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到边上紧张兮兮的东方女子,微微调正方向礼貌的打招呼:“嗨,你好,我叫萨姆。”普通话好得像是在炫耀。
方霖睁大着眼还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和萨姆握手问好:“你好,我叫方霖。”
接下来是两个男人繁复的花样碰拳打招呼,然后拥抱。
“这是我在美国的朋友,也只有他知道我会把家门钥匙放在邻居家地垫下面。”两个大男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方霖在门口。
“你不进来吗?”萨姆问。
“噢,不!我住对面,我们……是邻居。”被萨姆这么一问方霖涨红了脸转身开门,逃开狄特令她窒息的目光。
“你在开玩笑吗?邻居?这种类型不是你的理想型吗?猫一样的女人,你应该为她疯狂才对吧!”萨姆的表情动作有点小夸张的发表意见。
狄特长吐一口气,“她不是猫,是……我也说不清楚。”
就外形而言方霖正是狄特喜欢的类型,东方女子的娇小,卷发透着成熟-女人的魅力,精致的五官总让人想将小脸捧起来,吻她的唇,扣紧纤细的腰,微醉的时候迷蒙的双眼对你笑,就会整个人完全陷进去,然后一旦被她身上的馨香包围就不能停下要她的冲动。
第一夜的记忆对狄特来说那么清晰,方霖是个能把他逼疯的女人。
“我的天啊……”萨姆看着陷入沉思的狄特不禁惊呼起来。
“怎么了?”
“你没有得到她是不是?一定是,要不你怎么这么挫败?我们的王子居然也有得不到的女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萨姆故作神秘的问。
狄特叹气:“说重点。”
“你恋爱了。我的上帝,你甚至在这段时间里都没有碰其他女人吧?!”
死党是什么?
他们看穿你每一个心思,发现你忽略的细节。
和方霖温存一夜后,狄特的确没有动过别的女人,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你越来越无聊了。”狄特甩开窃笑的萨姆,把行李拿回房间放好。
为了证明萨姆的错误,他们决定晚上到酒吧猎艳。
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狄特选择了“终极地带”。
两人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好,由萨姆选定一个女孩,狄特上前搭讪,约炮成功的就算萨姆判断错误。
台球区里一个长腿妹引起萨姆的注意,防水台12厘米高跟,黑色的紧臀小皮裙,随意的外套露出半边肩膀,眼妆有点浓,戴着黑灰色的美瞳,标准的瓜子脸,黑色直发长至腰际,桌球台附近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盯着她看,每个都蠢蠢欲动。
这种类型的女孩,对狄特来首丝毫没有难度,他和萨姆每人在桌上放了一百元大钞,倒要看看谁是赢家。
魅力四射的混血男子喝了一口白兰地,然后自信满满的走向桌球区,萨姆也期待着狄特王子的回归。
可是,可是……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狄特的余光中一闪而过,猛然转身看到了刚好落座在吧台前的方霖。
狄特皱眉叉腰站在原地看她究竟想要干嘛,当看到方霖从艾迪手中接过杯子准备往嘴边送时,他阔步向前伸手抓住女人光滑的手臂。
“你有没有常识?不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吗,干嘛喝酒?”狄特怒气冲冲,吓坏了方霖和艾迪,自己却没有察觉。
“这,不是酒了。白开水而已……”艾迪委屈的解释道。
“噢……”狄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松开手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转身往回走看到笑得放肆得意的萨姆,狄特的眸子暗下来,他停住了脚步,应景得很,耳边的音乐变得柔和起来。
萨姆的笑由肆意转变成友好的鼓励,狄特转身再一次来到方霖身边,她扭头看自己便伸手捧住小脸,俯身吻上他惦记了许久的双唇。
连贯的动作发生得那么突然,方霖来不及反抗也没能好好感受他的双唇,狄特已经放开她的脸回到座位上,留下后知后觉的女人在吧台前目瞪口呆。
“刚才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来最魅不可挡的几秒钟,相信我,她绝对被你秒杀!!”萨姆说着拿起酒杯碰了碰放在狄特面前的杯子。
狄特的表情没有因为调侃变得轻松,萨姆又说:“今晚我请,当然,用这里的。”
萨姆收起桌上的两张百元大钞,抬头看好友正盯着吧台前不知所措的东方女子。
“一个吻而已。”狄特收回目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确定?”萨姆坏笑。
男人都是贪玩的大孩子,可是当他愿意为一个女人停下脚步的时候,正是他学着着成长的证明。
两天后萨姆离开G市,一个意外安排的行程却收获不少,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和米兰达分享这个消息,临走前对狄特说:“改变不是什么坏事,开心就行。如果需要,你知道我愿意为你飞过半个地球。”
死党,也是那种就算N久不联系也从来没有将彼此遗忘的傻缺。
在亮着一盏小夜灯的房间里,方霖躺在床上用手指摩挲着双唇,她试图回忆几小时前在酒吧里的感觉,可是发生得那么快,根本没办法记住。
指腹抚过有点干燥的唇,体内那只野兽的牢笼被温柔的撬开一层枷锁。
应该会害怕会抗拒,方霖却只感到莫名的喜悦,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收到了心仪男生发来的暧-昧信息,想要回复,却忐忑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假期还有最后一天,方霖早早离开小区去了疗养院,她期待又害怕会见到狄特。
和往常一样她拿着康乃馨去探望唐师彤,打开房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将花束放到花瓶的时候发现阳台角落里多了一盆天堂鸟。
方霖感叹有程诗茗这样的挚友夫复何求,知道唐师彤喜欢天堂鸟还特意给买了一盆回来。
房间里没人,很可能去了花园里散步。方霖在阳台上望,寻找母亲的身影。
当视线被定在某个地方,方霖半眯着眼,用力抿着唇,转身快速下楼奔向花园。
这,应该是方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全家团圆,真是讽刺,没有感到一点温情,她的胸口只有愤怒。
“怎么?这是在报恩吗?因为我救了你儿子所以现在来照顾我妈妈?那天堂鸟是你送的吧?我妈真廉价,25年的怨,一盆天堂鸟就打发了。”
每当为自己立起情感防护的时候,方霖总是用笑来代替眼泪,瞬间平日里温和的女人变得咄咄逼人。
“霖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早就想来了。”方原雄没料到方霖提前一天回来了,出现得太突然他应对得艰难。
“早?那两年前哪去了?如果你真的有关心我们,应该知道我妈两年前就住进来了吧?”
方原雄刚想回话,方霖又说:“哦,对了,你应该忙着赚钱,忙着给你儿子续命,哪有那美国时间来看这个不正常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