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看着女儿倔强的身影,再次叹气。在房中静坐很久才起身缓步离开。
待屋里的两人走后,叶念熙稍稍放松身姿,一手枕在脑后,平躺着看天幕上密布的繁星。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逸之亦侧身躺下,继续把玩着她的手指,摩挲指腹粗糙的薄茧,星眸异常明亮。
“叶儿,在想什么?”顾逸之翻身俯下,身躯与她的贴合在一起。
叶念熙收回视线,对上他灿若星辰的黑眸,勾唇道:“在想……你身边的花蝴蝶还真不少,要一个一个赶走会很累。”
他发现他爱极了她吃醋的样子,淡淡的表情,骨子里却透着浓浓的酸意。忍不住在她粉腮上啄一口,笑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叶念熙亮晶晶的眼睛狡黠的转个不停,笑道:“直接把你弄成残花败柳,如何?”
顾逸之一愣,她总是有让他出乎意料的回答,却也总能直指问题核心。
失笑出声,气结道:“这主意听起来不怎么好,不过……可以尝试。”说完便吻上让他想念很久的红唇,柔软的触感,混着清爽甜腻的气息,让他留恋。
舌尖带着霸道的气息探入,想要擭取口中的甜蜜,却被一排细密的贝齿挡在门外。他亦不着急,玩耍般地用舌尖轻刷牙根,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一遍又一遍用舌摩挲着。似情人间的低语一般,极尽温柔。
叶念熙从没有被他这般挑逗过,心脏疯狂的鼓噪着,感觉严重缺氧,急切的呼吸,忍不住张开嘴,就听见自己嘤咛出声,似回应他的热情。叶念熙满面通红,羞得闭上眼睛。
她娇羞的嘤咛,无疑是给他最好的回应,鼓励他更进一步深入。
舌尖再不在门外嬉戏,带着霸道的不容抗拒的气息,挑开门禁,长驱直入,扫荡她口腔里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的地方。允吸她所有的蜜汁,怎么也无法满足的,强烈的索取。
随着吻的加深,他的手掌亦开始不停的游走她的身躯。感觉到她的僵硬,轻抚背脊尽量让她放松,亦放轻索取的力度。
叶念熙轻颤着身子,紧密贴合着他的,身躯随着他身体的热度不断升温。感受着他的体贴,丁香舌在他的挑逗下尝试着回应他。似得到鼓励般,他的舌尖围着她的打圈,亦在她敏感地舌根来回摩挲。
叶念熙被他刺激得缴械投降,娇喘着依附着他,顺着心的感觉,渐渐热烈的回应着他。
原本只是想清浅的细吻,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发不可收拾地沉迷其中,品尝着她的香甜,意外自己对她强烈的需索。
顾逸之暗哑着嗓子,沉迷的轻唤:“叶儿……叶儿……”炙热的唇一路向下,没有得到她相同的回应,惩罚似地轻咬她秀气的下巴,惹来她的一阵颤栗,似疼痛似享受般的嘤咛出声。
他听在耳里如仙音妙乐一般,轻笑着,唇在她脖颈处流连,鼻端闻着她的甜香,忍不住含住她的耳垂,轻咬,细细品尝。
大掌在她腰间游走。轻抚按揉,刺激得她更加紧密的贴合着他,一路往下,轻解腰间盘扣,探入……
隔着襦裤薄薄的衣料摩挲着她腰侧的伤疤,想要进一步时,被叶念熙惊跳着大力按住。抬眸,看见她战栗的身躯,眸底深深的害怕和恐惧,心尖一痛,如钝刀碾过一般难过。
带着疼惜之情,再次吻上她的唇,一遍一遍耐心地安抚着,抽回手轻拍她的后背,直到她紧张的情绪逐渐缓和。
叶念熙黯然闭上眼睛,偏头想躲开他的亲吻,被他霸道的阻止,强逼着她回应他。直到他满意,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怜惜地轻抚她的粉腮:“傻瓜……”
叶念熙睁开眼睛瞪他,想反驳,却被他笑着吻住了唇。
良久,他再次出声:“笨叶儿……”
等她又要发作,他再次以吻封缄。如此反复几次,他似乎乐在其中。
靠!来气儿了!不带这样消遣人的。
叶念熙见他欲再次覆上她的唇,张口便咬住他的。他吃痛的闷哼,接着是一长串的闷笑自他喉间发出。
只手揽住她的腰,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枕着头,心里被快乐涨得满满的,说不出的甜蜜幸福充盈心间。
叶念熙的长发丝缎般流泻下来,铺满他的前襟。
看着他满足的勾起嘴角,亦静静的将头贴近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享受这一刻两人之间的亲密,手指绕起一段发,玩耍般在他胸间轻点。
忽然碰到一个硬物,只手探入,摸索着取出,是一管通身乌紫近黑色,表面光滑柔和发亮的两节竹笛。笛身除了极细致精美的雕琢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再无其他斑纹或装饰,笛的末端系了一个精巧的用七彩丝线编织的同心结玉坠。
叶念熙从怀里拿出之前他给她的那个短笛。在暗淡的月色下,笛身碧绿,也散着柔和的光泽。表面有如泪滴一般的紫褐色斑纹,斑纹色泽浓郁,大小、形状几乎一样。亦精美的雕琢一只凤凰,凤凰的眼睛处正好是个同心圆状的斑点,斑点中心浓,边缘淡,看上去如泣泪的凤凰。
叶念熙将两个竹笛放在一起,仔细观摩。发现两个笛子无论从材质,光泽,雕工上都非常精美。而且看得出,雕琢的凤凰出自同一个人只手。
叶念熙猜测着,好奇的问道:“这是一对?有什么来头?”
“嗯,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名为‘鸾双飞’,紫色为‘鸾飞’,碧色为‘凤啸’。”顾逸之低头,看着她把玩着竹笛。
“你父亲?”叶念熙疑惑。难道是他凤城那个战死疆场的父亲?
误解她疑惑的原因,继续道:“嗯,这是他赠与我母亲的信物,上面的双鸾为他亲手雕绘。”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关于他的家庭身世,叶念熙垂下眼睑,专注看着笛子,柔声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顾逸之看着满天的繁星,双手枕于脑后,陷入沉思:“他是个书生,一个极富才情却穷困潦倒的书生而已。”
见他良久不说话,再次问道:“就这样?那这个坠子呢?”说不定这个坠子是他母亲回赠的信物,叶念熙脑海里呈现出才子佳人的美好段子。
见她好奇的眨着眼睛,顾逸之失笑,她还想知道什么?对于父亲的记忆他也就能想到这么多而已。而关于母亲的,他脑海里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