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熟习这里,这里是他过去常来的地方,他趁乱钻进厨房,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在楚原三人赶到现场时,他们只听到一声巨响,大上海夜总会刹那间成为一片火海!
警察和工商人员也慌作一团,人们往外跑着,来了消防车,可是他们来到时,过多的燃料早把能烧的都烧了!死伤中,他们没找到岳铁军,只在厨房,发现一堆白骨!
梨花包好那白骨,她说她识得,那是她军哥的,因为她小时候岳铁军为她受伤,腿骨有接合的东西!惨不忍睹的场面,铁牛的朋友也死掉,还有很多没来得及跑掉的员工和顾客!
“是我害了他,我不该告诉他这地!”梨花哭道。
“他的行为是他内心导向,你说不说都会有这样的结果!”楚原冰凉的语气。
“觉着他早做好这样的准备了!看他在小同墓前多安静!现在明白,是去绝别!”霓影叹。
“他怎么能丢掉我和铁牛!?”梨花失声哭起,“军哥,你忘记了我对你说的话!”
“不要这样,嫂子,还有我们呢!”霓影安慰着她。
楚原皱眉,他观察着现场一切,努力回想着小同当年来这的情形,“已烧得面目全非了!”,他的心里现在满是流膏似的感想,一凭人们如何忙乱不分,“你死得太奢侈!即使你想为小同祭奠,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依然是你的罪恶,死也解脱不了!”他对着天空!
夜幕下的天空竟有一只发痴的鸟儿飞过,唱着却是济慈的夜莺歌,在黑暗里倾吐他自己的妙乐,万万里外的星亘古的亮着,楚原在想,小同和妻子是哪一颗?“这么久不来入梦了?女儿!”他自语
“你始终是被自己的心理所害!”霓影看着梨花手里的捧着的尸骨。
“我要送他回家!”梨花流泪不止“他早想家了,上次我还和他说起!”
“这恐怕得问过他们?”霓影看梨花哭也心酸,她叫过警察,说明情况。
“我们取过DNA,你再带走!”那警察道。
岳铁军之死,楚原说给博奕听,他轻叹道:“人格是一个人生不可错误的实在,凭着这普照的阳光,人才有思想慈恩的天赋,一般要崇高,一般要纯洁,一般要壮丽,一般要高傲,凭着这来灌溉心灵的稻田,洗净内里的污垢,苏解人性消渴,如此后才能在宇宙怀抱中终古流畅着!”
“精典呀!还是留过洋的有大学问!”楚原听后赞赏。
三人没有回医院,楚原直接在就近宾馆开个房间,他们陪着梨花守着岳铁军骨灰静坐一夜,心里无尽的感受与悲伤!
来路多长去途远,人生短短乱,太阳淹没临光焰,繁花装缀遗憾叹,云罅隐现流连,表一程,吼一声,也要让寂灭丧钟响彻天!踏烂了蹊径,似崩雪坠深潭!
白昼临照时,霓影陪梨花送岳铁军回老家,楚原直接去看守所,暂且不说,单说梨花和霓影这一边,霓影问梨花:“嫂子,不告诉铁牛吗?他才是岳铁军法律上认可的亲人?”
“公安会给他说的,又不是还有生命,请求让他们见一面,都成一堆灰了,他见兄长这般,只会越发伤心,越发悲观,反不利于他的心理,不如就先不让见,等我办完丧事,总有一个坟墓,可让他有个念想,有个寄托!我现在自己尚且没迷过劲,又不知如何解劝他!”梨花泪眼道。
“嫂子想得周全!”霓影暗自配服梨花的心细智慧。
“救命养育恩,我今生无法报答了!”梨花悲郁抽泣。
“这不就是在报答吗?嫂子总这样喜欢自我作茧!他的人生是自己走的,不由你定!路行到此,不怪你,你已尽到一个妹妹所有的亲情之爱,之责,之力!”霓影真诚言劝。
岳家庄的岳家大院,在之前被梨花托人收拾过,是因为想到铁牛即将刑期要满,梨花想尽早给他一个家的温暖,没想到铁牛又犯罪加了刑期,收拾好的家又成了一个等待的空间,当岳铁军病好时,梨花觉得命运又给这个家新的生机,她在大禅寺院好好地为此感谢神灵,可想,今天她捧着岳铁军的骨灰站在院中,心中的悲酸哀戚无以言表!