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尽让我做坏人。害的我连‘碧玉’都赔出去了。”
此人正是刚刚出现在江黎眼前的灵蝉仙人,此时正幽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洪易这小子!”男子摇了摇头,无奈的转身。
“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这徒弟的性子越来越像你了。紫阳其实这件事去大可以你去做,为什么偏偏让我去做这个坏人呢!”
灵蝉仙人看了下紫阳真人的脸,慢慢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江黎这孩子,他的命数多变,不益太过插手,我派洪易去保护他已经产生了许多变数。若我亲自插手他的事情,产生的变数是你我都不能想象的。”
紫阳真人摇了摇头,缓缓的将剑匣打开,看着正在沉睡的湛卢剑,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和这柄剑,牵扯太多。现在这孩子还没达到控制它的时候,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我将把这柄剑放入剑冢。我也将在剑冢闭关,有什么事情,到剑冢来找我。”
紫阳拿着湛卢,声音很具亲和力,慢慢抚摸着湛卢剑。
“好吧!不过一定要把‘碧玉’要回来。那可是你给我打造的剑,我可不希望一直在他手中。”
灵蝉仙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灵蝉。你还放不下吗?”
“若真能放下,四百年前我就放下了。我只追寻我心中所想,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
“那又何必呢?”
紫阳真人听到灵蝉仙人的话,摇头叹道。
而灵蝉仙人仿佛没听到一般,低着头,沉默不语。
“本来我打算再过两天在名剑山庄和他们见面的。但是····!我还是不要再去,免得再生变数。你去江东,找师弟。他应该查到了一些东西了。”
“我知道,若有事我便来剑冢找你。”
灵蝉仙人看了看眼前的紫阳真人,转身消失在风中。
“今日带你去太玄门剑冢,不出几日,我便助你成形。到时候希望你能帮助江黎这个孩子,你可愿意?”
紫阳真人盯着手中的湛卢剑,心平气和的说道。
而湛卢剑时候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了嗡嗡的鸣叫声。
紫阳真人微微一笑,化作一道剑光,消失在山顶之上。
沧州位出北方,随着冬天的到来,下起了皑皑白雪,但是空气却显得十分的干燥。沧州被称为武术之乡,梁山好汉林冲曾发配至沧州。在沧州的期间,传了不少武术,棍法。就连以前称为天下第一镖的威远镖局,若押镖经过沧州,都会保暗镖。不会明目张胆的保明镖。沧州习武人太多,就算威远镖局人厉害,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大家还是清楚的。而在沧州白道都以名剑山庄为首。而黑道都是自成一派,分散很广,没有好的首领。所以一直被名剑山庄压着。
而名剑山庄帮助朝廷多次镇压山贼,得到朝廷的支持。在沧州欧阳家可以说是一家独大。然而这次的赏剑大会却然欧阳世家的门主欧阳雄头痛不已。
“欧阳兄!听欧阳管家说你在后院,我还以为听错了!你怎么不去前厅呢?”
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中年人,手持羽毛扇,看到正在后院犯愁的欧阳雄,急忙走上去。
“诸葛兄,你来了!”
欧阳雄转身看到走过来的诸葛峰微微一笑,拱手行礼。
“欧阳兄,好久不见!”
“烟兄,你也来了!哎,这个欧阳卓,你们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好来接你嘛!真是的,失礼失礼!”
“欧阳叔!”
诸葛瑾轩走上前来,慢慢鞠躬行礼。
“想不到贤侄也来了。走进屋坐。外面凉。”
欧阳雄一手扶起诸葛瑾轩,对众人说道。
欧阳雄领着众人,慢慢走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屋里火盆升起火,温度慢慢上升。众人也各自找了位置,缓缓坐下。
“看欧阳兄一脸的惆怅。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烟无渊看了看众人,都不说话,缓缓站起来,对欧阳雄说道。
欧阳雄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吩咐周围的下人离开。屋里就剩下三大世家的人门主和诸葛瑾轩。
“哎,实不相瞒。我这几天烦啊!”
欧阳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到。
“不知道,欧阳兄愁的是什么?”
诸葛峰看到无精打采的欧阳雄,担心的问道。
“这次欧阳家,确实是得到了泰阿剑。但是这却是一件麻烦的事。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召开赏剑大会。”
“也对,以往都是三年一次,这次却是两年半就召开了。我以为是泰阿剑得出现,促使赏剑大会提前召开呢。”
烟无渊摸了摸胡须,点头说道。
“三个月前,门中弟子私自掘开了汉景帝的墓地,却不想阴差阳错找到了失传已久的泰阿剑。我本想将事情隐瞒,以免泰阿剑落入歹人之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消息居然传到了宫中,而其中的七皇子阿古拉要我交出泰阿,献给朝廷。哎,我怎么可能愿意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交到蒙古人手中。后来我和欧阳卓商量,提前召开赏剑大会。让有能力的人争夺此剑。”
欧阳雄摇了摇头,拿起桌边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欧阳叔的意思是这次是以武夺剑?但是就算朝廷没夺到剑,恐怕也没人敢面对朝廷的施压啊!”
诸葛瑾轩缓缓站起来,稍稍鞠了一躬,担忧的说道。
“所以我这次请的人,除了江湖上的高手,还有不少修仙门派。只要他们愿意插手此事,就算是朝廷也动不了他们。但是就怕他们不愿意趟这摊浑水!”
欧阳雄摸了摸胡渣,若有所思的说道。
“前些日子兄长叫我联系蜀山,我极力争取了,蜀山的林叶道长说会派门中弟子前来。兄长大可安心。”
烟无渊终于知道当时为什么欧阳雄一味的叫他帮忙联系蜀山了,听完欧阳雄的解释,急忙站起来,对欧阳雄说道。
“武林向来以蜀山为尊,蜀山的人愿意出马,我自然放心。其实我心中的人选还是太玄门。哎,上次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太玄门的灸舞长老,若此事他参与的话,就是得罪了朝廷,我欧阳家也不怕。”
欧阳雄听到蜀山愿意出手,心里却是放心了,但是想到多年前的灸舞,心里还是充满了感慨。
“听说威远镖局和太玄门的紫阳真人关系很近,想当年紫阳真人传授了一些剑法,使得威远镖局百年不倒。哎,若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
诸葛峰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
“···”
烟无渊听到诸葛峰听到江家,心里一紧,想想那些事,叹了一口气,不愿再想。
诸葛峰一提江家,似乎戳中了欧阳家和烟家的肺管,两家都不愿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对,尴尬无比。
“驾!”
一辆马车,旁边跟着两匹马。江黎等人终于来到了沧州,洪易和耿少南进城后,就已下了马,牵着马,在路上东看西看。
沧州城里可比萃英山集合热闹多了,街上大人拉着小孩逛着街。做生意的小贩都拉着过往的客人,比对货物,推销着自己家的好货。
城里当铺,客栈,酒店,赌档多不胜数,熙熙攘攘的,繁华至极。
“沧州城果然繁华!简直大得没边啊!”
洪易看着街道上的一切,不由的惊叹道。
“还不错。”
耿少南看了看四周,很自然的说道。
“哟,这两位爷,要不要来看看,小的刚进的货,保证物美价廉。两位爷来看看吧。”
一个卖货小郎看到洪易和耿少南一起东看西瞅,而且加上耿少南的一身装扮,绝非普通人。非富即贵。
洪易和耿少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架不住卖货小郎的生拉硬拽,慢慢拉着马,跟着卖货小郎走过去。
“这两人,真是的,还没找地方安置下来呢,就知道去逛街买东西。”
夙钰看见洪易和耿少南跑去摊位上看东西,心里及其的不爽。
“钰姐姐,别生气了。”
烟兰亭知道自从洪易和耿少南那一件事后,夙钰是百般刁难洪易,看洪易做什么都不爽。
“夙姑娘。他们赶了一天的山路,好不容易换了一个新环境,好奇是肯定有的。也别怪他们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会他们吧。”
江黎摇摇头,无奈的劝了下夙钰。
自从吃了灵蝉仙人的小还丹,江黎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也许是灵蝉仙人那一掌,将他和湛卢剑灵分开了,自己在也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
“少南!你看,这个怎么?哟,这个也不错啊!”
洪易拿着摊位上的小玩意,东看看西瞅瞅。好奇的不得了,虽然以前也下过山,但是都去做任务,都没好好的逛逛。看到这些新奇的玩意自然很好奇了。
而一旁的耿少南打了一个哈气,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洪易。
“老板,这个怎么卖?”
洪易拿着一个碧绿的石头对卖货小郎问道。
“这位爷,好眼力。这可是沧州独有的碧玉琅琊,现在就算在沧州也是很少见的了,既然公子喜欢。我便宜卖给你。这样吧!嗯!十两银子。”
卖货小郎点头哈腰的对洪易说道。
“就这破石头,也要十两?”
耿少南撇出了腰间的扇子,漫不经心的扇着扇子。听到洪易手中的石头,居然要十两银子,貌似贵了点,皱着眉头向卖货小郎问道。
“这位爷哪里的话,小的绝对不诓你们。十两银子物超所值。”
卖货小郎有点为难的对耿少南说道。
“师兄,你喜欢这个?”
耿少南没理会卖货小郎的话,指着碧玉琅琊说道。
“看起来挺不错的。”
洪易拿着碧玉琅琊,耸耸肩,满意的说道。
“那这个呢?”
耿少南又指了指摊位上的一件小东西问道。
“喜欢!”
洪易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呢?”
耿少南又指了一样东西,好奇的问道。
“喜欢!”
洪易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师兄,我看你是看到什么就喜欢什么啊!”
耿少南无奈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叹气的说道。
“···”
洪易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耿少南,嘿嘿一笑。
“那买吧,我知道,又要我掏钱了。”
耿少南无奈的摇了摇头。
洪易一听耿少南愿意买单,眼睛发出了光芒,兴高采烈的挑选着物品。
“少南。那你说我买这件好?还是这件好?还是这个碧玉琅琊好?”
洪易不好意思拿起了三件东西问道。
“选什么?直接全买了。回家慢慢选!你这样在这里纠结着,耽误时间!”
耿少南没有理会洪易,直接走到卖货小郎的身边,掏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卖货小郎。
“老板这些钱够吗?”
耿少南缓缓问道。
“够···够了!这钱多太多了,大爷,我找不开啊!”
卖货小郎吃惊的接过银票,晃晃脑袋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般。
“不用找了!”
耿少南漫不经心的对卖货小郎说道。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卖货小郎听到‘不用找了’这四个字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急忙弯腰点头道谢。
“···!少南,那些都是钱啊,你这!出手太阔气了!”
洪易咬了咬嘴唇,小声的对耿少南说道。
“搬东西,走人。夙钰在那边都快发火了!”
耿少南搬起一个小箱子就转身就走了,而洪易望了望卖货小郎手中的银票,眼睛都快发光了,卖货小郎似乎感觉到了不对,急忙将银票揣进兜里。
“哼,还怕我抢你的不成。”
洪易搬起已经打包好的另一个小箱子,潇洒的一个转身,跟着耿少南后面。
“钱啦!这个天杀的耿少南,居然这样糟蹋钱!”
洪易转身虽然潇洒,但是心里在流泪啊!把想骂耿少南的话,在心里骂了十八遍才解了一丝丝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