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晰------”她的声音都含糊了,“是------是她吗?”
“嗯,你放松,我进去,她无法驱逐我的。”
宛如迅速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三刻------
时钟的滴答声让宛如可以记住这一切。
可是始料不及。
杜沐出来之后,阴森的氛围顿时笼罩了,“你们在这里干嘛?”她看过每面镜子之后,眼神开始凝聚某种杀气十足的刀剑,似乎要射杀所有人,她完全颠倒了平时的镇定作风,将每面镜子全都推到,我尝试接替,但是她的力量愈来愈强,我已经无法招架了。
她出来之后,一切都变得混沌了,她自从莫名其妙地辞职,自从离开她所憧憬的司徒帆之后,就变得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的恐怖,心理极度复杂,虽然我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的混乱和复杂,让我完全搞不清楚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落泪,一直哭,一直哭,敲打自己的心胸,那种震痛感,我都可以强烈的感觉到。
她以撞开房门的力量,将门狠狠地推了出去。
一直奔跑。
一直奔跑,一直奔跑,路人奚落的眼光落在她身上。
她高高地站在一个台阶上,头上神经质地裹着一块布,双手紧捏着自己的手臂,瘦削的胳膊上有些许以前碰撞时留下的旧疤痕。
附近野花和肥沃的泥土散发出一阵阵清香,将她包围在温暖且富有生命的氛围里,可却已然感受到一望无际的孤独和憎恨。
她粗声粗气地笑着------
寒夜都突然不寒而栗了起来------
杜沐的身体中的部分肌肉开始没有意识的控制她的手和手指,作出各种惊惶的动作,我感受到我们的边缘大脑受到压力和紧张后,神经递质和肾上腺素的激素激增,引起她手掌的颤抖。
惊人的邪恶思想,可是杜沐的这一切都藏着某种希翼,如果说这黑夜的沉寂有时被什么打破,或许就是这样的一种触动和力量。死气沉沉的身体,现在似乎只剩下骨架,好像杜沐的心中已经离她而去。
保持记忆的大脑皮层中的细坑两边只隔一点点距离——一边是虚幻不堪的想象,一边是自我虐待的思想底层------
我开始有点恐惧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想要从这台阶跳下去,这着实让我束手无策。
脚步一点点移动------
跟台阶落空的距离一点点接近------
她的眼睛瞪大着流下泪水------
她开始抱怨,抱怨------
她如此感慨自己的命运多舛,真是让我觉得痛恨,可这会儿我却一点力也使不上,不就是没了工作,没了司徒帆吗?以前如此骁勇善战,霸气十足的杜沐,居然要悬崖自尽,幽怨哀怜
“你干嘛?”
不要疑惑,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无法传送任何思想的。
杜沐有些懊恼的转过身,这个眼神相互传送的是某种纠结,是他们两个彼此不理解的纠结,因为都不是自己眼里的“他”或“她”!
狂风穿透光秃的枝桠,摧残凋零的蔷薇,野狗在林间怒吼,群鸟于花间中逃窜,蝴蝶自由翻飞------
风携暗香,拂起宛如鬓发纷扬。
杜沐眼里生出一丝不可理喻的怨怼,明知道她身上所遭厄运并不能怪在他身上,可还是莫名的烦恼。
“你在干什么?”司徒帆变得迫切了起来,说话就像尖锐的刹车声。
杜沐心里涌出一阵欢喜,她很高兴,就喜欢看到司徒帆如此着急她的样子,此刻变得身姿笔挺,就跟任何时刻都保持着威仪的军人一样,仿佛真是个铁铸的人。
“没事儿,我只是想跳下去而已。”她好轻蔑的语气,真让人别扭。
强烈的灯光晃动在杜沐的脸上,她周身软绵民没有力气,一副要倒下去的样子,司徒帆作为男人的直觉反应,快走了过去,杜沐伏在他的怀中显得舍不得睁眼,迷迷糊糊的。
“你到底怎么了?”
望着着萧索的灯光,却只是徒增伤怀而已。可在这个寒意逼人的夜里,或许这才是唯一的慰藉与温暖,也是杜沐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幸福,刚才混乱的思绪与愁苦所交织的内心,现在只有平息,只有心跳。
可是我却觉得,这之后日子,杜沐的频繁出现,只会增加更多的难题------不过,我应该试着接受这女人。
我现在应该像一块不断雕琢中的美玉,或者是百炼之中的精钢。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便面这些人给我短暂成功之后的快速败亡,犹如昙花一现,或者划过夜空的流星。
但我还是很怕,毕竟我们当中这些人的精神和意志会像郭帅说得一样容易被摧垮,完全处于一种卑微的境地之中,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失败,而是彻彻底底地颓废,看破红尘俗世,心如死灰,难再复燃,那都是可怕的问题啊!
算了,现在------
啊,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