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该歇息了,这样会感染风寒的。”玲珑将披肩给皇后系上,担忧的道。
闻芷萝感觉到一丝暖意,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婢女,点点头,“玲珑,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像曾经那样。”
玲珑不停的点头,她要陪着小姐,一直陪着。在这宫中,那些妃嫔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尊卑有别,倒也知趣,只是绵里藏针的话,她玲珑都听不下去的,何况是小姐啊。小姐越来越安静了,鲜少说话,长此下去该如何是好啊!偏偏她家小姐喜欢的是皇上,若是喜欢的是那个人,那么现在的小姐会是一个快乐的母亲了吧。
马车内的紫霜睁开眼睛,稍有风吹草动她便惊醒了。马车似乎动了起来,这是要连夜赶路麽,出了什么事情吗?她露出担忧之色,心紧张的跳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亲自来接她,但是一路上却与她说话甚少。这半年来,她生活在惟城的别院平静安乐,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半年前那一剑,已经清了,所以她不逃了,就这样安静的度过一生罢。而有些人已经渐渐沉淀在心底深处,不曾触及了。
“你现在,还想逃吗?”忽然传来的温柔声音,让紫霜正襟危坐,一双眼看向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东方鹰大掌一挥,人已经进入了马车,压在她的身上。闻着她的体香,软玉温香在怀,真是令人陶醉啊!
“没,没有。”紫霜声音有些颤抖,那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右手擒住她美丽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小安烟,你真香!”然后霸道的吻了下去,另一只手在她伸手游移着。
紫霜两手紧握,显露自己的害怕。这一年多来,他只碰过她三次,难道今日要在这马车之上强迫她不成吗,她咬住自己的红唇,绝不露出半丝声音,因为她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女人。
埋首在她的饱满中,吸允着那颗鲜红欲滴的小樱桃,他感觉到了身下之人的颤栗,“小安烟,乖,放松点。”慢慢褪去了她的衣裳。
紫霜的泪从眼角流出,她是幸,亦是不幸。幸的是被抓的是她,而不是安烟;不幸的是为何不能让她一个人静静的生活在别院。
东方鹰猛的坐起,冷硬的说道,“穿起来。”然后他闭目养神。他在忍,这个该死的女人撩拨起他的欲望,现在又流那该死的眼泪,可他偏偏看不得那模样。半年前的那一剑,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的就发了狂,幸好当时瞒了下来,不然母后一定会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他喝了太多酒,却没有一丝醉意,望着这个女人,他朝她大声吼道,“哈,你不是恨我吗,来啊,动手啊!”
紫霜持剑直指他,一袭单衣遮住了刚经历过****的身体,那双眼睛愤恨的看着东方鹰,她嘶声竭力,“对,我是恨你,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的剑朝着他的胸口刺了进去,她以为他会躲,她以为他根本是耍她玩的,她以为……可是那刺眼的红从他身体里流出,渲染了白衣,是那么的刺目。
“这下你满意了,你还要恨吗?”他手握着利剑,鲜血直流。仿佛那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紫霜握捡的手受到惊吓般松开,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你为什么不躲……”
是什么让眼前的人变得模糊,为什么,为什么。她踉跄着跑出去,碰到一个下人,满是惊惧的拉着她的手,“快,快去找大夫,救,救你家王爷。快……”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亡国公主,不是蔡紫霜。
当今天子身染恶疾,太医院众太医也是束手无策。不得已朝廷向民间招募医术超凡之士,太医院个个都是医学佼佼者,民间若真有医术超凡之人,只怕也早进入了太医院了。虽是病急乱投医,但皇帝的龙体,怎可容有闪失啊!
“安伯谢谢你了,就到这里吧。”刚进入梁州,宇文安烟就将银子付了,再往北走就到了锦城了,她还没打算那么早就去。
“多谢公子。”老伯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位纤弱的公子,一路上他可是救了不少人。而他自己这把老骨头,因为长年奔波,落下了一身毛病,也是这位公子治好的,还没有收他一文钱。
宇文安烟淡笑道,“不用谢,老伯你的身子自己要注意好,要不我教你一道菜式,你回家乡开家小铺子,也省得这般奔波呢。”
安伯听了开始脸露欣喜之色,随即又摇了摇头,“呵呵,开铺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公子的好意老头子心领了。”
宇文安烟拿出一锭银子给安伯,“安伯,这是一锭银子,算我再雇你三日,然后这三****跟我学那道菜式,我们找家客栈去做下试验,若是成功,这锭银子赠与你回家乡开小店;若是失败,那么这锭银子你照样可以拿走。怎么样?”
安伯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对他来说,不管成功与否,这锭银子都是自己的,可是眼前这个公子为何这般帮他呢。
宇文安烟也不说话,她在等着安伯点头。她相信,他是一定会答应的。
安伯点头,“公子,若是成功了,这锭银子老头我就收着做本钱,若是失败了,这银子老头也就不要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宇文安烟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既然安伯你同意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客栈住下吧。”
梁州最大的客栈是朋来客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里每月的初八都会举行一场以文会友赛,但凡获胜者,其诗会被悬挂于一个月直至下月初八得胜者的笔迹替换之。获胜者不仅要在‘梅菊竹兰’中任选一间上房题诗,更要选择‘书画琴棋’中一间房来展现自身,便可在朋来客栈享有十天免费权,不仅住宿免费,还可以点相邻朋来酒楼里的各式菜样同样免费。相邻的朋来酒楼,也是座无虚席啊!十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按一般来计算,在朋来客栈住上十天,可至少要花掉一千两银子。
宇文安烟自然是看到了这家朋来客栈,外观大气豪迈,牌匾上的字更是肆意飞扬,颇有不羁之感。环水而建,大树遮荫,可谓是个舒适地方,再看旁边的一家大酒楼,朋来酒楼?这两家是一个老板吧,宇文安烟不由得佩服起这个老板了,竟拥有现代人的经商头脑。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进去了。
“公子,这地方一看就很贵,我看我们找个别家住下吧。”安伯拉住她。
宇文安烟了然于胸,“放心吧,安伯,我请客。”
“公子,我们真的没必要去浪费啊。”
“呵,这不叫浪费,这是商业投资。人越多越好,物越贵越好。到时候我慢慢再给你解释吧,现在先解决肚皮喽。”
宇文安烟说完就往里头走,安伯没法只得跟着进去了。
进到朋来客栈,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别致,印入眼瞭的则是悬挂于大堂的一首赞梅诗。此诗中大抵意思是寒梅独傲,群芳争艳,梅花虽冷冽,却香气宜人。写诗之人,应该是以花喻已吧,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心思的人。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她拿出银子朝掌柜的说道。
那掌柜的精锐的眼看着眼前的人着上等丝绸而成的一袭白裳且样貌清秀,自有一股飘逸洒脱之感,该是哪家府邸出来游玩的小公子吧,“柱子,带这位公子去看房。”
那叫柱子的小伙计从大堂一溜烟的过来,手中的毛巾一甩,“客官,这边请。”
宇文安烟他们跟着店小二上了三楼,“公子,这二楼客满,三楼也只剩下最贵的三间房了,要是你们啊还来晚一步,连最后的房间也被预定了出去呢!”
安伯一听最贵的,眼皮又跳了一下,想他一把老骨头常年奔波赶车的,如今竟有幸住到了这梁州城最大的客栈,还是最贵的房间内,他眼皮能不使劲跳吗。
“哦,无妨。稍后还得劳烦小二哥送热水过来,梳洗一番呢!”宇文安烟现在最想泡上一个舒服澡了。
店小二应允道,“那是自然。”这位公子倒是有礼的很,兴许也是年龄小的缘故吧。不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公子,到了。热水马上送来,您先歇一会。”
宇文安烟抬头,看着门上的紫云阁,又瞧了前边的蓝风轩,微微点头,“多谢。”进了紫云阁,安伯也跟着走了进来。
“公子,老头我……”安伯本想在劝导的,却被宇文安烟打断了。
她摆摆手,“安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不用多说了,我不想别人质疑我的决定。放心,你以后有银子,可以将这些还我的,别忘了我们可不是随便住在这里的。”
店小二在外听到眼神一暗,手还是敲了敲门,“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进来。”
宇文安烟见木桶和热水已经安放好了,这才朝店小二说道,“小二哥,你们这里晚上可做生意,厨房可需要用?”
店小二疑惑的看向她,还是答道,“子时至卯时都已睡了,所以那时厨房是没人的。”
她低头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小二哥,你看可否与你们掌柜的说声,我在子时借他的厨房一用,绝不损坏任何东西,也可派人在厨房外守着,嗯,一百两三个时辰,厨房食材提供给我如何?”
店小二惊讶的看向这位公子,随即低首敛目,“这个事儿,小的待会说与我们掌柜的听,若是行得通,那小的再来回禀公子,热水快凉了,小的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