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快起。”赶紧先将农妇扶起,出言安慰了一番。
“你看这个,行不?”若瑶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下了一个珠钗抛向了那名家奴。
拿着手中的珠钗,那名家奴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并不是珠钗不值十两银子。相反这个珠钗做工精细质量上乘,就算上百两或许也买不下这个珠钗。只是他却有另一份计较,如果能将眼前这位绝色姑娘献给老爷,那自己绝对能……
于此,这名家奴暗暗看向了其他的家奴,从他们的眼神中,他觉察到了相同的想法……把她献给老爷,不仅能成为老爷的心腹更能得到老爷的重用。
那名家奴故意面色不屑道:“不行,这是哪里的垃圾呀!我看值一两银子还算是勉强的。”
“你。”若瑶气极,这家伙明显是在装糊涂。
“你仔细看看,这个珠钗可是名家所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若瑶看去,原来是楚习风不知何时也挤了进来。
“看什么看,这就是个垃圾而已。”那名家奴继续鬼扯着,“除非你们再拿出九两银子来,否则这人我们还是要带走的。”
“如此,你是存心打算与我们为难了。”楚习风面色冷淡。
“是又怎么样!我们可是周府的。”那名家奴一脸傲气道。
“是吗?”淡淡的声音响起。
话音未落,楚习风便动了起来,瞬间,一道模糊的身影的便来到了那名家奴的身旁,握拳,狠狠在其脖颈砸了下去。可怜方才的家奴只觉眼前白影闪过,还未看清是何人,便已经倒下。
楚习风也顺势从那名家奴的手中将那名年轻女子拉了出来。
年轻女子脸色惨白,明显还未反映过来,只是呆呆的任由楚习风牵着。
“喂,你还不放开人家。”若瑶不爽的吼了句,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吃人家女孩子的豆腐。
只是这一次,她倒是看到了楚习风亲自出手,原来这家伙的武功这么高啊!如果他的手中能有一把宝剑的话,绝对是能够杀人于无形的侠客。
“谢谢公子。”年轻女子羞红着脸跑到了她的娘亲身边。
“你……”余下的家奴脸色大变,颤颤的道,“你竟敢伤我周府之人。”
“滚。”他语气冷厉之极,好似已经不耐烦。
“你等着。”余下的家奴放下句狠话,便抬起那名倒地的家奴迅速逃离了这里,在他们的眼中,楚习风已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对付的,只好去搬援兵了。
“几位,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那名中年农妇看着身旁的女儿,脸色却更加的忧郁。
“大嫂,你不用担心,不就是个周府吗?”若瑶面露不屑,指向楚习风,“我们不是还有他吗?”
中年农妇满脸担忧,道:“哎,那周府权势通天,官府里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如今就你们两人能做什么,还是快些走吧!否则……”
“那你们呢?”若瑶看出了农妇心中的不甘和忧郁,定是那周府害的!
“我们能怎么办。”中年农妇神色凄凉,“周府是不会放过我们母女的。”
看到农妇眼神中那股绝望与不甘,若瑶不经怒从心生:“岂有此理,这周府竟如此可恶。”
“哎,受苦的不止我们一家。今年大旱,村里面的地没有丝毫的收成,可欠下的租,除了卖儿卖女,我们是没有丝毫的活路了。”
周围那些农人也是潸然泪下,神色痛苦,甚至有人已经蹲下埋头大哭。这年头恶人当道!他们只能被其不断的压迫,直到没有丝毫的价值为止……
若瑶眼中也闪现泪光,她原本对围观的那些农人是有些不屑的,都是一个村子的,发生这种事情,他们竟然坑都不敢吭一声。可是看到他们那也带着绝望与痛苦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质疑那些村民,把一切害成这样的是周府,是那种只知欺压百姓的恶棍!
这种恶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对付他们的方式只能是杀一儆百。
“大嫂,我帮你们。”她语气空前的肯定。
既然已经决定要帮这些村民,那么肯定是要了解这个周老爷的底细的。虽然有楚习风这家伙,不过能收集一些罪证的话,事情肯定会进展的更顺利些。
“大嫂,你不用害怕,将你知道关于那个周老爷的事情都说出来吧。”若瑶走到了那个农妇的身旁道。
“好吧!”那位农妇面色依旧是惨白,在她看来这毕竟是若瑶的一份苦心,虽然说出来不见得有用,不过有些事情说出来心里也会好上不少的。
顿了顿,这位农妇也就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瑶越听越觉得气愤,然而更多的是心惊!
这周府按照这位农妇的讲述,本来也就是个乡绅罢了!最多也就是地多一点、钱多一点。那时的日子虽然并不好过,但好歹还是能够活得下去,最起码能吃口饱饭!
但一切都在三年前变了!这周府中竟然出了一位状元郎!
这位状元郎据说是才高八斗,深的皇上的器重。就这样周府从一个普通的地主家庭变成了官宦之家,由于这位状元郎的缘故,周府的权势瞬间膨胀。所以尽管这里是皇城之下,这里的知县才如此的纵容周府的行为,让他们不断的压榨着这些贫苦的百姓。
“真是该死。”若瑶的手指被握的有些发白,眼神中满是厌恶。
这就是阶级社会,只要人存在三六九等,那么这社会便不会存在真正的公平。可是不管怎么样受苦的永远是贫苦的百姓,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宦,永远是统治者!
“楚习风,这样的人该不该杀。”她以为这是明知故问,按照她对楚习风的了解,这个拿人家好处还抓人家的混蛋,肯定会把这些周府的人抓起来,狠狠地处罚的。
不过她下一刻变失望,转而便是不解。
“我不会插手。”淡淡的声音中看不出其情绪如何。
“为何。”
“因为他们并没有确实的罪证。”他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