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芸碧望着神色略黯的季舒担心道。
“我没事。对了芸碧，你能跟我说说十四王爷吗？”
“小姐，天色已晚，咱们先回去吧！”芸碧望了望人来人往的街道，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王爷，这传出去对小姐多不好。
季舒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事物，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有件事情她现在必须弄清楚。于是她拉起芸碧走到巷子的角落里。
“现在可以说了。”
芸碧还是很不放心的瞄着四处，好似有多见不得人，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道。
“十四王爷是先皇的老来子，不过听老一辈嬷嬷说当初十四王爷出生时未足月，差点活不过来了，最后是一个人间游医救了他，可也落下病根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先皇很宠爱他，初皇上即位的时候先皇还让皇上对着祖宗发誓要照顾十四王爷一辈子呢。”
说完，芸碧又小心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才悄悄在季舒耳边耳语。
“十四王爷娶过两个王妃，可没过多久就无缘无故的死了，所有大家都说王爷是……克妻命！”
季舒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她接管暗涌八年，从未听过澜颂有十四王爷这号人，就在刚才她还以为是刚册封的外姓王爷。可为何连芸碧这样的小婢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有他明明长得和……
“芸碧，你知道周凡疏吗？大昭的战神周凡疏。”季舒抓着芸碧的手微微颤抖。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知道啊！”芸碧一脸诧异，“他不就是那个通敌叛国的卖国贼嘛！”
“他不是！他不是！”季舒恍如去失去理智般怒吼着，两行清泪潸潸落下。
她想起当初在大殿前，一支缨枪穿过他的胸膛，那鲜红色湿透了他的铠甲，三千墨发随风飘扬。他嘴角的那抹红似是来自冥界的彼岸花，妖艳、凄美。
她狂奔过被血洗的长梯来到他的面前，他一如既往地笑，带着初见时他独有的和煦笑意，即便那些红刺痛着她的眼，但她还是说。
“周凡疏，你怎么敢？你竟然敢，通敌叛国。”
他口中吐出一团鲜血望向她的眼神是她看不懂的深渊。
凡疏，你当时是对我心灰意冷了吧，我竟然不信你。
季舒弓下纤体，狠狠揪着胸前的衣裳，好似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凡疏，我错了，我错了！
泪，汹涌的滚出眼眶，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任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奴婢啊～”见季舒伤心欲绝的模样，芸碧慌慌张张地跪下来，抬眼看见季舒原本有些许红润的脸此刻竟是惨白惨白的。
“小……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过了许久，季舒才稍稍拉回理智。
“芸碧，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芸碧不解季舒的这句话，可她还是知道小姐问的是谁，看着季舒通红的双眼，芸碧的心跟针扎一样疼，眼眶一酸，泪水漱漱落下，
“十四王爷名唤云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