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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迷茫

梦炎跪在了血迹斑斑的地上,抱着头强忍住眼泪。“以前的每一天,除了杀人就是杀人,那是在保卫。现在,我呆在这里,我会伪装,会笑。真滑稽。”

梦铭内心无法平缓“哥哥已经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自己了。杀人的那一个,还是学校里的那一个。”

梦炎用手指沾了一点血,闻了一闻,“血的味道还是这么迷人,可能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杀人狂,对吗?”

梦铭惋惜的看着她的哥哥,“不是,虽然我也看不清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梦炎趴到在地上,丝毫不理会沾染上血迹,内心的痛苦才更加令人煎熬“为什么人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找到一个真正的自己不好吗,为什么人总是善变,就像我,前一秒还是好人,现在却是恶魔。”

也许世界上有些东西根本没有答案,或者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一个学渣看着学霸努力学习,只会嘲笑学霸笨。其实谁都没有错,这本身就没有正确答案。因为学渣不会理解全身心投入学习,学霸也不会懂得眼前的乐趣。

梦铭不再去劝说,就如同她自己说的,思想已经摆在那里,再去改变也是徒劳。

直到这时,梦炎才为梦铭松绑。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还是根本没注意。

树梢上,龙念影已经离开,这个梦炎,尽量不要招惹他,他刚刚没有出全力。。龙念影还在埋怨为什么哥哥会向这个人求助。

雨停了,清新的空气吸引了不少人,夏天的凉爽谁都不愿意错过。

小树林中,徘徊着两个满身血迹的人,为什么不回去呢,前方太多迷茫,找不到路了。

梦炎驱动水幻术,冲刷自己,妹妹以及地上的血迹,却难以掩盖刺鼻的腥味。

梦铭,依旧沉浸在悲伤中“原来,身边没有一个人在乎我。”

想要取悦一个人很难,但是伤害一个人却轻而易举,甚至不需要刻意而为。有一个人站在你的对面,如果想和这个人成为朋友,考虑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不能伤害他。

心中的裂痕来的快,却走得慢,也许永远都不会走。不经意之间,伤痛会被再次翻出来,撒上一把盐。

地上布满灵气,海浪一样一叠又一叠。如果生命是一本书,那么梦炎怎么下笔都是不对,在他的眼里,只有死亡是永恒的。地上这么强大的灵气,令多少人羡慕,可是,却令梦炎厌恶。

“我不想当神,可是我也不要做人。只要有一个地方只能有我一个人就好。”

梦炎听的真切,湿润的草地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在梦炎已经处理完了战场。

来的人是子墨和言惜。

子墨看到梦炎安然无恙,自然喜悦,但却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又有人死了。”子墨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这次却多了一种不安,但愿不会有事发生。

梦炎看见言惜,本应有的责备却没有,勉强咧着嘴“言惜,我们走。”

“嗯。”言惜心里有说不出的苦,他刚才干了什么。

梦炎乘势拉着梦铭,带着言惜走了。或许,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女人,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不堪。梦炎自己也好奇,刚刚的冷血去哪里了。

子墨被晾在一边。他因为找不到龙念影而回了宿舍见到言惜,把言惜带过来。而现在子墨没兴趣计较梦炎重色轻友,还有龙念影要去寻找。

子墨也有迷茫,只是,他的眼前有一个未来,可以追寻的未来。而梦炎没有,用梦炎的话说,也许明天就会死。

梦炎支开了梦铭,现在,他和言惜一起坐在沾满雨水的露天凳子上,他们会不会冷。梦炎解释着刚刚他做了什么,那种血色的场面丝毫不隐晦,为了不让言惜害怕杀人的场面,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而在言惜看来,说的越轻松,也许就要抛弃我了吧。隐藏的越多,就越是陌生。言惜听着梦炎的叙述,一字一字烙在心里,这就是梦炎吗,可怕,还是可悲。

梦炎虚弱的问“你会害怕我吗,我不会说什么的。我就是个疯子。”梦炎花费了太多的精神,此时说话的力气都不是很足。

言惜没有别的念想,只是要安慰他“我相信你不是疯子,你为了救妹妹,你没有错。”

“可我还肢解了他们,不是吗。”梦炎变得这么可怜。

“你只是压抑久了,放松。”言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以为能看透这个人。

“我以后会经常杀人,你不怕吗?”

言惜不知所措,谁不会害怕。不过,言惜还是坦白“我当然会害怕,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梦炎突然醒悟,“没错,我有什么资格强迫别人接受我。连未来都看不见的人,没资格......”

梦炎的思绪被打断,言惜“梦炎,尽管我害怕,可是我以后要和你一起去杀人。”

梦炎的心灵受到了震撼,这就是言惜,似乎她在我的记忆里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要。”梦炎赌气的回应。“杀人很快乐也很痛苦,也许会变得和我一样疯狂。”

言惜不再说话,再多的话在心的面前都是徒劳,言惜有一种感觉“你不会丢下我了。”

梦炎尽力支撑着疲劳的身体,也许睡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言惜,但是梦炎不愿意,我想你一直在我的眼前,我想抬头就可以看到你。谢谢你愿意陪伴我的哥哥,我已经没有人可以在乎了。

远处,梦铭看着这两个人,不自觉的流出眼泪,“我要付出的仅仅是妹妹。”这句话挥之不去。言惜,

梦铭尽力把这份情感压制住,在别人的面前,梦炎还是那个可以依靠的哥哥。现实的确如此。

梦铭不再看着梦炎和言惜,或许自己才是多余的。梦铭不怪哥哥,只恨自己太弱,弱到需要别人保护。“要是我可以独当一面,哥哥就不会舍弃我了。”

人多么奇妙,摆脱不了迷茫还会一直欺骗,欺骗别人,同时也欺骗了自己。或许自己根本不被需要,或许自己只是多余,却一直执着着,可叹,可气,可悲。

梦铭来到之前和子墨交谈的楼顶。“有一天,我要站在高处,俯瞰大地,见证你们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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