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笑傲居,樊天的书房。
樊天盘腿坐在前方,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可靳风知道他没有。
“风儿,知道为师为什么把你喊来吗?楚天突然出声,声音悠悠。
靳风一愣,“徒儿不知!”
靳风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在寻思,虽然晚上的事除了他和月儿并没有告诉别人,可是他不确定,或许师傅已经知道了,他一向神通广大。
“风儿,你来忘魂谷已经十二年了吧!”樊天又是一叹,说到。
“是的,师傅!”靳风总觉得师傅今夜有些奇怪,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哎,已经十二年了,时间过的竟这样的快,樊天记得靳风刚来的那天,浑身都是血,却并不是他的血,是护送他来的人的血,十二个人,把他送到忘魂谷入口处的时候,已经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强忍着严重的泪水,跪在那,这一跪就是五天。
最终他进了忘魂谷,成了他的樊天的徒弟,在忘魂谷里,他就是他,就只是靳风,是他的徒弟,所以他倾囊相授毫不保留,这么多年,竟忘了,他不仅仅是他的徒弟。
“他来信了!”樊天明显感觉到靳风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体明显得颤抖一下。
“是时候了!”
“师傅!”靳风沉痛的叫着。
“你去吧”樊天叹气,这就是他不让水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因为靳风并不属于这里,他一直知道,总有一天他要走的,确没想来的这么快。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两师徒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靳风送杨守业离开忘魂谷后,靳风就再也没有回来,樊月问过樊天,樊天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说,“他只是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靳风离开要说最伤心的就是秋水云,当她得知靳风已经彻底离开忘魂谷后,整整躲在房里半个月也不肯出来。
樊月自然也伤心,总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更不舒服的是因为忘魂谷里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孤单了,
幸亏樊天的医书特别多,她便整日埋身其中,樊天见她难得如此努力,也乐得指点她,短时间内,她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秋水云自从靳风走后,便醉心于修炼之中,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看着视自己如空气一般从眼前走过的秋水云,樊月习以为常,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半年了,她一直都是这样。
这半年,过的很快,她沉迷于书海自得其乐,现在,樊天收集了半辈子的医书都被她撞进了脑子里,她虽不会武,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看上一遍想忘都忘不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樊天自那天起再也没提过要给水云找婆家,可能是看水云心情不好,不忍心逼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他根本无法分心去管秋水云门和樊月,那就是江婉心怀孕了,他********全放在了老婆身上,根本顾不上别人。
自从得知江婉心怀孕,樊天就彻底成了老婆奴,樊月从没有见过樊天那么高兴,大概是希望这胎能够生个儿子,继承他的衣钵。
半年来,樊天对江婉心寸步不离,江婉心五米之内,必见樊天的身影。按现代的医学来说,江婉心已经是高龄产妇,有一定的危险,但在樊天的手里,这并不算事,每日他亲自给妻子条例补身,使得江婉心的气色竟比没怀孕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
正发愣,就见刚刚过去的秋水云又折了回来,手里端着个托盘。
樊月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六杯茶!谷中有外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