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战

高杰冲入敌阵，忽然发现高平有危险，便急忙变换阵型，‘风’是指风林火山中的风，是高杰考虑到战斗之时，传令不便，就将几种于战场之中的攻守阵势教给骁锐营，并以风林火山命名，取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之意。其中，风火为攻势，林山为守势。其中，风便是让重骑重步居于轻骑轻步之中，轻骑于前方分割敌军，撕裂敌军阵营。犹如狂风扫落叶，轻步居于两侧，护卫中军。使重甲兵种能与战场之中积蓄体力，而后便是火，当重兵种养精蓄锐之后，轻兵种便会收缩，而后，重兵种便如离弦之箭，猛虎出笼，正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林山虽为守势，然而林是守中带攻，以重步兵为前，重骑兵在后，左右两翼则是轻骑，中央便是人数最多的轻步，呈圆状，不疾不徐，长枪林立。山则是彻底的防守。山势或为圆，或为方，依势而定，骑兵全部弃马，持枪盾。对于高杰来说，一旦以山势，那么骁锐营便已经接近死亡了。因为在其想来，山势，或用于被大军围困，孤立无援，或当道阻敌，或断后，不可突围之际，方会使出。如此，不是敌死，便是全军阵亡。因而，高杰明确告知骁锐营，若其欲用山势，那么，不愿者可自己突围，无罪。此时，高杰便居于风势之中，忽见高平落马，大吼到：“火。”而后骁锐营轻骑互相交错，将前方敌阵撕裂，便向两翼退去，露出高杰于重骑。经过一阵厮杀，高杰离高平已然不远，见高平虽然落马，却仍在杀敌。心中微微一松，又见高平成半跪之势，猜测其腿可能受创。当即双腿猛然踢在马腹下，胯下骏马似乎也感受到其主人心急如焚。便长嘶一声，四肢猛然用力，如风般冲了过去。高杰青龙刀左劈右砍。一时，人如魔，马如龙，挡着披靡。就在高杰即将杀到高平身边时，却看到先前与高平厮杀，疑是卜巳的人又出现，并砍向高平。高杰眼角欲裂，眼见高平将死，想起了袁时，难道我高杰刚失兄长，又要失去兄弟么。这时，胯下黄骠马又长嘶一声，后腿一曲，猛然一跃数丈，竟然跳到高平身边，高杰大喜。双目瞪着卜巳。大叫道：“竖子，敢伤吾敌，给我死来。”声若震雷。青龙刀斩向卜巳。而卜巳正欲将先前杀得自己狼狈而逃的官军将领杀死，忽然眼前一道寒光，看到那将领身边落下一骑，犹如神鬼降临，身上血迹斑斑。而后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高杰人借马势。一刀便斩下措不及防的卜巳，人头高高飞起，鲜血溅在高杰身上，高杰浑然不理，单手持刀，一手抓住卜巳的头。大喝：”贼首首级在此，尔等还不投降。“其声若雷，竟将战场厮杀声压了下去，黄巾军不由把目光向高杰投去。只一望，便肝胆俱裂，只见平日威武不凡的首领，大贤良师弟子，黄巾军渠帅，小仙师的头颅真被一面目狰狞的官军提着。火光中，尤见卜巳脸色不信，惊愕，甚至还隐隐有笑意。一时间，整个战场仿佛安静下来。高杰军趁此时，全部聚拢在高杰身后。而黄巾军惊恐过后，犹若羊群中突然出现一头猛虎，顿时四分五裂，口中还不断大喊。‘首领死啦，小仙师被杀啦。’众黄巾军头目好不容易收拢的士卒瞬间便四处乱跑，仿若天塌下来。这正是高杰算好的，黄巾军之所以疯狂，团结，战无不胜，便在于有信仰，一旦信其所信仰的人死亡，其内心就会彻底崩溃。卜巳做为张角的弟子，一向被人称为小仙师。他，便是这支精锐黄巾军的信仰。如今被高杰所杀，黄巾军自然一盘散沙。然而，高杰亦知道，信徒在其信仰死后，便会呈现两种极端，一种便是如那些四处奔逃的黄巾军一般，内心惶惶，大吼大叫，不知该如何做。另一种，便如眼前，卜巳亲卫眼睁睁见到卜巳被官军所杀，人头尚在滴血，顿时双眼发红，脑中只剩下报仇，只想要杀掉那个提着首领人头的人。在惊慌过后便一用而上，奋不顾身，杀向高杰。好在高杰临来之时，便已经猜到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早已对骁锐营说过。固而刚才骁锐营全聚在其身后。高杰见卜巳亲卫数千人，而骁锐营又冲杀两阵，此时早已疲惫，便命到：“林。”骁锐营便围成圆阵，缓缓向后方退去，那些亲卫见到官军于逃，一个个更是愤怒。紧追不舍。此时，紧守营口接应的郑景看到高杰斩杀卜巳之后，骁锐营被其亲卫紧紧咬住，脱不开身，便弃了营口，率部杀向卜巳亲卫。骁锐营得到郑景的援助，士气一振，迅速赶到营门口，据营而立。高杰看着四处溃逃的黄巾军，火光越来愈大的黄巾军营帐。太头看了看濮阳城，口中喃喃道：“阿季，接下来就看你了。”而后，盯着疯狂杀过来的卜巳亲卫，嘴角一珉。大声道：“诸位，今日之后，兖州之地，无有不知吾骁锐营也。”骁锐营众打呼：“骁锐，骁锐。”高杰哈哈大笑，长刀指向冲上来的黄巾军，道：“骁锐营，不动如山。”众人大喊：“山，山。不动如山。”只见所有骑兵弃马，持盾握枪，面向黄巾军。高杰横刀立马，道：“杀。”只见本来应该防守的骁锐营却齐齐跨出一步，杀向扑过来的黄巾军。一方人多势众，信仰奔溃，心存死志，只欲杀死高杰，奋不顾身。一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为完成先主公之遗志，名扬天下，亦不恤身。双方杀的天昏地暗。人头乱飞。此时。黄巾军东门大营已经彻底混乱，纵然有些头目拼命收拢安慰，亦挡不住此刻内心崩溃的太平道信众。没有人注意到，濮阳城门已经打开，陈季等人带兵从城中冲出来，直插黄巾军大营。当城中听到高杰那一声“贼首首级在此，尔等还不投降。”便在城门后准备好了。等陈宫等人在城楼上看到黄巾军彻底混乱后，便悄悄打开城门，冲了出去。桥瑁等人听从陈宫的建议，从其他三门抽了大半士卒，个城门只余数百人防守，集合六七千人杀向黄巾军。陈季与之前和他打斗的那大汉一马当先。陈季更是心急，其隐隐听到黄巾军后营传来‘不动如山’的嘶喊。知道骁锐营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便使劲抽打平时深爱的战马，直接冲向黄巾军后营。只是黄巾军毕竟有数万人，虽然大乱，然那黄巾军前营守将本就是卜巳手下大将，颇具威望。其收拢了数千人，见城中有兵马冲出，便迎了上去。双方激烈的战在一起。陈宫等人于城楼上见此，微微皱眉，若是濮阳兵马被阻拦在此，一旦高杰等人被贼寇所破，等到天明，贼寇平静下来，只怕会选出新首领，到时候全功尽弃。便连连传令，让陈季等人迅速击破贼寇，好趁夜彻底击败此处黄巾军，只要将此处黄巾军击破，其他三门，不足为惧。陈季得到命令。与那大汉对视了一眼，双双杀向那头目，二人俱是悍勇之人，那黄巾军将领虽然同样悍勇，然则此时营中慌乱，主将身亡，内心惶惶。十分的力气不过使了五六分。其心虽有不甘。不过数合，便被二人杀死。而后，陈宫又传令，让二人分开，各率三千人，纵横敌营，一旦发现那里有敌寇平静下来，或有头目在收拢士卒，便杀向哪里，陈季虽然心忧高杰等人，然而亦知道此时若不击破贼寇，纵然救下高杰等人，只怕到时几人也难活下去。便狠下心，不再冲向后营，只是其手中长槊连连挥舞，恨不得一槊刺死所有贼寇。心中暗暗祈祷高杰等人能等到他前去救援。等到厮杀声渐渐安静下来，天已经亮了。陈季甩了甩酸痛的双臂，不再管那些蹲在地上的降卒，纵马直奔后营，此时，桥瑁，刘岱，鲍信，陈宫等人亦出城来，让其他人收拢投降的士卒，一同直奔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