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一点!轻一点!”
张应真看了看趴在床上的田不文笑道:“你小子才几日不见就长了如此大的能耐,果然不愧是我应真道人的徒弟啊!哈哈!”
“哎哟,我说您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田不文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上身道。
“你看你,为师这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减轻你的疼痛,一片好心呐。”张应真搓了搓手上的跌打酒道。
“那我还真得好好谢…嘶!啊!你轻点,轻点!”张应真的手刚按在受伤处,田不文就痛苦的叫喊开来
“你也真是胆大包天,那七平县是什么地方。官家的眼皮底下你都敢闹出那么大动静,要不是今天罗超兄弟及时。你呀,能不能回来都是难说!”张应真加了加手力说道。
习惯了背部火辣感的田不文捏着拳头咬着牙道:“你是不知道那纨绔泼皮有多可恨!要是他没那几个走狗家丁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哈哈,我说你自己都是个泥菩萨还学别人行侠仗义。”张应真摇着头笑道。
田不文气呼呼的昂起头道:“哼!我是实在气不过!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可他着实欺人太甚!”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孩儿是怎么回事?”张应真问道。
“嗯?大胡子没和你说么?那是我们逃跑途中大胡子救的,看着可怜也说不出话。对了,罗超大哥和妮儿呢?”田不文趴在床上回问道。
“你罗超大哥拜你所赐,关大哥正在教训他呢。妮儿?那小孩儿在你的柴房里呢。”张应真搓揉着道。
田不文一听罗超受到了自己的牵连连忙坐起身子问道:“什么?大胡子为何要教训罗大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成不了方圆,不论什么原因既然坏了规矩自然是要受罚的。他们应该都在正屋里面呢,快去看看吧。”张应真拿起床边的抹布擦着手道。
田不文听完连忙翻身下床,也来不及披上衣服便向正屋跑去。刚到门口田不文就听见了大胡子的喝斥:“我让你们带着那毛头小子办完事就回来!你们哪里去了?!喝花酒!真是好雅致!”一见大胡子怒气冲天,田不文进门跪在罗超等二人身旁道:“这事都由我而起,是我不想与罗大哥他们一道所以才故意支开他们三人的。祸也是我闯的,你要打要罚对着我一人来就行了。”
“哼!你小子来的正好!我交代于你们切莫生事!你为何要在城中闹事?!”关逵一见田不文便凶道。
“我也记得你交代的话,只是那泼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田不文低头解释道。
“你有想过山上二十多位兄弟的性命么?!你逞一时之快,要是被那官府擒拿过去你说我们救还是不救?!”关逵指着周围一众狮子山兄弟道。
田不文自知有些理亏低着头道:“我知道,师傅跟我说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因我而起,论情论理都该由我一人承担后果。”
关逵抄起手边的马鞭瞪着眼道:“好一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这么讲义气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马鞭作势抽了下去。
罗超一见大哥动了真格连忙护住身边的田不文道:“大哥,是我嫌田兄弟碍事所以才撇下他的。此事怪我,大哥要打要罚别…”
没等罗超话说完,田不文挣脱开来道:“罗大哥你莫要护我!人是我打的!祸是我闯的!大胡子你来吧!”
关逵也不手软啪啪啪的四声肉响后,看着已经趴在地上的四人道:“哼!少和老子来这套!这次就一鞭轻饶了你们!若有下次老子非让你们皮开肉绽不可!快给拖出去上点药!看的老子心烦!”
屋内的众狮子山兄弟刚散去就只听院外传来一粗犷的声音喊道:“嘿!张道长,张道长。关兄弟回来了没?”
火气还未消的关逵走出屋外喊道:“是谁如此吵闹!”
“哈哈哈,关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是我,鲁守义。八盘山的鲁守义。”听到回音的鲁守义跑进院内道。
一见是鲁守义,关逵连忙迎了上去行礼道:“原来是鲁兄弟啊,刚在教训手下的兄弟正在气头上冲撞了鲁兄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鲁守义摆着手大笑道:“嘿!你这关兄弟怎么如此客套!冲撞了洒家便冲撞了!关兄弟你何时回来的?我都来了好几趟了都没寻着你!”
关逵领着鲁守义进屋坐下道:“唉,前些日子同小青山赵参去福田境做活,哪知着了官家的道,差点兄弟们就没能回来。”
“哟!听张道长说你出山做活,没想到你是和那赵参出去的。怎样,山上的兄弟还好吧。”鲁守义皱着眉道。
关逵叹了口气道:“山上的兄弟并无大碍,只是死里脱身心有余悸呐。”
“兄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鲁守义笑道。
“你看我这脑袋!鲁兄弟你吃茶还是吃酒?”关逵一拍脑袋问道。
鲁守义连忙摆摆手道:“不吃不吃,待会说完事还要赶夜路回山,吃了酒洒家可就走不动道啦。”
关逵听有事便问道:“嗯?鲁兄弟何事?”
鲁守义挺了下身子正了正色从袖中掏出一黑红相间的圆形令牌道:“奉龙泉寨主徐晁之命,持千总石达之令,召蟒江以南三十六寨兄弟出山待命。”说完鲁守义举了举手中的令牌后便收入袖中接道:“关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前些日子啊咱龙泉山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