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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阵法图

“别开玩笑了。”广成子的笑容越发勉强,还不时四处张望,“要是他来了,师尊非炸了不可。”天底下谁不知道他家师尊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那是“仇深似海”啊。

见他不信玄翎耸耸肩,也不再说什么,“东西你带了?”

广成子不甘不愿地将手中的一个锦囊交给了玄翎,“你可要小心点。这个不好掌控。”

玄翎点点头,“我自当知晓。”

随后他做了个让广成子不明白的举动,他摘下带在胸口的紫晶石递到了他手中。

“我也不好随意拿你家的东西,这个就作为抵押放在你处,等我做完了事再来拿。”玄翎无视晶石逐渐漫起的光芒,“你交到元始天尊手上他就明白了。”

原本泛起的光芒瞬间熄灭,通天教主无语问苍天,在紫晶石里咬牙切齿—你存心的!

彼此彼此。

玄翎藏在下垂的眼睛里的眼瞳微微一动。

反正教主也不想告诉我诛仙阵法,我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教主该不是忘记了,元始天尊也是见过阵法的。

那我截教弟子?

教主放心,我一样会信守诺言。

心魔的怨念不比通天教主少。

怎么他跑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玄翎脖子上挂的紫晶石就变成了小锦囊。

他明确地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还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无辜的玄翎。所以他决定下得很快,当下就扯着玄翎离开了昆仑山的范围。

“你!”心魔的眼瞳瞬间血红,“究竟要怎样才能……”

“杀了我?”玄翎的眼神冰冷,他也不耐烦再装下去,“三界之中不少都想这么做,可惜没有谁成功过。”

“哼。”心魔冷笑,“你知道为何还跟着我。”

“我要你帮忙。”这声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事情本就该如此。

“帮忙?”心魔的笑容越来越冷,“帮忙杀你?”

“没错。”玄翎抬头看他,不得不感慨自己的身高这个时候还处在劣势,“所以……”

心魔手上用力,把玄翎推到了树边,低下头,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瞳,“我现在就试试看……”

尖利的牙齿瞬间撕裂了娇嫩的皮肤,玄翎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感到自己的声带被扯断了。他能感觉到心魔的长发落在他肩膀上,能抬头看到天上清冷的月光,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心魔却在吞咽着血液,暗金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滴落,化作冰晶四散在空气里。那属于水族特有的清冽和甘甜让他着迷。直到他觉得到了自己的极限才停了下来。

玄翎的眼神很迷惑,就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久远得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人或事。被他撕裂的咽喉在缓慢恢复,他的脸色确实惨白得连一点血色也看不到了。

若是这样的话玄翎的眉头微微一紧。他的那另外一魂恐怕也要受到牵连远在北琉皇城内的飞廉徒然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身边看护着的玄翎,就在他的注视下那白皙的咽喉一点一点开始出现伤痕,艳红的血色从那里渗透出来,逐渐染红了身下的被褥。

飞廉的牙咬紧了,却又无奈地用纱巾覆盖在伤口上。

眉头不由蹙起,玄翎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梦境里似乎都能听到兄长啰嗦的抱怨,玄翎逼自己张开眼睛。

月朗星稀,看起来是有点昏暗的晚上。玄翎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才把视线固定下来。

他就睡在山洞的地上,然后地上还铺着被褥,身上盖着毯子。

眨眨眼睛,玄翎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咳嗽声。

“要完全恢复还要过一段时间。”身边有个声音这么说着,“你要我怎么帮你?”

心魔就冷着脸在他旁边。

玄翎想笑又笑不出来。真的不知道有这一天,他居然会和这个魔域中来客商讨下一步事宜他们在这厢商量,那厢却几乎天翻地覆“广成子,你你你好大的胆子,连翻天印都敢外借了?”元始天尊气得吹胡子瞪眼。

“师尊,那是应天帝,是帝喾嫡子,现在的天帝陛下……”

“那也是外人!”

几千年前还说应陛下是自家人来着台阶下的众弟子都在腹诽他们一天一变的师傅。

“可是……”广成子只好咬牙说了,“弟子以前欠了他一个人情,此次他有事来求,弟子……”

“知道了。”元始天尊也无可奈何,“算了算了,只要我阐教不趟这浑水就无所谓了。”反正不过是个翻天印,问题也不大至少在上古众神眼中这印还不算大问题。

“师尊,应天帝陛下要我将这个交给你。”在告退之前广成子拿出了应天帝给他的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晶石,在手掌中流转着紫色的光影。

“这是什么?”元始天尊看不明白,把紫晶石凑到了自己眼前……“二师兄,好久不见啊。”

突然出现的人影和声音险些让元始天尊背过气去。在一干弟子的目瞪口呆中,在元始天尊的张口结舌中,通天教主大咧咧地出现在阐教玉虚宫。

“你你……”元始天尊说不出话来,千万年争斗的对象啊。

“看二师兄依旧如此神采奕奕真是好啊。”居然还没有被他气死,真是不爽啊。

“通天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元始天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师弟两字。

再争斗再怨恨,那也改变不了他们师出同门的事实。

“自然是被玄翎带进来的。”通天教主丝毫没有隐瞒,“我倒是奇怪了,他想要诛仙阵的阵法,还想问你要,可是现在他不是离开昆仑了吗?”

“诛仙阵的阵法?”元始天尊眼神一凝,“糟了!白鹤童子!”

“弟子在。”

“我放在书房的阵法图呢?”千百年前他曾经一时好奇记下来的阵法就被他放在了书桌当中,现今白鹤童子匆忙地跑去了书房,随后又匆忙地跑了回来,“师尊,阵法图不见了。”

“今日有何人来访过?”广成子厉声问到。

门下当值的弟子战战兢兢地回话,“金乌使者离朱来过,现下已经走了。”

“什么?”众弟子相互看着,有点觉得这事情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虚影化的通天教主在那边喃喃自语,“不就是我和二师兄都被人算计了吗?”

惨痛,非常惨痛,十分惨痛。即先前的封神之战之后,阐教再度即将被人拖下去搅混水。

元始天尊总算恢复了自己的冷笑表情,“看来我阐教这些年来是安逸过头了。广成子,今日开始门下弟子一律严训,不得有误!”

门下弟子不由汗颜,师尊这口气找不到原主,就出在他们身上了。不过好在元始天尊的脾气来得及去得也快,只要过个几天呃,瞄瞄那边飘着的通天教主,或许他们的师尊有得脾气发了,不过只要不是对着他们的,他们也就无所谓。况且,不是上有什么下有什么吗,师尊也会向来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的,毕竟阐教之内护短护弟子的风气向来是一脉相承的。

通天教主在边上看得冷笑连连,这次牵涉范围之广怕是前所未有,玄翎啊玄翎,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边广成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如是为了那‘局’,应天帝也不该如此。”这简直就是置自己生死于不顾,先前为前天帝陛下所布的局阐教有所耳闻绝不会去干涉,可是这次“诛仙阵应天帝”那边交游广阔的黄龙真人突然忆起一件很隐秘的事,“诸位同门,你们难道还想不明白?”

“想明白什么?”元始天尊不满地抗议,“有话直说,你师尊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听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借出去的翻天印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呢,他操不操心啊。

黄龙真人苦笑了一下,摸摸自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宝贝胡子,“众位可还记得应天帝陛下唯一的弟子。他可正是死于诛仙阵中的。”

骤然间,恍然的恍然,不明白的依旧不明白。

通天教主默然地看着眼前的阐教众人,突然无比怀念自己的门人,若是玄翎当真应诺,他该当年去道一声谢玄翎的计划有点奇怪,不过悬坛在拉着他离开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里距离九疑山还很遥远。”悬坛宗衣试图去找一条近一点的道路,“你是不是考虑我们换条路?”

“法术?”玄翎歪歪头,“会被劈的。”

“啊?”“金蝉氏在那边。”

悬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东华帝君?”

昔日天庭的东王公,上昆仑西王母的兄长,他居然在九疑山。

“没想到吧。”

悬坛再度郁闷,这些个人物是他一个都不想对上的。尽管也许对上也不至于落败,可是与其耗费这么多的力气去做些什么他更喜欢轻松一点。

“你都还没说到底我要帮你什么忙。”悬坛现在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的,要和那个身为北琉太子的琉璃打交道还是很简单的,但要和这个身为应天帝的玄翎打交道就有些吃力了。在不知道自己能获得什么好处之前心魔向来不喜欢把自己的筹码放在外面,这次却例外。他都能感觉到属于天帝的气息在自己体内缓慢融合了,力量的增强倒在其次,能让他在各处行走自如是个大大的好处。狩猎会方便很多。

应天帝有容忍的极限,这个人间界也有。只要他适当控制自己的范围,就能够获得最大的助益。

“魂魄啊,你交换得来的魂魄。”玄翎看看他,随手在树上揪了根嫩草咬在嘴里。

“魂魄?”心魔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踉跄了一下,“你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他早年的时候确实收了不少人的魂魄,那些可以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和食物,丢掉那些难道玄翎不怕他直接吞他下肚吗。

“短时间内你又不会有事。”玄翎斜眼看他,“难道说我的力量是白给的吗?”

心魔总算知道当时玄翎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不过他都答应了,而且酬劳都拿了,这样的交换他不认都不行。

玄翎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就这么简单?真的就这么简单?

“东华帝君为什么在九疑山?”悬坛还是记得的,自古以来九疑山就是那位的领地,他听闻过在久远以前玉皇大帝驾临天庭之后东华帝君就退居人间界的仙山了,倒没想到会在那里。

“帝舜的墓地也在那里。”玄翎摇摇手,“反正他们又不会打起来,借个地方住也没什么。”

打起来?悬坛汗颜,那两位打起来就不是拆房子了,级别直接上升到拆世界。

严格来说东华帝君只是在那里当某位神仙的邻居。有不少的九疑山眠城人士知道在他们的附近有户姓倪的人家,它的主人擅长医术,似乎是个退隐的高超医者。

“那上次我在九疑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察觉?”悬坛后怕出一身冷汗,正面遇上他也不见得会怕那位天上男仙的首领,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得那么近就“那是你”玄翎在心魔血红的目光下把最后一个笨字吞了回去,“光顾着注意我和眠沅湘了。不过眠城距离他那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大概也是发现了我和眠沅湘在,懒得出来理会不属于他管的事。”

东华帝君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些凡尘俗世,离开天庭之后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家里品品茶读读书,或者召集一些妖灵之类的给他讲讲四处的新鲜事。

当年在他离开天庭之时,还在天庭中的应天帝就委托了他一件事,帮忙照看一下帝舜的墓地,还有突然间想起这些的倪姓年轻人抬头望向窗外,细致的弯眉微微扬了扬。

“公子?”身边的妖灵疑惑地问了声。

“无事。”年轻人一双深黑色的瞳转了回来,浅笑中带着让人舒适的暖意,“大概等会儿会有客人来访,你们先回避一下。”

受邀前来的妖灵们互相看了看,他们也感觉到了那纯正的力量,和天上界的力量很相似,又有些不同。来人到底是谁?他们安分地退了出去。尽管受邀前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它们也一直都不知道这个拥有温曦力量的年轻人是谁。他们认识他有多长时间了?几百年?一千年?他们都猜测他大概是个不得志的修行人士。

“你要不要避避?”玄翎很认真地问悬坛宗衣。

“不必。”悬坛宗衣咬牙,最后看到了玄翎眼中狭隘的意味,忍不住切齿,“你存心的?”

“当然。”玄翎耸耸肩,率先走进了东华帝君的守护范围。

有种不舒服的压迫感落到了肩上,心魔不高兴地稍微甩了甩手,这样大肆宣扬地走进对方的守护范围很不明智,但他被先前玄翎说的话气得更不舒服。

“东华。”玄翎一路上露出来的真心笑容不多,现在就是一次。

东华帝君向来带着让人感觉舒服的浅浅笑容,但这次他的笑容给看到的人一种“展颜”的感觉,“真是好久不见,玄翎。”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玄翎熟稔在桌边坐下,连带着那边的心魔哼了一声也坐了下来,东华帝君看过去一眼,也没说什么,吩咐童子去端些上好的茶过来。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东华帝君很是理解地点头,“说吧,这次要我帮什么忙。”

“能够潜入地府的方法。”玄翎还不至于用天帝的身份就这么冲进去,当然地府的鬼是拦不了他,不过要秘密进行的计划不就白费了吗。

东华帝君叹息,“阎君会想死的。”

玄翎尴尬地笑了笑,现在的他对当年父王的所作所为记得一清二楚,不管是擅自偷看篡改生死簿还是闯进轮回盘险些把盘子给毁了。

“原先阎君还对你登基为天帝相当期待。”东华帝君丝毫不介意出卖自己的好友,“后来就揪着头发和我抱怨说应天帝陛下不愧是前天帝陛下的嫡子了。”

玄翎的笑容越发尴尬,算来算去他的布局当中最对不起的大概就是阎君了。

“阎君一直对天庭看不顺眼啊。”东华帝君一句似无心的话却点出了天庭现在的尴尬地位。天帝一脉还在的时候不管是上古诸神还是各界领头角色至少在表面上是承认天帝为三界共主的。后来前代天帝退位消散,玄翎即位就曾经遇到过麻烦,不过好在涿鹿之野大战中玄翎成功地让所有反对和私下的声音闭了嘴。后来的天庭建立之后玄翎淡出天上界,玉帝成为了天庭的首领,严格来算可以说是三界各域的诸侯人士压根不服管教不认这个天界之主。尤其是妖域和魔域,一个的首领原先为前代天帝的养子,一个向来是以自由散漫为祸世界为己任想到这个东华帝君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坐在那边处于戒备状态的心魔天庭在三界的领导地位名存实亡,唯一还处在天堂直接管辖范围之内的就是人间和地府,鉴于地府阎君平日里少有的抱怨,东华帝君也知道了这位好友的难处,天庭越来越气势逼人,大概是在理所当然地认为地府就是他们的附庸。这位阎君现在是越来越少上天庭了照他的话说,少上去少受气。而人间,自玄翎离开天庭,说是将人间的掌管交给了他父亲的另一个养子,但那位神秘人物一直没有出现过,进而天庭也理直气壮地直接掌管了人间。

玄翎点点头,“目前我是没有什么办法。而且,各界的运转都还没有到必要的时候。”

东华帝君微笑,他是听出来玄翎说的什么意思了,目前没有办法,不代表未来没有。

“我倒是有个东西能帮上你的忙。”东华帝君吩咐童子去屋里找那件东西来,随后又向玄翎提问,“翻天印在你手里?”广成子居然敢借给他。

摸摸脖子上挂的小锦囊,玄翎作答,“以前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现在拿来用。”

“哦。”东华帝君感兴趣地挑眉,“黄帝那次?”

涿鹿之战中应龙相助黄帝以败风伯和雨师,另有玄翎在最后一战中杀灭蚩尤。呵呵,说什么来着,阐教人士的护短的师父和弟子地位倒转的风气看来是改不了了。

“没错。”

薄薄的水雾从热腾腾的茶里蒸腾而出,氤氲成一种恬淡的气息,遮掩了东华帝君眼中掠过的一丝隐痛,也遮盖了玄翎眼中淡淡的疲倦。

“等事情完结了。”玄翎轻轻说道,“我再来做客东华不要不理啊。”

“我如何会不理。”东华帝君抬头,眼中的隐痛早已消散,“就不知道到时候玄翎你是不是有时间到我这里做客。”

联想到了什么,玄翎说出来的话有些咬紧牙关的味道,“肯定有。”

“哦?”东华挑眉,“我可记得当初天帝陛下事务繁忙啊”

拖长的语调让玄翎不爽,“会有人替我的,放心。”要是计划成功某神就等着辛苦一万年吧,别想他会去帮忙。

东华帝君不说话,品了一口香茗,在感慨茶水的冲泡相当完美之外外加在内心同情一下某神。然后目光转到了那边的心魔那里。

“悬坛公子似乎过于拘禁了。”

在他面前能不拘禁吗?悬坛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手上动作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东华帝君说笑,我只是在品味茶水的甘甜而已。”

“九疑山的清泉里的水用来泡茶味道确实很好。”东华帝君浅浅微笑,“悬坛公子不必戒备过多,你既然是玄翎带来的,我不会为难你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玄翎就另当别论了,悬坛不由狠狠瞪了玄翎一眼,后者郁闷地看了东华帝君一眼,东华呵呵一笑也不在意。

“那么”

正想说着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这里有人吗?我想求见一下倪先生。”

那声音东华帝君眉头皱起,看了看那边突然面无表情的玄翎,再看看他握着茶杯泛白的手指,不由微微摇了摇头。

他无法在这里拒绝那个人的来访,随记就吩咐身边随侍的童子去开门了。

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太好了,我总算是打听到这里了。”

笑容灿烂可比天上的阳光,来人正是眠城少主眠沅湘。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笑容温和的东华帝君。

“冒昧打搅真是抱歉。”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眠沅湘在东华帝君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听闻倪公子医术高超,所以就来问一下。”

“可是有人病了?”东华的眼光一闪,“眠公子不妨直言。”

“是这样的”

果然不出所料,眠沅湘所说的就是玄翎现在在北琉皇城昏睡不醒的状况。

“魂魄不全。”东华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坐在那边不出声也不让眠沅湘看到的两个客人,这表情可是精彩的很,“这就麻烦了。”

“倒没有想到倪公子还有术法中人的本事。”眠沅湘叹息了一下,他最近似乎就老是遇到这样的人物。

“这嘛”东华突然停下了语言,看向那边,“唉”

眠沅湘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张大了嘴巴。

那个端坐在那边的人为什么他刚才没有看到,明明就是玄翎,可是为什么神情这般冰冷,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白色的广袖服,在边角处绣着蓝色的云纹。

“玄翎?你不是在京城吗?”难道是他跟过来了?可是他没有收到飞廉的消息啊。

“东华。”玄翎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看他,“你可以当他不存在。”

眠沅湘诧异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那边没什么感觉继续喝茶的好像是心魔吧,那么东华是谁?另外,为什么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不到他们?隐身术?障眼法?

“这样不好吧。”东华笑出声来,“到底他是此地的主人。”先前是谁说不想见所以隐身来着, 现在又突然出来来着。

“呃”想要说什么的眠沅湘被玄翎看过来的森冷目光一瞪,顿时坐姿标准闭上嘴巴不说话。

东华在那边闷笑,此时正好童子取了东西回来。

那是一块木头雕刻成的小令牌,握在手里奇寒无比,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但凡人是认不出那写着什么的。

“只能进去的时候用一次。”东华将东西递到玄翎手中,“出来你要自己想办法。”

玄翎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篆文,“阴沉木做的,倒也符合他们的行事风格。我记得这样的令牌应该只有三面。”

“我这里一面,我妹妹那里一面,还有一面在阐教那里。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这下连心魔也闷笑了,这个算计大概被算计的连喊冤枉都没用。

“多谢。”玄翎站了起来,“那就此别过。”

“后会有期。”东华没有起身,看着他走出了房间。

心魔也跟着走了出去。眠沅湘在那边看看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东华看过来,“不去追?”

眠沅湘发誓他看到了某位温文尔雅的倪公子眼睛里满满的调侃,然后飞快地追了出去。

“玄翎等等我”

玄翎真的不想带着他一起走,不过某人坚持要跟,他好像也没有办法。心魔冷哼了一声就和他说等需要帮忙的时候叫他,把他和眠沅湘扔到一边独自觅食去了。

“不会有问题吗?”眠沅湘有点担心地看着心魔走远,这里可是在北荒的眠城。

“不会。”顶多是几个人倒霉点而已,悬坛宗衣有分寸,不会在这里乱来。

“玄翎。”眠沅湘看他的眼神非常委屈,让玄翎忍不住想笑。

“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叹息自己的心软,玄翎只好妥协在他的目光下。

眠沅湘立刻就拉着他去了饭馆,点上一大桌饭菜,看得出来他已经饿坏了。

玄翎看着满桌子的菜脸色有点僵硬,他现在可不需要吃这些东西,顶多喜欢点新鲜的水果。

“怎么不吃?”眠沅湘的嘴巴塞得满满的,让玄翎很好奇他是怎么口齿清楚地说出话来的。

“我不饿。”让小二再上一壶茶,玄翎还是比较喜欢清甜的泉水的味道。

眠沅湘还以为他已经吃过了,一顿狼吞虎咽,把自己的肚子喂饱之后才发现那边玄翎看着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挠挠头,“怎么了?”

玄翎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的影子,想想那个人现在会这样吃饭真是有趣,不由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点。

眠沅湘急急忙忙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现在好了吗?”

玄翎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引得周边的人都看了过来,然后就再也移不开眼神。

就好像是月光瞬间铺满世界,又好像是甘洌的清泉水汽充溢在屋内,与之相比玄翎银色的长发似乎显得和他相当协调。

“玄翎!”眠沅湘不乐意了,怎么有那么多眼睛看过来,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不出你有这个样子的时候。”玄翎擦了擦眼睛,真的很好笑。

“什么想不出?”眠沅湘可是记得自己认识玄翎之后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没什么。”玄翎感慨,他以前又何尝是现在这个样子,人类真的是和神灵不同的种族,“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说没有必要,只会让某人更加困惑。

上下打量了一下眠沅湘,突然想到如果他的举止没有那么“白痴”的话“重华,帮我个忙吧。”

眠沅湘浑身一震,努力让自己真诚的目光看过去,“什么忙?”他为什么有种要上当的感觉。

“小忙。”玄翎笑得灿烂,“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沉吟了一下,眠沅湘总觉得没好事。

玄翎的脸色暗淡下来,“算了,你要是不帮的话我就只好去冒个险了。”

冒险?眠沅湘的脸色变了,上次玄翎在北荒除掉那个女妖的人情他好像还没还呢。

“那个如果是小忙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忙。”大不了自己赔他上到山下火海。

“太好了。”玄翎拽着他就走,“那我们快点行动吧。”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眠沅湘被拖着走,发觉自己怎么以前不知道玄翎的力气这么大。

“先去买衣服。”玄翎的声音听起来他已经对他们要做的事情把握十足了,“然后让我看看像不像。”哪里会不像啊。

“像?你要我假扮别人?”眠沅湘也听出端倪来了。

“错。”玄翎否定了他的想法,“是扮神。”

“啊?”

一顿饭之后眠沅湘别扭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件衣服的效果就是金光灿灿无比耀眼。没进那家衣纺之前他都不知道会有人穿着这样的衣服上街。

“当然不是穿着上街的。”玄翎露出鄙视他的目光,“这是跳神的时候穿的。”

那倒是还比较正常,但是难道他要穿着这个去跳神?

“还要等一下。”玄翎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要不是那双还在不停乱揪自己领口的手,还是很像样子的。

“别乱扯了。”看不过去的玄翎帮他整理,把衣服的褶皱都拉好,把四散的头发用木头的发簪固定好,再把某人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摆在两侧,然后警告某人不准乱动之后走远一点看看自己的杰作。

“重华”喃喃地叫着这个名字,引来对方的注视。玄翎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是像,那个人就是他,就是那个“你脸色好难看。”眠沅湘担忧地看他。

那目光还是属于眠沅湘的,玄翎躲开了那道目光,感觉自己好多了,“我没事。”

天空中一声响亮的鸣叫传了过来,眠沅湘抬头不解,“听起来不像是鹰啊?”自小就在北荒长大的他还是能分辨出各类飞鸟的。

那当然不是鹰,玄翎朝天空挥了挥手,一道黑色的影子冲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肘上。玄翎也不在意自己的手臂是不是会被尖利的鹰爪弄伤,小心地在黑色的鸟背后抚摸了一下。那鸟大概有巴掌大小,长长的嘴巴,看起来有点像乌鸦,不过要比乌鸦漂亮,黑色的羽毛在日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细碎的金光。那鸟的瞳孔也是黑色中带着金色,看向他的时候他似乎从那双小小瞳中看到了善意和熟悉感。

玄翎从鸟的爪子上拿过了一张纸条,展开后看了看,然后沉思了很长时间。期间小鸟从他的手肘飞了起来,靠近眠沅湘绕了几圈,最后停到他的肩膀上。眠沅湘并没有感觉到有爪子抓在身上,他好奇地伸手去抚摸小鸟的羽毛,小鸟温顺地让他抚摸,一边更换自己的脚来休息。

眠沅湘睁大了眼睛,“玄翎,它有三只脚。”真的是三只,他看到了就在两只脚的当中还有一只,这个时候它正用它来替换另外两只足休息。

“当然了。”正在思考的玄翎心不在焉地回答,“金乌当然有三只脚。”

眠沅湘无言地看看那只正努力用脑袋蹭他肩膀的金乌,再看看头顶上光芒万丈的太阳,有点惊讶,“金乌?真的是金乌?”传说中的日中金乌,太阳的精灵,玉帝的儿子。

好似想到了他在想什么,玄翎不耐烦地开口,“当然不是玉帝的儿子,它们只是火焰的灵息所幻化出来使者。”

看来衣服和金乌都齐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玄翎拿着纸条的手微微一动,一簇火芒精准地把纸条化作了灰烬。

随后他拿出那块从东华那里拿来的令牌,用力插入了一半到土地当中。

眼看着那一半露在外面的令牌迅速钻进土里,而在它的周围也出现了八卦形状的符文,眠沅湘连忙去问,“玄翎,你还没有说要我扮谁?”

“你只要说你是来看看的就好了。”玄翎紧紧盯着那边的变化,“要是他们问你令牌哪里来的,你就说是元始天尊给的。”

“啊?”眠沅湘还想说什么,就被眼前的景观吓得说不出来了。

那枚令牌就好像是一枚钻进了土里的种子,就从它钻进去的地方逐渐生长出一棵幼树来,那棵树越长越大,等到一人高的时候突然弯曲垂下,等到它停止生长的时候出现的就是一个树枝变成的门洞。猛然从树枝里喷发出了雾气,眠沅湘感觉到周围寒冷了不少,那雾气似乎遮住了树洞对面的世界,他能感觉到那里的幽深和寒冷,那是不属于阳间的气息。

“走吧。”

眠沅湘也只好跟着进去,在穿越那道雾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骨头都冷得在打架,好不容易咬紧牙关不出声,再看到眼前突变的事物的时候他愣住了。

那是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的那边隐约可以看到河流和一座小桥,好像有隐隐绰绰的人影排在那里,眠沅湘僵住了。他肩膀上的小鸟也似乎愣了愣,然后抖抖翅膀,浑身都开始散发出一种淡金色的光芒,眠沅湘觉得肩头一暖,顿时觉得不那么冷了。他摸摸小鸟的脑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养它。

玄翎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盏灯笼,眠沅湘看了他一眼,聪明地什么话都没说。

那头银白色的长发现在又变成了黑色,穿着短打的衣服,看起来倒像个家丁,脸乖顺地低垂着,他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在避免被别人认出来。

有他在前面带路,眠沅湘牢记自己的扮相大摇大摆地朝那边走去。

近了才看到那边排队的人是在等一个老婆婆手里的汤,一人一碗,喝完后继续向前走。他们统统都是表情呆滞冷漠,眼神无光。

“黄泉路上的鬼罢了。”玄翎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黄泉?鬼?意识有点迷糊的眠沅湘似乎对这两个词反应不大,径自走到了那名做汤的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大人怎么来了?不是在凡间吗?”

就在眠沅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玄翎插了进来,“我家大人有事想找阎君,还望通传。”

“马上马上。”老婆婆也不管那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慌慌张张地就从原地消失了。

眠沅湘看了那边毕恭毕敬站着的玄翎一眼,再回过头去时险些吓得叫出来。

那边穿着深色帝王服装急匆匆赶过来满脸胡子的人是谁?该不是传说中的阎王吧?还有跟在他后面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外加长着牛头和马脸的鬼是哪位?

眠沅湘在心里呻吟了一声,他不是有意的假扮神仙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大人。”在他面前站定的阎君弯腰拱手行礼,身边跟着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也随着他一起行礼,“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眠沅湘轻拂广袖,“不知者无罪。阎君无需如此多礼。”他在心里哀号,这些话自己听到都吃惊,明明不是他想要说的,而就这么自然地从自己嘴里说了出来。

阎君其实看到他也很诧异,听闻这位大人不是在人间转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转念一想这位大人以往的“辉煌”经历,倒也不觉得什么,随即站直了身子,“敢问大人到了地府有何事吩咐吗?”

黑白无常在后面额头冒汗,可千万别是什么糟糕的吩咐。虽说那位大人不是他们直属的上司,但是“只想借生死簿一看。”眠沅湘挣不过那力量,只好随着它走。

“这”阎君犹豫了一下,生死薄是地府第一重要物件,不可轻易示人。

“阎君,我只想一看而已,其他你尽管照规矩做。”加重了点语气。

“好吧。”阎君答应了下来,“大人这边请。”

眠沅湘感到自己点点头,然后又回转过去吩咐玄翎打扮的书童在这边等他,而后心中欲哭无泪,表面镇静无比地跟着一干地府官员走向了黄泉深处孟婆又回到了自己在桥上的地盘,不过心思现在明显不在自己工作上的她并没有察觉眠沅湘留在这边的小书童躲入了桥下的阴影她看不到的地方黄泉冥府,世间万物最后的轮回归宿广袤而无边界的冥府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阎君的部下严格把守的,尤其是在最底部的地方。那里所羁押的是一些最严重的不能放回世间的东西。

银色的长发垂落到腰间,银丝和珠贝缠绕在一起的发冠,白色的华服广袖,银色的瞳和银色的飞龙印记。玄翎在接触到那深黑色的表层时就变化成了他最初的样子。双手一展,一个流动着的法阵在空中浮现,那正是金乌从元始天尊那里拿来的一半诛仙阵,现在里面的光点迅速移动了位置,最后固定下来的阵法正是起于天地尽头的诛仙阵。玄翎轻轻一推,阵法立刻以他为中心覆盖到了周围的范围内,隐隐浮动着的光芒也不知延伸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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