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时尚如愿通过公务员考试,霓家为女婿庆祝,席间霓父说:“上午我同学把你的成绩告诉我的,我心中一块石头算落地了!不过呀!还有面试这一难关要过,不可放松!”
“我知道,爸爸”时尚掩饰不住内心喜悦。
“听说这面试要找关系?”霓母
“我问问同学,他是人事局长,该清楚,唉!现如今这世道人心!原本很正当的事情,也要走关系!”
“给爸添麻烦了!”时尚。
“快别说这见外话!总算一家人团聚了,小影也快找个单位安顿下来!”霓母。
“我已联系好了一家事务所,就差租房”霓影
“赶巧,我导师正有一老宅出租!”霓虹
“这太好了!”一家人很是欢喜。
楚原汉风局长,大平头,说话声音朗朗,在大门外遇到霓父,“老同学!又为女婿来?”
“是呀,我就你这尊菩萨可以求!”
“这不是你的风格,两袖清风,为人师表!”
“时势弄人!现今不求人的事不多!”霓父叹气。
“是为面试?”楚局放低声调。
“我这一点心思已被你看穿!,”两人边说边进了客厅,司机跟了进来。
“爸爸!”穿一袭红裙的女孩从屋里飞奔出来,抱住楚原,又对霓父“霓伯伯好?”
“哟!好久不见,小同长成大姑娘了!”霓占江边应着边亲切地拍拍楚小同的头。
“是呀,还是你的学生,又和你家霓虹同学!”楚原边说着将霓占江让到沙发上坐下。
“时菲倒茶!”楚小同习惯地吩咐。
“唉!”一个女孩从厨房跑出来,看见霓父惊声道:“霓叔!”,时菲为时尚报名找过霓占江。
“你不是时尚的妹妹吗?”霓占江也惊讶。
“啊!”楚家父女同声。
“她是铁牛介绍来的。”,楚原指指旁边的司机。
“我们原在一个工厂做事,后来我来做楚局长的司机,就介绍她来这里了。”铁牛旁边解释。
“噢,在这习惯吗?”霓占江关心地问时菲。
“习惯,叔叔!”时菲答。
“你叔叔是为你哥哥来找我的”楚原朗声笑道。
“那就麻烦叔叔和局长了!”
“呵呵,你们玩去吧!我们有话要讲。”楚原对两个女孩挥挥手。
“唉!我没有你有福气,是克妻的命,苦了这孩子!”楚原感叹。
“你家原来的保姆呢?”
“回老家了,这些年多亏了她,我挽留不住,人家要回去带孙子。”楚原说,“这女孩也勤劳”他又补充道。
霓占江笑一笑,他心里在想,“不知时尚知道否?”
“时尚是很有实力的,你不用多操心!”楚原
“都说这面试全靠关系?”
“说抓廉洁要从党内抓起,要我看,是社会风气问题,原本这面试走得是正道,非要说开偏门!你也没参加面试,怎么就知道全靠关系?老同学!不要与世俗同流合污!你的女婿我和他打过交道,敢向你保证,凭他的实力,通过面试一点问题没有!”
“你和时尚打过交道?”霓父惊问。
“这事说来话长,好几年了,那时我在梨花镇工作,和他的哥哥是同事,他的哥哥为人也老实,因工作原因,也有些许个人上原因自杀,后来时家不知为何把罪过全归到他的嫂子头上,要用棍棒打死她,我当时是作为乡政府领导派出去处理这事,多亏时尚顾全大局冷静理智地劝阻了一场风波,那时,他还是个学生娃!”
“有这事?没听小影说过!”霓占江唏嘘道。
“他嫂子后来不知情况如何?”
“噢!我也不知。”霓占江有所感叹。
“所以,对时尚的面试,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他能做好!”楚原语气肯定。
两个人只顾说话,没注意到司机铁牛站在门外,将牙齿紧咬。
霓父回家把事情对霓母讲,霓母淡淡地说:“家家都有本经,女儿没告诉我们,或许她也不知霓家过去,再说,这和女儿的幸福生活也没关系。”
“是呀!”霓虹也应道。
“可是他妹妹在楚原家做保姆,时尚也仍未提及过?”霓占江仍是不解。
“兴许他也不知道,他妹妹不见得事事都告诉他。”霓母
霓占江叹一声,不再言语。
公务员的选拔,并未依楚原汉风局长的预计向前进,楚局长这几日几乎不敢坐办公室,因为他的办公室里每天都求他帮忙的关系人。手机关掉,家门按排时菲和铁牛盯着,不是预约的人一律不能进门,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小保姆这几日心里也在打算,为他的哥哥,她问身边的铁牛“霓叔这几日不见来找他,我哥的面试会有问题吗?”
“难说,其实你就能帮你哥,何苦需霓家?”铁牛对时菲暧昧地笑。
“我怎么帮?”时菲不解。
“你和他在一个锅内吃饭,替你哥说句好话不是很容易?”
“这年头!光说话能办事吗?”时菲长叹。
“也是!现在礼钱数太多,不是你我能负担起的,何况他未必吃这一套呢!”
“你没见送礼的人都被挡在门外,可是霓叔要来他就不挡,这说明我哥的事有谱。”时菲想起上次见霓占江情形,眼睛一亮。
“你又糊涂了,霓占江不过是你哥的岳父,又不是亲爹!不过是面子情,楚局长自然会给,不帮你哥,楚局也不得罪霓占江一个教师,真是厉害的主,就是能控制楚局的人,他不帮也得帮的,他才会帮!要不就是躲。”铁牛撇嘴言道。
“控制?谁能控制他?”时菲惊问。
“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可不能传出去!”铁牛凑到时菲耳边。
“什么?”
“去年局里招一名打字员,多少人往里挤,最后是一个没靠山的酒店服务员考上了,知道原因在哪不?”
“在哪?”时菲好奇地问。
“因为楚局和她睡过,被她控制!”铁牛奸斜地笑。
“铁牛,你坏!”时菲用拳头去打铁牛。
“这是事关我饭碗的机密,我敢乱说吗?你要不是我女朋友,为帮你,否则这样的事我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再说,我只是告诉你,什么是控制?别人行贿、送礼也能控制对方!‘吃人的嘴软吗!’,做了这人的上级或利害攸关人,也是控制!管住他了,懂不!?”
“哦!这样的!”时菲挠挠头皮,盯着铁牛看过去,铁牛却将头扭向他侧,其实在他的心里现在正翻腾着过去!
“铁牛,你爱我吗?”时菲突然问。
“我们都睡在一起了,还能说不爱吗?”铁牛坏笑着“你爱我吗?”他又反问。
“很爱!”时菲回答很坚定“可是没有钱,只有爱行吗?”她像问铁牛,又像自语。
“怎么还不做饭?时菲!”楚小同在客厅叫,她在家写论文,楚局长在看报。
时菲应声进了厨房,铁牛仍站在原地,久久地看着时菲背影,脸形在扭曲,直到听到楚局长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