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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首都·海尔威

王国,其实是王国的居民已经习惯了的简称。同时也因为这块国土是这块大陆上唯一的王立国家。全称是王立威尔姆联合国,王立威尔姆联合国的首都海尔威,也就是宁视现在所待的地方,就尼洛·尼娅·古兰谢斯尔所言,是个面积有足足124万左右威尔匹的巨大城市。然而因为对这个世界的长度单位威尔和重量单位姆尔还没有形成明确的概念,宁视现在对这个看上去很有立体感的王城也就只形成了“看起来好像也是有那么点大。”的印象。

为什么说看起来很有立体感呢,因为在建国之初,国家的创始人威尔姆一世曾在这里的山上建立据点并且居住了很长时间,所以之后在选定首都的时候就把首都定在了这个原本根本就可以称之为是山区的地方。然而这个看似荒唐的决定在如今已经建成了一座异常辉煌的城市。虽然建立的过程估计也是少不了艰辛和劳累。但单从能将一个山区指定成王城还能顺利的说服子民在这种地方建立起城池也正好说明了初代国王那山海般强大而又广阔的公信力和人望。正中心那座,曾经是威尔姆一世建立据点的最高的山头上,如今已是耸立着异常恢弘大气的王城城堡。大大小小的王室风格建筑占据了整个山头,远远地还能看到山脚边厚厚的一层城墙。围绕着王城山头的另五座较小的山头上按高度排列,建立的分别是和王城几乎连在一起的亲王的城堡,覆盖了近三分之一面积山头的王立图书馆,孤零零的建在山顶但也不小的圣者教会大教堂,与半座山头一起悬在空中的魔法研究学院,以及和富人区只有一道绿色山腰相隔的国立威尔姆自由学院。说道国立威尔姆自由学院这个名字和选址的由来的话……没错,和建立王城和城堡的理由一样,因为威尔姆一世曾在那座山头学习了兵法和治国之道,所以那里在建国之后就被建立成了全国最大的学院。富人区似乎大多都建立在了靠近城市中心和王城的位置,除了王立图书馆和国立威尔姆自由学院的富人区似乎被允许建到了半山腰处之外,其他几座山头的附近不是围墙和高塔就是广场和大路。而宁视所在的相对里山脚比较远的地方则是混杂着平民区和贫民区的地方。

那么宁视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自然离不开尼洛的安排。所以宁视身处王城首府的理由是,想要获得自己目前的身体数据,魔法的适应力以及……学会说人族的通用语。

时间回到十五个小时之前,在宁视亲口说出要活下来之后,尼罗便给宁视松了绑。宁视缓缓的站起身来,松了松不知道被束缚了多久的四肢。

“啊哈~你——似乎很想打我一拳呢。”尼洛站在边上,冷不丁的开口道。

“……”宁视无言以对,因为,被说中了。虽然说这个念头只一瞬间了,随即就已经被宁视给按捺下去了,但是看来还是没有避开这个家伙的读心术。

“没错,我早就说过了吧~”尼洛背着手缓缓地走动着,“不要想说我的坏话哦~一丁点儿~一丁点儿~都不可以。”

“……”确实,这个家伙在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之前就通过黑鸟和自己进行了心灵念话……如今自己是在人家面前,自己居然一开始还觉得用语言不通没法和对方沟通……等等,这家伙一直在心灵念话的话也就是说——

“没错哦。”宁视一惊,因为尼洛缓缓走动的脚步此时突然停了下来。“你之前在那里咒骂我的内容——我全部都听到了哦。”

“……”宁视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哦呀~难道说……”尼洛背对着宁视,侧了侧头。“小家伙你……害怕了?”

这和害怕有啥关系……只是不喜欢这种什么想法都被窥视了的感觉罢了。宁视在心底默默地回答道。

“嗯哼~”尼洛摇晃着脑袋。“算了,继续在这种事情上面浪费时间实在不符合我的美学~不过也正~好也可以显示我的宽宏大量,所以小家伙,你的那些无礼,在这里我就原谅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的给伟大的我——嗯,下跪一个呢?”

……才不跪。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这些道理你们也不会懂的。宁视发觉自己已经有些习惯尼洛的这种说话方式了。

“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驳回!”尼洛突然转过了身来,“你就算下跪,膝盖下也不会有黄金的——但是伟大的我,却可以赏赐给你五个金币哦。”

五个金币,宁视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钱包。在谈话结束后的十五个小时内,宁视就已经把那最后还是下跪了得来的五个金币用的一分不剩了。你想知道花到哪里去了?答案是——从尼贝龙根的餐桌,风尘仆仆的跨越了近三分之一个国土,用了十五个小时,赶到了海尔威——那五个金币,都花在路费上了。

“给我去学习人族通用语,七天内。”尼洛把五个金币放到了宁视手里,一边下达着宁视到异世界以来接受的第一个命令“虽然我可以通过心灵念话来知道你表达的意思,可是一般人怎么和你沟通?而且每次都和你心灵念话太浪费魔力了,一周以内给我把语言给学会,这个是提升你价值的好机会,如果你能通过这次考验证明你的学习能力,我就承认你的价值。”那么为什么是王城?就尼洛所知,国立威尔姆自由学院的入学测试中,有免费的机会可以获得那些数据。所以宁视此时在这里的目标就是趁着每年王国的招生季还没完全结束,混入国立威尔姆自由学院的招生队伍,然后通过学院为期七天的测试,最终获得宝贵的,免费身体检测的机会。

在接受了一个行囊和一件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外套之后,宁视跟着尼洛走出了昏暗的房间。顺着楼梯来到了一个摆满了货架的看上去像是杂货店的房子里。在顺着尼洛的意思走到门外后,宁视看到了一辆马车此时正停在这家店的门口。

“不用担心被检测出你用的身体是魔法替身,小鬼。”出发前,尼洛一边讲宁视送上马车一边说,“利用血气和魔力融合构筑是血精灵一族特有的能力,再加上我听说艾莉卡是个对魔法研究特别有兴趣,同时也特别有天赋的孩子。我敢断言,这个身体只要不是和我一个级别的大魔导师的话都不可能能看出来只是一具魔法替身。而且只要你心脏和后脑勺两个部位没收到致命打击,设置在那里的主要两个魔法阵都没有破损,那么不管多重的伤势都能在十二个小时内恢复过来,只不过这样会消耗很多魔力,为了你自己的安全,小鬼,千万不要和别人起冲突。”就在宁视坐上了向着传送阵移动的马车之后,宁视才发现自己的口袋里除了那装着五个金币的钱包以外还有一张小小的,用全音文写的便条。

“啊~忘了说一点,那五个金币,并不是白给你哦?而且我还忘记和你说一件事了,其实5枚金币还不够去王城哦,就我所计算,至少需要6枚。那么接下来就是问题时间~少的那一枚怎么办呢?提示是,自己去想办法!去省,去挣!当然如果你有本事~伟大的我也不会介意你——去偷去骗去抢。”然而这还不算完,在宁视身上穿的这件,由尼禄提供的脏兮兮外套口袋里,还有一张要宁视代他去王城买回某件东西的便条。而那件东西的价格正是5金币……

“所以说,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路费,单程的6个金币,算上回来的一共12个,他都打算让我自己去挣的吗!!”只可惜宁视发现这一点时,已经踏不上回头的路了,因为他此时正在排队,而且已经快要排到他,即将可以进入他所要搭乘的前往王城的第一个传送阵的时候了。

当然,事出紧急,偷骗抢是道德底线,如果不是关乎生命的话……还是尽量不要越过这一线了吧,挣的话……又不太现实。那么剩下的办法就只剩下省。靠着大量的步行和好心农夫商队的顺风车,再加上靠自己如今的假冒性别和外貌来免费搭乘已经满员的载客马车亦或是谎报年龄的讨价还价,就这样宁视强行不眠不休了15个小时,终于在完全筋疲力尽之前到达了这个“好像是有那么点大的王城。”

关于形象的问题,继续使用圣罗兰下的改变容貌的光学魔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时效已经完全过去了。直接以艾莉卡·伊苏尔的形象出现在王城首都也实在是不现实。所以在上马车之前,尼洛用了十五分钟把宁视的容貌好好的改造了一番。这具身体原本长至腰部的红色长发被剪短到了锁骨那里,接着被尼禄一把染成了黑色,然后为了节省魔力,宁视的背上和额头上还被画上了魔法阵用来延长尼洛重新对宁视施放的外貌改变的魔法,再用衣服和头巾将魔法阵遮了起来。这样一来,如今的宁视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是那个之前他在梦中见了好几次的红发女孩,看起来像是亚裔和黑人混血的褐色皮肤,加上浅灰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脸上的雀斑,宁视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新形象的时候也惊讶的合不拢嘴,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性别这一点还是改不回来,毕竟就算用尼洛的光学魔法改变了看上去的性别,也没有办法改变宁视现在必须蹲着尿尿的事实……

还差六个小时……第一天就该过去了……现在得争分夺秒啊……宁视略显疲惫的看着路人给他指出的学院的方向,在那不高的山上,几座有些像是西欧风格的建筑在朝阳下似乎熠熠生辉,“结果到了异世界特么的还是要去学校上学吗……”虽然宁视还凭着一口气吊着自己向前移动,但说实话十五个小时的不眠不休让这具耐力称得上是相当好的身体也感到了有些吃不消。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宁视现在是真的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去爬那个通往学校的山路。改变肤色的魔法持续时间大概只有三天,背上的魔法阵和绘制魔法阵的特殊溶液能将这个时间延长到十一天,然后是改变瞳色的魔法只能持续36小时,额头的魔法阵能够延长这个魔法到六天,背上的魔法阵暂且不说,额头上的魔法阵必须在完全失效之前找齐尼禄交给宁视的调配表上的材料,然后重新照着现有的纹路描一遍才行。这样一算,在这一周里,宁视至少要做到进入学院,通过测试,赚取五个金币的购物费,再赚取六个金币的回程费用……

“那个混蛋……怎么想这也太苛刻了……”宁视愤愤的咬着牙,一边脚步不停的向着学院的方向进发。没错,其实一直支撑着宁视的脚步,宁视所吊着的那一口气,并不是对学习的渴望,而是对尼洛的不满。

没有钱,没法买东西吃,而且没法乘上通向学院的车,唯一的手段只剩步行……宁视在心底默默盘算着,从目前看来,要到达学院所在的山脚下,目测脚程至少得花上两个小时,然后再上山……不行,总觉得越想越是腿软……宁视用力摇了摇头,总之,继续这样思考下去只会觉得越来越累更没动力的,得先找点东西什么分分心……

正好此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一个突然出现低声惨呼成功吸引到了宁视的注意力。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声音啊,宁视一边想着,一边四处观望了起来,虽然惨叫声很短促而且听着像是被刻意压抑着,但是还是不难判断出大致的方向和距离。再说了,这种剧情都是固定套路,多半不是发生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街角就是发生在——小巷里。

果不其然,宁视刻意的寻找下,把周围看上去不太起眼的街角和小巷都转了一遍之后,宁视终于发现了某个无力的倒在地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眼睛和嘴巴还被分别蒙了起来的少女,除此之外还有四个同样打扮,看起来不像是富有人家的孩子正围着她正嬉笑着围着一圈说着什么,时不时还上前踢一脚。见状宁视叹了口气,果然不管哪个世界,这种霸凌类型的事件都少不了。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一时兴起来看一眼,对方如果是只一个人没准宁视也就挺着胸脯上了,现如今看来,有四个,正面强上就有点……嗯,刚才好像有看到附近有巡逻的卫兵,还是去叫他们来解决吧。

“谁站在那里?喂!站住!”正在霸凌的四人组中,好像有一个孩子发现了躲在拐角处的宁视,宁视轻轻啧了一声,扭头就跑,听到脚步声的四人迟疑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追了出去。刚转过第二个拐角,早有准备的宁视蹲在地上一个扫堂腿就把两个跑的最快的绊倒在地,第三个人刹车不及,结果绊倒了前两个人的身上,第四人还没跑到转角就听到了三个人的痛呼,在转角处的地方减缓了速度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然而宁视并不打算给他有反应的机会,左手上去就是一块刚捡到的石块狠狠的朝他脸上招呼了过去,对方一声惨呼,双手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脸部,宁视随即飞身前去对着对方的腹部就是一记飞膝直接把对方打倒在地,此时之前被绊倒的三人已经站起来了两个,正愤怒的一边嚷嚷着一边向宁视冲来,宁视迅速将左手的石块换到右手,随即轻巧的一错身,把自己和两人的站位连成一条直线,接着用力把手中的石头飞了过去。冲的快的一人因为看到了宁视丢石头的动作,很轻松的就躲过了飞来的攻击,然而在他身后,被他遮住视线的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宁视投掷的石块幸运的打中了他的鼻梁骨,于是他也同之前被撂倒的那位仁兄一般惨叫了一声,捂着脸仰面倒在了地上。这时躲过了石块却听到了惨叫的那位似乎刚刚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抓住机会的宁视在这蠢货再回过头来看向他的时候,直接以另一记飞膝迎上了他的脸庞。这记飞膝也是毫无疑问的正中靶心。因为这一膝盖出有些仓促,加上宁视对自己这个身体力气的不自信,在对方挨了这一记仰面倒地后宁视还特地又回身对着太阳穴的位置补了一脚。这时之前冲的最快,被他第一个绊倒的人才迟迟爬起身来,之前三人摔倒的时候他被压在了最下面,膝盖和脸部都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再加上等他站起身来,其它的三人已经被宁视打到在地,失去了莽劲的他扭头想跑,却被宁视两个跨步追上,按住肩膀,然后对着膝关节就是一脚。那人立马跪倒在地,然后宁视快速踏前两步,绕到他前面一个回旋踢把他也放倒在地。

“如果同是男人的话,我倒不介意和你们一对一单挑。不过我现在是女儿身,就原谅我耍点小手段吧。”宁视拍了拍手,四人中,除了那个被石头砸中的人正在地上捂着鼻子痛苦的哀嚎着以外,其他的三个都已经昏了过去。宁视也不客气,再次捡起那块已经被扔过一次的石头,对着他的脑门又来了一记。确定四人都昏了过去之后,宁次把石头塞进某个人手中,反身走回了巷子深处,把还倒在地上不断颤抖的少女扶了起来。

“没事了,起来吧。”用着还半生不熟的语言,宁视一边解下了蒙着少女脸部和眼睛的布,一边试着安慰不断发抖的少女。少女睁开眼,看着好像是异国人一样的宁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更大声的哭了起来。宁视不知所措的尴尬的笑着,僵持一会儿之后,宁视见少女没有停止哭泣的势头,便半拉扯的把少女从地上拖了起来,强行把她带出了小巷。

拖着被霸凌的少女找到了巡逻兵,宁视一边用蹩脚的语言解释道那边有四个人打架结果双方两败俱伤好像现在都不省人事,一边又安慰着还在哭个不停的少女。看在不停哭泣的少女的份上,巡逻兵半信半疑的跟着这个口音奇特的外乡人找到了四人昏迷的现场,在确认四个人都确实昏了过去之后,巡逻兵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是鞭炮的玩意点燃,然后用力望天空一丢……boom~(相比传教士的光魔法信号弹,这么奇葩的信号弹用法让宁视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闻声而来的其他巡逻兵再向丢鞭炮当信号弹的巡逻人员了解清楚情况后,就将四人分别搬了出去。在对宁视表示感谢后,最初的那个巡逻兵也离开了现场,最后只留下宁视和还在抽泣的少女还站在刚刚还躺着四个人的巷子里有些尴尬的对视着。

“那个……”宁视忍不住开口,少女一边抽泣,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宁视一眼,随后又马上低下头去发出呜呜的哽咽。宁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一边讪笑着一边努力地用着蹩脚的语言说,“我叫宁视,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只是路过的,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本来就用的不熟练的语言,紧张之下,宁视就说的更加磕磕绊绊了。少女也不说话,依旧时不时看一眼宁视,然后低头继续哭。终于忍受不了尴尬气氛的宁视放弃了和少女沟通的打算,正想转身走人,一直低着头啜泣的少女却立马捉住了他的手,两人僵持了几秒,少女终于略微停下的呜咽的声音却还是一言不发,拉着宁视慢慢的向一个地方走去。

回到大街上,转了几个弯,再一次走入小巷子里,绕啊饶了几次几趟之后,一个看上去像是贫民居住区的地方就展现在了宁视眼前,宁视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就只见一个女人,穿着和身边女孩子差不多破烂衣服的女人便一边喊着“小五”一边迎了上来,少女看到那人之后终于完全止住了哭泣,松开了一直抓着宁视手腕的手一边“啊啊”的迎上了前去。

随着两人到了他们所栖身的家里,和穿着破烂的妇女交谈了一会儿之后,宁视才了解到,“原来如此……小五……不会说话啊。”这里提到的小五,也就是被他救下的少女,其实,是个残障人士。而且眼前的这位名叫佩托拉的妇女其实也不是她的亲身母亲。这两人都是在几年前的某场事故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小五失去了双亲,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两人才相依为命。小五自从那场事故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不论怎么诱导都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宁视目前的形象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又也许是因为宁视救下了她所珍爱的养女,佩托拉对宁视的态度非常的柔和,尤其是看向宁视的眼神,简直像是母亲看向女儿一般……没错,虽然佩托拉看向小五的眼神也有母爱的成分在内,但更多的感觉还是同情和怜爱,而对宁视的眼神就不太正常了,简直像是看着亲生的女儿一般,要不是知道对方在事故中失去的是儿子,宁视差点都以为自己现在的形象是不是长得和佩托拉“已故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了。尤其是在说道自己的出身的时候,宁视按照之前尼洛给他编造的身世,说自己是野外的弃婴,被好心的异族捡到养大,然后在意外中和养父母走散了,最后辗转多年走到了王城想成为伟大的人然后寻找自己的父母巴拉巴拉,这也是自己为什么说不好人族的通用语的原因巴拉巴拉。听完这番话,佩托拉的眼睛里甚至噙满了泪水,一直喃喃着可怜的孩子……

这时的宁视才终于想起了正事,自己还急着要去学院呢。刚想告辞,了解到宁视想去学院的佩托拉指出,由于是招生季,所以每天的正午十二点都会有马车出现在固定的地点接想要入学的学生去学院,如今已经是招生季最后的两周,马车不会过于拥挤所以不用太过着急。在了解到时间还比较充裕之后,宁视略微松了口气,然后佩托拉又唤来了小五,让她送宁视到马车的车站去。再向佩托拉道别之后,宁视便跟着小五走出了贫民区的所在,向着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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