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人留时间,时间不留人。
铃铃……又下课了,该回去睡觉,高院三未到,不用那么加夜班,高小飞说浪费电。
严格说就是把国家资源消耗,如果有一天没有黑夜会怎么样?
从这距离远处的都市中心夜景非常美好,只可惜没有人欣赏,因为很多人的城堡严严实实地把他们的心封住了,所以很难看得到。
这里的一阵阵喧哗早已沉积在寂静的院子里。高小飞的高烧一直没退根本没心情听课。倚在走廊发呆呢,过了一会儿,好像在寻思什么。
抬头仰望着星星说了这么一句:人总是赞叹对岸的风景那么美,而眼前的风景却不曾发现。谁知道在楼下有人回应:唉!世界上不是没有靓女,而是缺少一副发现美女的眼睛啊!
对面楼还传来:楼上楼下的佳人,你们就久别重逢吧!
惊愕中,就慢慢走回宿舍,躺下,很快就入睡。其实他没有睡着,睁开了眼睛,有一只眼迸出了泪水,刚被沈无忧看到了,问他怎么啦?
便骂起了老爸欲哭想笑的话:“哎!老豆,我队几纸妹读样多年书,从来杩关心过,就是送得来读书就得了,总是知道到学期结束了就赶紧问学习成绩单,我也杩知叫你亮关心,反正阿胚禾苗放到田里,其风吹日晒,有病苦齐,旱着……生也得死也好。杩知阿个人要承受几大个痛苦,小子本无才,老子逼我来。”
又接着很幸运地说:“好了,现在祃人都嘛管得着我了……其队比了我自由,我太幸运啦!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自由,我可以学会照顾自己,想自己快乐的事情!做自己最爱好的东西。我应该感谢他们,他们让我学会适应土壤,风吹日晒,狂风暴雨。我还可以锻炼自己的控制能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愚痴。”
(注:以上的两段话是讲土白话的语言,请再读一遍你就会明白,舌头不用动,嘴唇稍微碰着,很简单地你就可以讲了。)
上铺的孙甜听到了便说道:“有我在,怕什么,我比你还命苦呢……我整天看见你在饭堂吃苦瓜,你那是吃得苦才吃苦瓜的吧,我是命苦才整天跟你吃苦瓜的,明白不?不过听说可以美容的!”
沈无忧侧着睡说着:“傻瓜,那是凉瓜,凉瓜炒蛋,我爱吃。”
好像信心是突然有的,高小飞一听,开怀一笑,大家一条心,整个宿舍都起来互相安慰和支持。
心中的石头是称不出重量的,纵有千斤重,也落下了。高小飞睡着了,一觉到天明。
夜是漫长的,灯光是黑夜的伴侣,尽管夜深人静,铃还未响,宿舍灯还没亮,所以等待的黎明一直没有来临。也许躁动不安的人还在想东西。
就在沈无忧突然膀胱胀痛,想起来去趟洗手间;这时记起发高烧没退的高小飞,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起初,漫不经心地瞧了几下,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大家都像死猪一样熟睡,地板上惊现一只打翻打开箱子,衣服凌乱,好像这只箱子是严明的。
沈无忧便爬到严明的床上叫他,但是没有反应。只好不惊动任何一个人,上完洗手间便回去睡下了。天一亮,开灯了,铃声伴着。
蔡雁第一个醒来,莫名其妙,奇怪地摸着后脑勺。一看,这不是严明的箱子吗?大喊严明,当他起来时看到是他的箱子,跳下床,赶忙收拾起来。很奇怪的他一点儿也不吃惊。很快,放回到他的床上,什么话也不说又钻进被窝里享受余温,大家各忙各的活。
不知不觉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高小飞揉着朦胧的睡眼,翻开被子,灯光照得眼前一片煞白,只剩下他没有起床啦。
此时,知道着急了,一跳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叫大伙快来看,从地板上捡起一张东西,刷着牙的没空理会。
拿起一看:是钞票!还有一张饭卡,是谁的?
喊了几声,钱!这个东西好啊,这东西就像放监出来那种兴奋。大家扔下手中的活,围在一起你看我,我瞧你。严明不作声,沈无忧就叫高小飞看一下卡上的名字。
于是沈无忧想起了昨晚严明的箱子;就问是不是严明的。翻过背面一看,是石坤的。阿坤凑上去,手里还拿着牙刷。一回床铺翻开席子一看,懵了!东找西翻,神色慌张,又摸摸口袋不敢想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大喊叫一声:“到底是谁偷的?”
当一个平静的心底被巨浪搏击之后,石坤的灵魂也就没有了方向。
严明回到自己的床上,坏了!他说:“我的星星手机丢了!”
看到严明也是一副神色丢失的样子。沈无忧在想是不是严明搞的鬼,布下的局。谁知他先开口了,他还问是谁搞的鬼呢。
奇怪,昨晚大家都记得明明关门的。是谁做的手脚,昨晚……严明的朋友来过这里玩,可是他坐一下就走了,而且很幽默。说你敢回答对一个问题,明天他买一辆车送给你,谁知道他说谁能告诉他今晚彩票开什么号码?
还猜了个谜语问:卖的人知道,买的人知道,用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
看样子不会是他的。没有人敢乱猜疑,可是无忧想,他一一排除。最可能的是……他……是……他,不敢确定。
蔡雁一屁股坐在床上直生气说道:“我要用来交资料的钱。”
姚云忙问不见了多少,蔡雁一时说不出。后来才吞吐他说道:“大概二百五吧,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放在床的席子下忘记拿起来了。”
“给我查清楚!”严明无奈低着头愤怒对大伙开腔。
大家都很情愿,只是准备上课了,就叫他俩快搜。
王亚脱口而说随便你们怎么搜。严明当然要去翻才甘心。过了一会儿,一个子儿也没有能找到。
铃响了……
这时,严明叫道:“我的手机一定在这里……”说着,走向门口砰的一声关上门说道:“谁也不准出去!”
宿舍管理员在下面吹着哨子催促,这时有人恼火了,要出去。李波吃了火药,一定要出去。“是不是你偷的?”严明问。
“你认为是我偷就是我偷喽,你也不想想,谁偷你的了,搜啊!”李波把局面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严明这时说道:“你不会给别人,想走,门都没有,不承认谁也别想去上课!”
李波又回到自己的床铺叫他过来搜,他真的就搜,没有!只好眼怔怔地看了一眼并无发言。
宿舍管理员上来了,只好开门给宿舍管理员并说明了原委。宿舍管理员叫大家先去上课,待查!教室里他们宿舍的没有一个安心上课;你看我,我看你,看到那时针是停止的了。
高小飞在开小差想:做贼心虚,其脸于形色也……一个个都望了几下,谁都没有变。惊奇地发现几个人的眼睛都盯在严明的身上。
当然忍不住往严明身上瞧了一下,好像有人在告诉严明有很多人‘瞄’你。他一转过头发现的不是高小飞而是沈无忧盯紧他。
下课了,严明生气地走到沈无忧旁,揪起衣领,大发男子气概叫道:“我知道你想说是我干的,那我的手机谁拿了……别让我知道是你……”
沈无忧很冷静,不反抗。反正具体问题就具体分析,谁不知他的手机是“辣鸡货”的。沈无忧只好微笑面对平息了。书呆子韩福当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多嘴了一点,就去问严明,回来喊痛!原来被严明发泄,捶了几拳。
在座位上给无忧重复严明的话:“你见过恶人没有?今天让你见见……”就在这句话刚说完就被揍了。
沈无忧就问他:“那你见过没有?”
保安队长向书院学工处汇报,书院已把事情转交给书院驻守警察,最后结论:没人管,没人理,人的无奈,心灵的不安,表情的缺失,是谁的制造?我们不必去研究,又是星期六,回家的路上。
“你大爷,你妹的,又说我。”
“说你又怎么样,活该!给你面子,今天哥我心情好着呢,别说我不给面子啊!”
“仗势欺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臭小子,你总有一天……你总有一天栽在我手上!咱们等着瞧。”这是戴眼镜的蔡世军,贾斌,高小飞,沈无忧,在路上不是回家而是往网吧方向走去,
一路上大谈网络游戏。菜鸟与高手之间的对决,那仅仅就是致命的一击!越聊越兴奋,吵嘴起来啦。
“无耻,跟我比,你太垃圾啦!”蔡世军开口便挑话小飞。沈无忧不怎么懂玩电脑,只好看戏,鸡同鸭聊天怎么也插不进话题。到了爱心网吧进入境界,玩玩就天黑啦。反正他们有得玩就忘乎所以;飘然与另一个世界。既然枯燥的生活是可以有色彩的,不过颜色太单调,也只能过过眼球。
沉寂的山村,早已期待着黎明的来临,阳光的照耀和雨露的滋润。
梦之初,谁都愿这迷茫的山村永远积淀留存在宁静之中。
梦醒时分,无人陪伴的夜和温存的山岗早已被打破,又回到祥和与洋溢着和谐的风中。
天已亮,雾已散,阳之升,晨起的太阳就是特别的美,尽秀其独特的魅力,献媚出浑然天成的五彩缤纷的画卷。没有人去领略这神意勾勒的风景,没有人去赞叹它的杰作和描摹它;但是,它永远的烂漫,山岗之间的春夏秋冬,悲喜交加,无时不在隐注在每一个人身上,风过无痕,噩梦一场!
有一户人家早已醒来了,从太阳爬到树梢,还在忙个不停,在这紧张的时刻,谁的心在心乱如麻而又显得格外平静呢?
“爸爸,您真的要离开吗?”姜思俊一副满脸懊丧的样子问着。
这个一米八高的中年人,他叫姜歌。
“傻小子,爸爸又不是去很久,不用担心,说不定后天我就回来啦。”一边收拾简单的行李,一边回答了思俊,这是他的大儿子。
姜思俊有的时候觉得跟爸爸聊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可现在要经历分别衍生的痛苦实在是一种很沉重的心情。
“爸,哥!早饭准备好了,快点来吃!等一下凉了可不好。”姜秋蕙走到门口喊道。
这是姜歌的大女儿。
“好吧,收拾好了我马上过去,阿俊!你先去吃吧,别等了。”姜歌爽快地回应了。
其实没什么收拾的,只是想多留一分钟。母亲正在厨房忙乎着,一边叫喊,一边神情渐渐地落下往日的微笑,想不到离开就是悲痛的离别。
思俊静静的坐在门口,望着远山陷入沉思。
在分别的门槛上,积存了十几年的感情就此慢慢地离开。
“孩子,爸走了,以后……你们就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念书。”抚摸着小女儿姜薇的头,说完这番话时,心中万般无奈,这种被迫于生计离开生你,养你的土地。
孩子深深地知道在进行一切之前必须学会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