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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日常”小菜“

翻沟越岭,负重几十斤,又是熟悉的路,秋冬尽,夏春来。路仍是以前的路,可风景已不似去年了。风变得亲切了,大地也把雪白的羽绒装换成了清爽的绿色。

一到宿舍,他们就把背上的干粮取出来在桌子上凉着,不然很快就会坏掉。一到学校就有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尤其见到那些叼着烟弄个爆炸头的那些学生?

叶出刚进教室,就用余光看了看坐在后面的王虎伟和张龙,他们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好像再说,“哼,看见没,这就是那个被我打的屁滚尿流的货。”那日的场面又在叶出的脑海浮现出来,他只得将这些默默记在心里,然后安静的坐下。袁慧跟亲近的笑着并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喂,叶出,放假在哪玩了?”叶出听见她的声音,立马露出纯真的笑容说到:“哎呀!你不知道,我和少君他们去东沟了,风景太美了,和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不,比电视里的那风景还美,有一面坡全是石头,我在那上面跑来跳去,自己都成了一个飞侠。”袁慧显得惊讶,“哇,这么美?”叶出露出得意的表情说:“那你放假干嘛去了?”“我在家和我姐看电视,偶尔去村上转转,也没干啥,两天就过去了。”袁慧仍然笑着说。叶出忽然看见坐在他右侧后面的王旭正用狡猾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让人极不舒服。这眼神让叶出的笑容立刻僵了住,只是一瞬间,叶出就当没看见,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一种不好的感觉直冲脑海,他仍然和袁慧聊着天,可已经成了象征性的。心里充满了恐慌,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这种感觉不好受。幸好上课的铃声使他得到了安静。这种恐慌有两种药可医,一是妥协,比如每次叶出被打之后,虽然难过,但却像解脱了一样,便可安心。另一种是时间,好像任何的心里伤痛,都可用这味药可医。心中的恐慌,爱人的抛弃,亲人的离去……每次从舅舅家回来的时候,那痛彻心扉的离别,总让人面无表情,魂飞魄散。只希望那颠簸的汽车能走慢一点,其实这种感觉就像即将被拉去枪毙的死囚犯。到家后,父亲高兴的问这问那,可叶出总一言不发,大门不出,闷在被窝。泪水表现的很软弱,无力而又慢慢的顺着脸颊而下,饭也无味,皆是苦涩。只是完任务的往嘴里塞两口。就这样大概一周左右,魂魄才归了位。悠悠的出了门在和邻居聊上两句。心里这才恢复过来,原来哪里的世界都很美,只是你认为最美的世界没有留下美丽的回忆而已。“哎,我怎么想起这段往事了,真不该。”叶出定了定神,清除了心里的杂念,将思绪拉回到课堂…

如今叶出的心中被各种莫名的恐慌占据,他只是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用时间来磨平这心里的恐慌。这或许成了一种职业病任何职业都有职业病,而学生也不例外。

一个平常的下课,如往常一样,爬在教室外的栏杆之上。向北望去,篮球场上没有热血的青年人,篮筐显得有些孤寂。围墙外碧绿的苹果树一直向北排列,这是大地的绿衣。将远望的目光拉回来到操场兵乓球案北面的墙角之下,有三个穿着怪异的青年正对一个穿校服的同学说着什么,而那穿校服的同学低着头,无语。嘿嘿,有好戏看了。显然,这又是一场以多欺少的普通场面,有两个人蹲在墙角下潇洒的抽着烟,笑着谈论着什么,眼睛时不时盯着那个穿校服的和他面前的两个人。多么有意思的两个观众。主演很牛气的站在那校服青年的面前,双手插兜,嘴角挂着的香烟冒着缕缕青烟。头上的头发根根竖立,且似乎被牛舔了似的,在微微的阳光下泛着白光。昂首挺胸,好不神气。此时,已有十几人围观过来,那蹲在旁边的两个观众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向那个主演大声的喊了一句什么,虽然听不见,但还是能猜的出来。“嘿嘿,兄弟,这么多人看着呢哦,可别丢人哦,来,露两手。”那主演头扭过来看了看他们两个,哈哈一笑,又看了一下聚集看热闹的人。果然他没有让观众们失望,叶出看的真真切切,只见他用手掌顺着自己的额头扫到脑后,那头发摇晃一下,依然不倒。嘿嘿,发胶水质量还可以。可突然,只见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用手在那校服青年的左右脸上各打一巴掌,响彻云霄。那校服青年的头迅速的左右摇晃了一下,仍然低着。此时叶出的拳头攥的咯咯响。而那主演还没有停。他侧对着那校服青年,把右手从口袋里拔出来。用手指从嘴巴里取下还有半截的烟头。胳膊猛地一甩,手指一弹,只见那烟头在空中快速的转着圈,飞到很远的地方才落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然后一个快速的愣踏,直接将那校服青年退后了几步然后坐在了地上,可谓颜面丢尽。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可谓是用尽此生所学,走过去就是一个反提“前面已经介绍过,反提就是用手背直击脸部而得名。“将那少年直打的抱头蜷缩在墙与地面的夹角里。被打的人可怜极了,打人的人无限风光,那蹲在旁边抽烟助威的两个杂种,此时也都站了起来,可能是怕自己出不了彩吧!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叶出都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可空有心而无其力,这是莫大的悲哀。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一切,他又想起了那些狰狞面孔和心中的那份黑名单,“王虎伟,王旭,张龙……”我要让我的名字再无一点尊严的被人提起……铃声打断了他的一切,那打人的场面也渐渐消散。阳光更盛了,北边的绿树林越发的精神,天空也更蔚蓝,他再也不能逗留,猛地踹了栏杆一脚,转过身匆忙的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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