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这是什么?
黑妹:草菇,也叫鲜菇。
米兰:这个呢?
黑妹:黑木耳炒白木耳。
米兰:咋就没弄点树皮炒草根呢?
黑妹:为什么要搞那个?
米兰:这一加起来不就整座森林了嘛!笨。
黑妹:你!……
米兰:这是什么?
黑妹:炒鸡蛋。
米兰:不对哦。
黑妹:怎么不对了?鸡蛋你也不懂?
米兰:这鸡是激素养的不能吃,那激素鸡下的蛋就能吃了?
黑妹:你别给我胡闹,净扯皮!
米兰:我哪有胡说?你没听过吗?
黑妹:听过什么?
米兰:这蛋啊,需要是父精母慧它才会有。
黑妹:那又怎样?
米兰:也就是说激素母鸡和激素公鸡的激素精华全在这蛋里面了。
黑妹:你是强词夺理!
米兰:我没有,你小心哦,你吃在嘴里的可全是激素……等等,你干吗?
黑妹:把蛋倒了,咋滴?
米兰:没用,都吃了大半碟了。
黑妹:那又怎样?
米兰:没怎样,明天有人问我,我就说……
黑妹:说什么?
米兰:只要有人问我——你家黑妹呢?我就说……
黑妹:快说!
米兰:她现在只吃菜和蛋,改名了,叫黑菜蛋。
黑妹:你!你给我过来!我这就拿把刀割你几块米猪肉下来炒炒,给你吃个够!
尘头大起,只见一人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逃,正是我们那帅帅的米兰版版。
澜薰看着楼下那一张张一样丑陋的面孔流着一样的口水,心里叹着气,手中的绣球怎么也扔不下去:“天啊,这京城里的英雄才俊都在家里躲雨吗?”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她不禁摇了摇头,闷闷地掉头走回自己房里,一边走一边使劲拉扯着那美美的绣球。
“小姐,你不能就这样跑回房的啊,兰楼下还有很多公子在等着你丢绣球呢。”帖身丫环蝶儿急声劝告,要知道这事如果不了了之,最后吃亏的可是她啊,老爷子和夫人的家法可是对小姐无效的,每次受伤的都是她:“小姐,蝶儿求你了,你快回去随便闭上眼往下一丢就是啦,哪怕嫁得再不好也好过害我挨打啊,再说了,楼下的都是城里的官家公子,哪个都不差啊。”
“公子?你这丫头的眼珠长在脚眼上吗?那帮明明是草纸好不好?比我平时吃的盲公饼还难看的家伙也能叫公子?该叫饼纸,又不耐看又不耐用那种。”这家伙肯定是平时馋嘴得很的说,这抛绣球选婿可是人生大事啊,她竟就能左套右牵的想到盲公饼来了,边说还边吧哒着嘴皮,叹服“小姐你别急,蝶儿有个好主意。”
“你这丫头,有好主意也不早说?害我白生一顿闷气,快说出来我听听。”澜薰心里高兴了,只因这蝶儿丫头最是古灵精怪,平时全靠她出的主意才能避过许多家法的侍候。
“那我去和老爷夫人说了哦,就说是你的意思,回头我再来给你解释,好不好?”蝶儿还是一贯的作风,最喜欢就是对她家小姐卖关子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回来再给我细说。”澜薰心里明白,这丫头肯定是想到了个绝好的主意,否则是不敢逗自己的,不由一边说一边把她往房外推。
“都办好了,小姐你就等着嫁个如意郎君吧。”良久,蝶儿才回来,一进房就笑嘻嘻地对澜薰说。
“你快说,要是我听着高兴的话,晚上溜出去万佳阁吃饭就带着你去。”澜薰知道这丫头要讨功劳,但事关终身大事,只好给她点甜头了。
“四位姑爷刚好今天都在,我就和老爷说,让他们每人写一条要求,合起来帮你订了个招亲告示,只要条件符合就能把我家5小姐娶回家去,小姐你想想哈,你那四位姐夫可都是一流的大人物,这样一来,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就无法来惹你生厌了。”蝶儿一听能跟着去万佳阁大饱口福,马上讨好地帮澜薰捶背捏肩。
“蝶儿真懂为我着想,不枉我平日里那么疼爱你,好极了,只不知道会是哪位才子英雄来揭告示呢?”澜薰满心欢喜,不由地神思飘荡,幻想起未来郎君的才貌人品来了。
一天过去了……
10天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澜薰再也忍不住了,一边跳脚一边对着蝶儿大叫:“什么回事?都一个月了,还没人来揭告示的?你到底有没有打听清楚?”
“小姐啊小姐,我可是每天往楼下跑上百次,这人来人往的就是没人来揭榜,个个看完都摇着头走了,就连新科状元看完榜后也长叹一口气,脸色黯然地离去。”蝶儿满脸委曲地争辩。
“新科状元?你是猪啊?干吗不拉住他?他不揭榜,你不会撕下来塞到他手中去?”澜薰心里那个气啊,怎么看都觉得蝶儿该改个名叫猪儿。“他堂堂一个新科状元,学富五车,怎么也要叹气离去,不敢揭我的招亲榜?快,你陪我看看那告示去。”澜薰说完也不顾什么仪态不仪态的,快步跑下绣楼,直奔大门而去。
招亲告示共有四条,第一条是官居礼部尚书的大姐夫写的:“求亲者必得精通礼仪,前知夏周礼典,后通秦汉宫仪,方能过第一关。”澜薰看罢心里一呆,提起榜前的毛笔给那第一条打了一个大叉,后面加上两个大字:天啊。
第二条是号称富可敌国的二姐夫所提:“屋脊冠银,屋梁赤金,地铺汉玉,另置有田地万亩方可过关。”澜薰心中一股血气上涌,狠狠地给了此条一个大叉也在后面加上两字:天啊。
第三条是官拜全国兵马大元帅的三姐夫所出:“能开百斤强弓,餐进斗饭,肉10斤方可过此关。”澜薰眼前一黑,这是选猪吗,送你一个大叉,后面仍加注:天啊。
第四条是前科状元四姐夫所出:“提亲者必需能对出此联方可过此关,上联为:品酒,酒品,品酒品酒品。”狠狠地打上一个大叉后,澜薰在后面还是加上两字: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