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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见原来是这样

粟米有天突然来了兴致,说:“仲夏,陪我去逛街吧,天,气凉了,没衣服穿了!”不是周末,两人一下班就往商场赶,仲夏一踏进商场就对粟米说:“有项研究得出结论说,逛街不宜在上了一天班后进行,这样很容易买很多没用的东西。待会我只买一件上衣,要是买其它的你拉着我点!”

“行,待会你也拉着我点!不过我们得先找地方吃点东西。”李粟米肚子已经开始叫唤起来了!

“好,吃不吃辣?我知道有家粉做的不错!”

“你能吃我肯定能吃!”

“行,那走吧!”

两人愉快地决定去吃粉,转身之后,李仲夏突然停住不走了,李粟米去拉她:“你干嘛,走啦!”可仲夏扯住她不让她走,示意她看另一侧:“粟米,我好像看到了徐策和赵书烨。”粟米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看到徐策和赵书烨站在不远处聊着天,期间赵书烨还张望了一下周围,他们似乎在等人。粟米向前走了几步,仲夏赶紧跟上。其实粟米走前只是想更加确认那人是不是徐策,距离近些更真切一点!不知道他们讲起什么,徐策忽然笑了,如微信头像那样灿烂。几年不见,他瘦了许多,看上去也成熟了许多,也对,都不是青春年少了,怎能不成熟呢!

“粟米,你还好吗?”仲夏伸手去抓粟米的手臂,粟米微侧了头看她一眼,李仲夏神情紧张。她牵起嘴角笑了笑:“不太好,我脸色还好吗?”李仲夏摇摇头:“你的脸色有些难看!”粟米听后找了一下什么,然后对仲夏说:“你在这看着点,别让他跑了,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你要干嘛?”仲夏拉住她,不让她走。

“我只是去补个妆!”

粟米说完,李仲夏才放开手:“行,我帮你守着,你赶紧的!”李仲夏明白粟米这些年心心念念都是希望再见到徐策,有些问题得她亲自问、有些答案她要亲耳听才能让她死心!她深呼吸几次,握了几次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打气,迎接接下来或许会失控的场面。

“走吧!”补妆后的粟米看起来面色红润,气势上也比先前强了几分!仲夏忙跟在她的后面,她想自己当时应该跟着她去补补妆的!

“好久不见,徐策!”粟米上前打声招呼,声音沉稳温和,然后礼貌地伸出手等徐策回握。

徐策和赵书烨都很惊讶地看着她们,徐策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握住粟米的手:“好久不见,粟米!”脸上又挂上了微微笑,两个人像是前来商谈业务的,打起招呼来,架势如此商业,随后粟米和赵书烨也打了声招呼,仲夏比粟米站后半步,点头向他们打招呼!

“什么时候回国的?”如同老朋友般的语气,仲夏用眼睛偷偷瞟着粟米,她的表情没啥变化,只是拿包的手紧握这,关节有些泛白!

“昨天晚上到的!”徐策也回答的轻松,“我们正在等人吃饭,你们吃饭了吗?要不一起?”

“不用了,我和仲夏要去赴其他约,正巧看到你们在这,就上前来打声招呼!”

“哦,最近好吗?”

“挺好的!我们急着赶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聚再聊,再见!”粟米很快地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让仲夏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等,粟米,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徐策拿出手机准备存李粟米的电话。

“你不是有我的微信吗?”粟米没有要给的意思。

“我那个微信很久没用了,我忘了密码。”徐策向赵书烨要了张纸和笔,刷刷地写了起来,“我把我手机和新的微信号给你,还有这是书烨的名片。”他把一张纸和赵书烨的的名片。

粟米接过来,但没看:“好,我回去加。我们先走了!”粟米拉着李仲夏就走。

“仲夏,下次我请你吃饭!”赵书烨对仲夏说道,仲夏点点头,跟着粟米往前走!

看着她们走远的身影,赵书烨说道:“粟米这丫头装的还像那么一回事,她看似成熟了,但是演技不行!”赵书烨说完敲了一下徐策。

“感觉是不一样了。我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欢欣雀跃的地和我招呼的!”

“她那还是欲盖弥彰!哎,安迅,这边!”他们要等的朋友终于来了!

粟米拉着仲夏一直急急地往前走,在拐角处才停下来!两人都喘了几口气,粟米问仲夏:“仲夏,我刚才表现完美吗?”

“作!”仲夏给了个简洁的回答,“我都做好准备和你一起打架的!哪知你演这一套,都不打声招呼!”

“我以前也想再见到他时,肯定要和他干一架的!可仲夏,当我刚才看到他时,看着他那样谈笑风生时,我觉得我得像你说的那样,放过自己!”

“你这是放过自己吗?你刚才的手握拳不仅仅我看到了,赵书烨也看到了,还一副玩味的表情!”

“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我想表现的大方得体、无所谓一些都不行!”

“你不是不行,你是用力过猛!”仲夏看了一眼粟米懊恼失落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安慰:“你刚才已经表现的很好了,要是我,估计我连冲上去的勇气都没有。慢慢来!”粟米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姐带你去吃东西!”

“好,我要点最辣的!”

粟米点了份麻辣粉,辣的满头是汗,嘴唇红肿,桌上的抽纸被她用了一张又一张,相较起来,仲夏吃的优雅又从容!

“仲夏,待会陪我去看电影,我现在买票!”粟米边吸鼻子边说,说话间吹出的风都是辣的。仲夏嫌弃的掩了下鼻子:“李粟米,你究竟放了多少辣椒,这辣味…”粟米指了指桌上的瓶子,又指了指外面,仲夏没有理解啥意思,她就起身走了,仲夏转头看她冲着饮料去,然后默默地打开那辣椒罐,一看,好家伙,倒了半瓶小红椒!

“哈,总算稍微缓和点了!”李粟米依旧吸哈着!

“你这也不怕把自己辣死,到了半瓶,还全吃了,你这是往死里作自个啊!”仲夏边说边去搜自己的包,扔了几个糖给李粟米:“姐姐我的救命糖!”李仲夏有低血糖,包里总是随身但这糖!李粟米看见糖就像岸上的鱼看见了水,欢腾不已,她撕糖纸撕的特别急切,放在嘴里后唆的如此起劲!

李粟米选了一步喜剧片,位置选在最后一排的最角落里,她还买了一大桶的爆米花,从电影开始起,她就一个人端着那大桶爆米花,仲夏碰一下都不行。“真狠,还吃独食,你给我记着,以后别来我家吃饭!”仲夏要挟她,可无用,李粟米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往嘴里不停地塞爆米花,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

电影至高潮时,电影院里全是笑声,哄闹一片!李仲夏也跟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就听见了哭声,她起初以为是幻觉,那哭声越来越大,和那些笑声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坐旁边,李仲夏也听不出来。她从包里找了两包纸巾塞给了李粟米,顺便把她的爆米花拿走,起初,李粟米不撒手!仲夏像安慰小孩般:“我不要你的爆米花,只是帮你拿着,你这样边哭边吃,容易呛着!”仲夏不知道李粟米听到没有,不过她乖乖地把爆米花给了她,李仲夏看着这样的李粟米,同情心顿时泛滥起来,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后转念一想,不对,这事是男朋友的活,她也突然意识到李粟米疗这段情伤的日子里缺少男人,如果有男人出现,或许早就没这种伤了!然后自己默默地打着小算盘,像个老妈子样,为李粟米操碎了心!

电影散场,李粟米坐在座位上没动静,这时她的哭声早已停止了,连哭后的喘息声也逐渐平稳!人群都陆续出去了,只剩下她们两人还坐着,李仲夏终于坐不住了,去拉李粟米,李粟米很配合地起身随着她的脚步走,到光亮点的地方,仲夏才看到李粟米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

“我们去酒吧吧!”李粟米说道。

“得了,大小姐,我这身体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可以发个善心,让你老人家去我那住,我陪聊!”李仲夏拉着粟米就走,不理会她的任何话,而李粟米也哭的有些累了,无力挣扎!

回到李仲夏的家,李粟米直接去找酒去了:“你家怎么没有啤酒?”

“我酒精过敏,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没劲!你说你这人有啥意思,连啤酒都碰不得!连个喝醉的机会都没有!”

“我体验过就不需要了,给,我用来催眠的!”李仲夏递给她一瓶红酒。

“好家伙,你原来是只喝好的!”李粟米拿着酒瓶就直接灌!

“李粟米!红酒不是这么喝的。”粟米瞥她一眼,不理会,走窗台那去了,“哎,你好歹给我倒点啊,我就只有这一瓶!”李仲夏想了一下,走上前夺过红酒:“先去洗漱,一会这全是你的!”

等李仲夏洗漱完,李粟米已经和喝了大半瓶红酒了,她的手机放着音乐,“想你的零点一分,音量被她放到最大,自己还撕破嗓子喊两声。李仲夏赶紧上前关掉声音:“粟米,你得安静点,我室友该休息了!”

李粟米怨念地看着李仲夏,李仲夏被她看的心生愧疚,张开手臂:“来吧,来我怀里无声地哭泣,无声地!”李粟米抱住李仲夏,先是假装的嚎了两嗓子,后来真的开始呜咽了,泪水和鼻涕糊弄在仲夏的整件上衣。当李仲夏去换了一件睡衣回来时,李粟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

夜深人静,李仲夏在床上滚了几次还是没睡意,起来找红酒喝,发现酒瓶已经空空的!气不过的仲夏踹了粟米一下,她哼了一声换了个睡姿!李仲夏看着她突然间很羡慕她,难过可以尽情的作自己,这是一种发泄方式--这种方式是她李仲夏永远不能尝试的,无论高兴与难过,李仲夏的表达方式只能平缓!

“李仲夏,你的人生真的够无聊的!”李仲夏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靠着李粟米躺下,不久之后,她整个人开始蜷缩,这似乎是个比较舒服的方式,她的睡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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