乎跳了起来:“什么?女孩?”
吴为沮丧地点点头,他不知道叶秋白到底怎样了。
徐虎拔腿就往房子那边跑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我可不能让那杂种糟蹋姑娘…”
吴为望着徐虎狂奔出去的背影,愣住了,然后心里一酸,前所未有的绝望,徐虎也疯了吗?所有人都疯了吗?
徐虎刚拉开门,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齐冬光着身子,被倒吊在柱子上,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发出规律地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已经死了,死透了,身子都僵硬了,最诡异的是他嘴角还带着笑。徐虎两脚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上,突然,一双手拍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