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落日的余晖,季舒刚到浅云阁就听到雪碧又惊又喜的声音。
“小姐,你终于回来啦!这一天可吓死奴婢了。”
“嗯!今日可有人来?”
“夫人差人来问过话,还有三小姐来过,不过奴婢说你休息给回了。”雪碧如实禀报。
杨玉兰,她来做甚么?
季舒不解
来到屋内,季舒抿了一口雪碧倒好的茶。
“芸碧,雪碧你们先下去吧!没什么重要的事别来打扰我!”季舒吩咐道,今天的事她必须好好想一想。
“小姐……”雪碧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芸碧给拦住了。
“芸碧,你干什么,这会儿还给小姐传晚膳了。难不成你们在外边吃过了。”雪碧有些生气,小姐病才刚好这饭得按时吃。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姐这时候得好好的养着。
“小姐想静会儿,咱把饭菜放到小厨房煨着,雪碧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这一天我可一口水都没喝上。”芸碧推着雪碧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
季舒葱白的指尖划过茶杯的边缘,记忆如潮水纷涌而来:
她好不容易躲过宫中侍卫去到京郊,她想去祭拜凡疏,尽管他真的背叛了国家,可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他这位挚友。却不想意外的见到刘婧。
刘婧上来就给了季舒一巴掌:“这是你给他的幸福!季舒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相信他通敌叛国吗?”
“周凡疏,这就是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值得吗?值得吗?为了她抛弃我……”刘婧指着凸起的小坟头状若癫狂。
“刘婧,我说过很多次,我跟凡疏只是挚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季舒极力想要解释。
“够了!他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能承认你也爱过他,哪怕一点也好。季舒,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冷情的女人,凡疏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竟是你害死了他,你知道吗?”
“我……”季舒想说什么发现所有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可她不解,为什么刘婧会说是她害死了凡疏,她没有,她没有。
刘婧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眼前这个女人,可又无可奈何,眼中的泪汹涌泛滥却抵不过心中的伤痛。
周凡疏,即便你不爱我,你也没能得到她的爱。
“哈哈哈……周凡疏。你让我痛苦,我也要让你爱的人为你痛苦一辈子!”
刘婧拭去脸上的泪水,扬起诡异的笑,以一个女王般的高姿态一字一句的说道:“季舒,你可知周意为何登基三月有余却迟迟不封你为后?因为——你是个不贞洁的女人。”
“你胡说些甚么?”季舒怒了。
“你可还记得七年前被追杀逃进七里香你被血鹿撞伤的事,那血鹿是用女子的经血喂养属极阴之物,被撞伤的若是男子即刻会七窍流血而亡,若是女子便会化成极其猛烈的****,只有与男子结合方能破解。这么多年,你真的以为那人是周意吗?”
“我告诉你,是他。”刘婧指着那凄凉小坟头,“与你欢好七天七夜的人是周凡疏,不是周意。”
“不可能!你胡说。”季舒怔住了。这太荒唐了。
刘婧冷哼一声,“那周意为何要你堕胎,你可知那堕胎药里加的红花是三份计量。他是要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这是周意给你的惩罚。”
“住口!你胡说,荒唐,荒唐至极!”
季舒虽然说得那样坚定,内心却如同江海翻腾,‘舒儿,我爱你,对不起’那夜她靠在周意的怀里忍受堕胎之痛,这句话他说了整整一夜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