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辆面包车飞驰而至,车上下来的计有茉莉,主刀医师红楼和主治医师老菜菜,还有宣传部长逸帆,哇塞,这骨干分子几乎全到齐了,可见最近那医院已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了。
“你们是救护人员吗?遇险人就在这洞里。”那绿儿怕是还未从惊吓中完全走出来,竟对着一身“白衣天使”装扮的茉莉问了个白痴问题。
“在这里了,大家快动手。”茉莉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大叫起来,顾不上理睬绿儿,带头冲到下水道前:“红楼快拿绳子来,老菜菜你别愣着,把车上的氧气筒搬下来。”
经过一阵七手八脚的人仰马翻,独-殇终于被奋不顾身的红楼从那阴暗奇臭的下水道里捞了起来,正待对他的救命恩人说几句致谢的话,话未出口就感觉一阵刺痛从PP上传来,只见身边的茉莉正从他的身上拔出一支粗若儿臂的大针。“麻醉针注射完毕。”“不好,病人的左脸严重损伤。”“别急,先把他弄上救护车,开车后我会给他脸上打上石膏以保安全。”“不好了,病人嘴中冒出大量呕吐物。”“不怕,先撬开他的口给他灌瓶生理盐水,要快!还有……”独-殇迷糊中似乎听到了什么……
看着救护车飞驰而去,册胡心满意足地从暗角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对绿儿说:“刚才听见你惊叫,急着跑出来,竟忘了带钱包,没买到饮料,不好意思哈。”言罢还举手搔了搔头,想装出一副憨直的模样,那饿了三天的肚子却不巧在此时暴响如雷,让他不由得干瞪眼,脸红似血。
“这位GG是饿了吧,我正好要去参加姐姐家举行的餐舞会,你也一起来吧。”那绿儿是怕了单身走夜路了,再说也有点感激册胡刚才的表现,便主动地邀请他。那懒地主一听心中大喜,连声应好傍着绿儿身边亦步亦随,那双色迷迷的三角眼停留在绿儿脸上半刻都不肯移开。
不久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只听绿儿急声呼叫:“来人啊,有位GG掉进下水道了,救命啊……天啊,这村子里的下水道难道都没盖的吗?”……
救护车刚在疯狂医院的急诊室前停下,车上就匆忙跳下几位险些被熏晕的家伙,只见红楼连声大叫:“真有够臭的,老菜菜快来帮忙,你我把那家伙丢进漂衣池里过下水再推进急诊室。”这两人早被那独大师身上的臭水熏得火冒三丈,自然是说干就干,哪里还顾得救人为先的原则?
冰冷的池水带着浓郁的漂白粉味直冲口鼻,足足被来回翻了好几个身的独-殇在喝进几口池水后恢复了知觉,却因麻醉针的药力而无法动弹,只能干瞪着眼被推进手术室,想说话却无奈喉咙早被臭水,呕吐再加漂白水的折腾搞得梗痛难言。
“咦,不是给他注射过麻醉针吗,怎么他还能睁大眼睛?怕是刚才洗身把他给洗醒了,雪菜快把他眼睛蒙上。”老菜菜一边帮独-殇检查身体一边命令身边的小护士。“嗯,身上其他地方没受伤,就是左脸曾被严重殴打,软组织挫伤严重,淤肿充血,必须帮他放掉淤血再打支破伤风针。”经过长达半年的无人问诊,疯狂医院已近倒闭边缘,身为院长的老菜菜知耻而后勇,发奋钻研医书,竟变得略通一二了。“手术工具怎么还未到位?”老菜菜的问话让一旁的茉莉心中一惊,硬着头皮回答:“这个……唉,好久没创收,医院开支又大,那些设备工具早就卖光了。”
“胡说,刚才救护车上明明有个氧气筒。”老菜菜一边怒斥着茉莉一边游目四望,却哪有半样设备工具?急救室里怕是只剩下这张床而已。“那是个空壳里面塞了些沙,做做样子的。”茉莉低声应着,一双眼有意无意地往红楼扫去,老菜菜心下了然,肯定是红楼那小子出的主意,要不是红楼,别人又怎敢连他的手术工具都拿去变卖?心中盘算着回头怎么想个办法把红楼踢出疯狂医院,嘴上却也没闲着:“蓝子,把你裁衣的剪刀拿来,顺便把针线也拿来,快!”却不料话刚说完,蓝子就已把剪刀递到他面前,老菜菜心中一叹:“看来自己家的蓝子也有份参与变卖家当的行动,这次怕是无法清算了。”想着不由心中一阵伤感,手跟着抖了抖。
“不好了,病患左脸血冒如注。”老菜菜猛烈惊醒,心知刚才自己胡思乱想间已犯下医疗事故,竟在独-殇的鼻翼上开了个洞,却怎能甘心认错:“吵什么,不把淤血排干净,怎么能帮他消肿?还不快拿药棉来?”言罢却发现雪菜呆站着动也不动,老菜菜不由一声长叹:“这帮Y真狠,竟连药棉也给卖个精光。”
“还楞着干吗?没药绵不懂去把门口的踏脚布拿来?快!”一声大吼把雪菜吓得惊慌失措,还是茉莉镇定,依言把布拿来按在独大师的左鼻上,但那血却怎么也止不住,越按越往外冒。
“蓝子,昨晚我把坐厕也坐裂了,今天来修补的人走时留下一小袋防水水泥,我不舍得丢掉,就放在我西装的内口袋里,你快拿来给我,先帮他补上那洞止住血再说。”
“不好,患者局部血压反常,呼吸急促,怕是听见我们的话,影响到他的情绪了。”雪菜一边惊叫一边死死地捂住独-殇的双耳。老菜菜闻言也不回话,抓了把水泥在手里,吐上几口口水,揉了揉就涂在独-殇鼻翼的伤口上。
“血止住了,老菜菜你真是英明神武!”一边的蓝子不由得满脸敬佩地盯着老菜菜,双眼成了心状。“嘿嘿,没办法中的办法,还好顶用。”老菜菜摸着头上残留的几根头发洋洋得意起来。
“不好了,患者可能是失血过多,血压降至底线,危险!”一边的雪菜又大声惊叫起来了。
“吵什么?去打盘水来,把这布放进去,浸出来的血正好给他灌回去不就没事了?”老菜菜正得意间被她一叫,吃惊之余不由又是一声大吼。
“不行啊,患者死咬住嘴唇不肯喝这血水。”正在独大师身前捧着水盘的茉莉又是一声惊叫。“蓝子,把洗手盘连接下水道的那根胶管拔下来做导食管,我看他Y的还会灌不进去不?”
独大师再也承受不住这伟大的考验了,一阵急怒攻心后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他幸运地陷入昏迷状态,最后闪过脑海的是:“好你个册胡,使计把我弄进来这疯子营受活罪,老子和你没完!”
“不好了,患者昏迷过去,心律不正常,血压不正常,呼吸也不正常。”在雪菜的连声惊叫中,只听老菜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红楼你去把你的单车充气筒拿来,顺便把大门口挂的那两个大气球取下来,我要用来帮他输氧。蓝子你去我办公室把下午车神送我的电鱼器拿过来,这Y走运,我还没来得及去河边搞几条鱼呢,就先给他用上了,那东西功率大,半死的也能给他电得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